風雅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陳禾覺得自己還沒看破,“這點錢”在自己這裡,還是很算得上事的。
“吾等修士,與凡間庸碌俗人,豈是一般?”童小真挺了挺背,傲氣的說。
每個人拜師時都帶著莫大壓力,然後修著修著,就豁然開朗,對從前作為凡人時,只用銅板最多用銀子的生活徹底劃清界限,從此大道參悟,非同凡俗。
陳禾默默將茶盞放回桌上。
真。財大氣粗。東海修士,這事九州內陸的修士們實在做不來。
到最後,童小真也沒買到徒弟,他有些垂頭喪氣。
大廳裡的修士都跟他差不多,真正被買走的凡人只有三十來個,其他的都是資質普通的,這樣一算,梁燕閣每年帶回來的凡人,能順利拜師的也並不多,好根骨難尋啊。
“諸位貴客,若想買一些打掃洞府,聽吩咐跑腿的童子記名弟子,還請留步,至暖水樓與管事議價。除了眼前這些人之外,梁燕閣還有為您教好的僕童,對藥材物品有一定了解,學過最初淺的練氣法門,無需你另外教導。”
梁燕閣管事恭敬的說完後,就從容的喊了一聲:“開啟中門,送一樓貴客!”
眾修士魚貫而出。
童小真與陳禾也在其中。
“天下唯有我們的東海有這種拍賣會。”童小真語氣驕傲的說,“方才那種僕童啊,也是十分方便,聽說賣給高階修士的還有船伕丫鬟,會採藥會煉丹的…零零總總,十分齊全。”
“東海修士多依賴梁燕閣,若是……”陳禾皺眉。
他的話點到為止,沒有細說,畢竟交淺言深,不好擅自評價東海修士的風俗。
童小真聞聲知意,大大咧咧的笑道:“這倒不會,梁燕閣出來的這些人,充其量只會粗淺的練氣法門,連個正式修士都不算。我東海諸島相隔重洋,梁燕閣別有用心安插人手,也派不上用場啊!買得起那麼多僕童的,都是高階修士,像你我,豈會去找這個麻煩,乘船遠航時帶著那麼多要吃要喝的人。”
陳禾不再說話。
他覺得,聚合派當年坑害北玄派的陰謀,往東海這邊使,很簡單就能混得進梁燕閣,但能不能順利潛伏到某個人身邊,還真是充滿不確定性。
這倒也罷,海上浩浩茫茫,憑著血緣秘法找對方,難。
找到了還要將人叫出來偷偷聯絡,更難!
哪個修真者不給自己居處布個小陣法?北玄派門人有機會有理由下山逛逛,東海諸島的門人好端端的出島去游泳麼?
“再說,那些高階修士,給僕童下個不痛不癢的禁制,不也是常事。”童小真輕描淡寫的說。
陳禾赫然想起,東海修士在九州同道的眼裡,算不進正派之中。
他無法評價這風氣是好是壞,只覺得匪夷所思。
“道友可還要再逛梁燕閣?”
“固所願也,請!”陳禾盤算著在下面樓閣鋪子裡走幾圈,再收斂氣息偽裝成一個凡人出去。
兩人並肩而行,在繩索上走了一段後,落入一扇窗內。
這是賣銀綾紗的地方,銀線在薄若蟬翼的紗上織出各種絢麗花紋。
“海外七萬裡販來的呢子布!絨布!”隔壁鋪子扯著嗓門搶生意。
這邊也不甘示弱:“七萬裡之外,是蠻人住的地方吧!哪裡只有香料值錢,布匹糙得扎手!”
“看新鮮!圖新鮮!比隔壁便宜百倍!”
“你!”
兩個抱著布匹的商人吹鬍子瞪眼。
陳禾默默將各種料子看了一遍,覺得以後有空可以讓釋灃來看熱鬧,師兄一定喜歡,都是中原九州根本看不見的布匹呢。
他倒想買一匹回去,可是經過拍賣徒弟大會後,他都不敢問價。
“精鍛彎刀,吹毛斷髮!”
東邊另外一間屋子的商人,眼珠是褐色,滿頭紅髮,陳禾瞧著稀奇。
那彎刀寒光閃閃,以凡鐵來說,確實非同一般。
童小真遞了一個圓筒狀的東西給陳禾:“凡人造的東西,航海用的,能看得挺遠。”
陳禾試了下,對著窗戶果然遠遠瞥見了遠處一處佔地寬廣的雕樑畫棟。
“那是?”
“哦!紅燕島之主,依是梁燕閣主住的地方,她是東海飛瓊島主的道侶!”
陳禾將手裡的圓筒(望遠鏡)放回攤上,暗暗記下這兩個名字,童小真又說:“我今日在海港邊看到飛瓊島主的座船停泊,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