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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魔修想了想,“充其量算是個鄰居,不過五毒門源遠流長,聽說也是上古大宗派的後裔傳人。外門弟子倒是挺多,整個門派連個充門面的人都沒,修為最高也就是一個化神期。”
陳禾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兀自惡狠狠看他的傢伙。
這些天來,他在等待東海淵樓的殺手。
雖然不知道薄九城到底跟自己是什麼仇,但他是淵樓之主薄雲天的獨子,修士有子嗣的本來就不多,薄雲天在自己這裡賠了一條妖蛟,不管是聽了兒子的話,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總歸會來找麻煩的。
淵樓最多的,不就是亡命之徒?
結果淵樓的殺手沒等到,倒是遇到了一個五毒門的人圖謀不軌。
那一抹腥甜的氣息剛剛飄出,陳禾就發現了——這世道還是比較太平的,處心積慮要害人的傢伙,熟練度實在堪憂,不能很好掩飾的殺意,就像在提醒陳禾。
這還有什麼說的?
陳禾閃身到了那人面前,一腳踏斷那人伸進皮囊裡的手,又一腳將他踢得倒退數步,緊跟著浩瀚真元化作劈面重擊,將人狠狠砸出了店鋪。
此刻對方臉色煞白,冷汗直冒,唇邊有黑紅血跡,而右手不正常的彎曲過來,空出來的左手接著身體的掩飾,悄悄伸向皮囊。
“我若是你,就安分點,不在大街上用毒。”陳禾笑了笑,
踏入元嬰期後,這傳音的本事他也會了,只是用得不熟,旁邊的魔修也聽得分明。
五毒門的傢伙全身一震,還來不及反應,左手被猛地折到了身後。
“無恥賊子!”那人脫口而罵,臉漲得通紅,脖子上似乎有什麼細小物體在緩緩移動,看起來分外可怖,“你本事就殺了我,讓這一縣城的人,為我陪葬。”
“嘖。”
陳禾手指一張,隱約可見一道火光閃爍而過。
凡人看不分明,五毒門弟子的瞳孔驟然收縮:“你——”
“是何人讓你來送死,他連三昧真火的事都沒告訴你?”陳禾有些不耐,這種自命硬氣的滾刀肉,實在沒法讓人好好談話。
如果這是薄九城策劃的襲擊,斷然沒這麼草率。
——說到五毒門的話,好像在赤風沙漠裡遇到一個養毒蠍的婆婆,打劫了對方的法寶。可是毒蠍婆婆只有築基期,如何會有金丹期的修士來給她報仇?
陳禾疑惑的打量對方几眼。
“沒人指使我,姓陳的,你敢做難道還不敢認?”那人低吼著說。
“我做過的事情太多,你不說清楚,我又怎能明白?”陳禾瞥他一眼,斷了傳音之術,高聲說,“把這賊人送去官府罷。”
“呃?”幾個魔修傻眼。
送官府幹什麼?
還是許金斗反應快,他是豫州城的獄丞,即使在這個小縣城裡,那面子也是足足的。偷兒被扔進官府大牢裡,還不任憑擺佈了。
“公子,何必浪費人手留在牢裡看守他,直接廢了他修為!”許金斗眯起眼睛,以五毒門弟子恰好能聽到的聲音說,“這等賊人,官府都是杖三十,徒三年。讓差役把他送到河堤或者邊關,跟凡人一樣吃苦,哭天不應叫地不靈,豈不是更好?”
“你!”五毒門弟子目眥欲裂。
陳禾瞄了許金斗一眼,心裡湧出古怪的感覺:唔,這架勢還真得挺像無惡不作的魔修,以及被欺壓的小宗派弟子呢!
陳禾並不在乎自己的名聲,甚至他想讓自己變得聲名狼藉一點,最好與血魔齊名,這樣旁人就不會說閒言碎語的說釋灃養了一個師弟做爐鼎這種混賬話了。
這個想法有點傻,不過管用就行。
陳禾懶洋洋的點頭,五毒門弟子大驚,奮力掙扎,忽覺全身僵硬,好似被一股無比危險的氣息鎖住,無法動彈。
“你,你竟然是…”五毒門弟子驚駭。
竟然是元嬰期?
陳禾饒有興趣的在心中給對方補完這句話。
當初季弘心懷叵測,使得八尾狐來到豫州,陳禾因禍得福,在小界碎片裡面待了整整四十年。正常情況下,陳禾充其量只有金丹期,對方派來一個五毒門的金丹期魔修,恰到好處。
還有薄九城上次見到他時,陳禾還是金丹期,這五毒門的傢伙,到底是誰教唆來的呢?
陳禾居高臨下,眼底是隱晦的冷厲,嘴裡卻慢悠悠的說:
“你想好了,說出來意,我們還能商量!你若是死了,又或者半死不活沒了修為,就什麼也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