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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距離她不遠的房頂上,還坐著兩人。
其中一人瑟瑟發抖,竭力想要鎮定下來,但是一看腳下瓦片距離地面的高度,臉色又敗了兩分。
“鍾湖。”另一人負手在身後,冷淡的喚了一聲。
“在…”鍾湖面上閃過不甘願的憤怒,卻又不敢多言。
“你確定,她就是佘雲娘?”
鍾湖聞言,有些張口結舌:“她…她就是我同窗好友鄭舉人的妻子佘氏,我聽他喚過其妻雲娘。這個姓氏並也常見,您說得若不是她,我也不知究竟是何人了。”
“哼!”
那人冷冷瞥鍾湖一眼,後者如浸冰水,顫抖不休。
鍾湖在自己被擄走的數月之中,最大的收穫就是他搞清楚了那些武林高手只是虛有其名,朝廷裡的國師與京城大報國寺的高僧,其實都是修士。
他妻子陳杏孃的兄長陳禾,那個膽大包天敢殺死丞相的武夫,也是修士。
而且是一個魔修…
“陳禾心狠手辣,心性歹毒,只是乾脆利落的一刀殺了你,你該感到慶幸。”這個擄走鍾湖的神秘人,用怪異的口氣嘲諷道,“將來他還會掀起腥風血雨,手下人命不知幾何,能死在他手裡的,無一不是修真界罕見的卓越之士,你算得了什麼?”
鍾湖閉口不言。
他最初憤怒的問,如此惡徒,難道沒人管嗎?隨即得到了一句不冷不熱的諷刺:
“如果試圖阻止他的人,都死了呢?”
鍾湖悚然。
這個只讀聖賢書,滿肚子官場彎彎繞繞,玩陷害栽贓裝冠冕堂皇的前世丞相(只做了一天),根本無法想象世間竟有這樣肆無忌憚的人。
就算九五之尊,富有天下的皇帝,也沒法這樣隨心所欲——暴君的下場,連平民都知道的。
“天理昭昭,難道沒有報應?”鍾湖艱難的吐出這話。
作為一個良心早就丟到角落去的官場老油子,說報應難免心虛。
只是他想著想著,做過最虧心的事莫過於落井下石,順水推舟,收受賄賂而已,至於那些被拖出去流放處斬的政敵,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家都是一路貨色,於是鍾湖的腰桿子又挺了起來:“難道蒼天無眼,任由這種罄竹難書的惡徒在世間逍遙?”
聽說修士有移山倒海之力,壽元更是比一個朝代都要長。
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鍾湖恨得牙癢,孰料那神秘人哈哈一笑,沒再言語。
直到數天前,他們在揚州茶樓裡聽得一出話本,這位自稱修士,不聲不響擄走他的神秘人驟然捏碎了茶盞,嚇得鍾湖兩股戰戰。
——這大半年的日子,鍾湖都沒好過,睡不上床榻,風餐露宿,惹得對方稍有不滿,就是一掌拍過來,痛得鍾湖滿頭大汗。
時至今日,鍾湖不知道是更恨陳禾,還是這個神秘人。
“你不是想知道老天為何無眼,任由惡徒逍遙世間嗎?”對方聲音凍得鍾湖全身發寒,“我且告訴你,因為天道也拿他沒辦法,才有了你與我重回人世。”
鍾湖愣了半晌,方意識到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當即嚇得跳了起來:“你,你是說…不不,你也是?”
黃粱一夢,重回當年。
鍾湖呼吸都急促起來,壯起膽子問:“那我當初在京城酒樓接到一張紙條,提到陳禾之事,想來也是閣下所寫?”
“哼,季弘這個蠢貨。”
鍾湖不明所以,還待再問,那人已經閉目養神了。
接下來就是折騰得鍾湖幾乎吐血的趕路,修士根本不用馬車,那所謂的法寶風聲大作,凡人帶上去半個時辰,不吐得天昏地暗,也要凍得神志不清了。
當初這神秘人,乃是用藥堂大夫的身份欺騙鍾湖,這一路上也是如此,不管鍾湖是高燒還是傷寒,隨便一劑藥灌下去,別說死了解脫,鍾湖就是想昏厥也做不到。
尤其可怕的是,鍾湖逐漸感到四肢百骸在陰雨時疼痛,眼花,精神不濟,就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儘管外表沒什麼變化,鍾湖還是恐懼的明白了,對方沒有給自己治病,吃的只不過是一些耗損底子的藥,多吃一碗,就要多折壽一分。
鍾湖想逃,可根本無法可想,而且對方通常並不理睬他,只是拎著他趕路,多數時間鍾湖昏昏沉沉,完全不知道周遭發生了什麼。
至於這個“醫術高超”的神秘人,鍾湖更是拿不準他到底長啥樣。
甚至這次趕回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