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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話,與修真界常用的口音一致。
凡人不知究裡,就把這種語言叫做中原話,其實根本不是,這種語言約莫是像浣劍尊者這種無聊修士,參與了改朝換代,又影響了人間帝皇好幾代,最終讓修士們避免下山出門,跟凡人無法對話溝通的尷尬狀況。
陳禾在船艙裡打坐修煉,忽有一日聽得上面書聲琅琅,差點以為梁燕閣辦私塾賺錢了。
出來一問,得知真相後,陳禾沒法遏制臉上微妙的表情:梁燕閣辦個拍賣會,也挺不容易!
這些凡人不但有資質,連話也學得不錯,倒是讓東海修士省心不已,難怪他們都不願自己出海去找徒弟,寧可花錢買呢!
陳禾搭上樑燕閣這條船已經一月有餘。
船在偏僻的幾個海外小國繞了一圈,就直往南海而去,一路風高浪急,顛簸不堪,陳禾以水寰谷山壁困戰四十年的經驗,穩穩走在船上,倒是讓不少梁燕閣的人暗暗點頭。
這艘船的主事者是兩個元嬰修士。
一個初階,一個高階,兩人絕少露面,大概接到了梁夫人的傳訊,對陳禾的來歷不聞不問,平日裡也不讓其他人去打擾陳禾。
如果陳禾不是心急著回去,這航船的日子,倒也過得有滋有味。
海上升明月,靈氣綽清華。
這遠離塵世喧囂之地,果然修行起來事半功倍。
加之海上風浪不息,有時天地靈氣異常狂暴,對尋常修士來說十分困擾,但是到了陳禾這裡,簡直求之不得。
百竅通玄的修煉法門,根本不需流入丹田,就能自行從經脈竅穴吸納靈氣。
即使有狂暴難以收納為己用的靈氣,陳禾毫不猶豫的將它們都餵了石中火。
在紅燕島上力竭拼戰的暗傷很快就復原了,甚至連小界碎片被困多年難以痊癒的匱乏靈氣症狀,也得到了緩解。
陳禾現在走出去,神完氣足,明顯快要突破境界了。
但他身在海上,所坐的又是梁燕閣的船,哪怕打坐修煉時,陳禾都會留一絲警覺,並不完全忘我投入。
陳禾要到他覺得安全的地方,才會靜心閉關,準備衝擊元嬰期。
這日航船又遇到了風暴,天色漆黑,攪動的海水好似一桶混亂不堪的湯汁,甲板被高高捲起的海浪一遍遍沖刷。
凡人在這樣的風浪裡,根本站不起來,轉眼就會被捲入海中。
船上的修士倒顯得十分熟稔,齊齊換下船伕,收了風帆,拽緊纜繩。
那些被帶上船的普通人,因為沒經歷過這種危險,惶恐的哭成一片,與他們只隔著一道船板的陳禾聽得煩心,索性出了船艙。
眼前這天地發怒的恐怖景象,讓陳禾有些擔心。
等看梁燕閣眾人不慌不忙的模樣,就知道這艘船完全能撐住。
“我們要進入南海了!”甲板上一個修士發現了陳禾,炫耀似的開口說,“這條航路常年都是這般險惡,凡人可進不來,所以普通人都以為東海南海不能相通,要上岸從中原轉道。”
“南海周圍,都是這般?”陳禾皺眉。
那修士笑著點頭:“道友,我見你修為不差,既能搭乘梁燕閣的船,想來師門在東海也有幾分勢力。日後出師,來做梁燕閣的船上主事,實在是份好去處!”
說著不等陳禾回答,就朝桅杆瞭望臺上一指:
“瞧瞧,那位就是,柯玉島出來的!他師弟童小真跟他一道出師的,童小真選個洞府整天修煉,他師兄在梁燕閣找了個差事。如今看看,童小真還是金丹中期,如今連個徒弟也沒能買到,他的師兄已經晉升元嬰初階了,至於徒弟,我們近水樓臺先得月,哪有挑不到好的道理!”
這番話說得陳禾啞口無言,好氣又好笑。
東海修士的習慣,真是…不予置評!
陳禾仰頭看了一眼那元嬰修士,目中閃過異色:童小真的師兄麼?
那日梁燕閣,童小真明顯坑害他的舉動,陳禾牢牢記在蜃珠裡呢。至於童小真表現出的猶疑,以及特意點出來提醒他幾句話,陳禾當時沒有發現,事後檢視記憶時,也瞧得分明。
真相也被陳禾猜得八。九不離十,想必就是在拍賣會大廳裡,被淵樓的人盯上了,童小真惹不起淵樓,就出賣了自己。
陳禾並沒多麼氣憤,他很清楚,自己與童小真不過是陌路人,偶爾遇到說了幾句話,勉強算得上結識。為這樣的陌路人,肝膽相照一肩擔當,聰明人顯然是不會幹的。
不過理解歸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