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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趁父親不在,動用妖獸,折損了不說,做老子的還花了一大筆錢才把妖獸屍體撈回來,薄九城顯然要有苦頭吃了。
估計最近他想來找陳禾的麻煩都難。
“事情逐漸清晰,我心中疑惑,令師弟身上的謎團卻越來越大。”浣劍尊者眯起眼睛,“天現異象也就算了,你們師兄弟命數不好!但這些知道未來命數的人前仆後繼,費盡心思的要殺陳禾,卻是為什麼?”
其實釋灃陳禾的疑惑更深。
如果說陳禾日後要做一件可怕的事,導致天道回溯世間四百年光陰,那麼這些保有記憶的人,又是受誰指使,來找陳禾麻煩呢?
“有仇?”
浣劍尊者搖搖頭,說不清來歷的季弘也就算了,連西域赤霞宗,東海淵樓都得罪了——釋灃道友,令師弟未來的結仇範圍,是不是太廣了一點?
難不成陳禾是單人挽弓,挑戰天下,一個門派接一個門派踩過去的嗎?
陳禾心中也在糾結,他比浣劍尊者還多知道一個仇家名額:河洛派的小道士。
未來他幹了什麼,才會同時得罪魔修正道,海外亡命之徒,偏遠的西域之人,明明有長眉老道在,他跟河洛派的關係應該不錯才對!
“天道指使?”浣劍尊者嘀咕完,又搖頭。
天道只是天地秩序,好比六道輪迴。
只有秩序,沒有自我,充其量能留下一些人的記憶,做不到命令眾人去找陳禾麻煩。
看薄九城就知道了,如果是奉命行事,用得著冒被老爹氣急揍掉半條命的風險?季弘就更明顯了,他潛藏得這麼深,若不是急著對付陳禾,還不一定暴露呢,即使強行被要求對付陳禾,亦不至於這樣急切莽撞。
情急之下的選擇,更能看出他們行為是否出自本心。
釋灃想了半天,最後還是隻能想到禍害無窮的——
“北玄密寶?”
“呃!”
浣劍尊者表情怪異的說,“這麼說來,釋灃道友將來肯定是死了,或者飛昇?這些人因為北玄密寶與陳禾結下大仇?不然他們怎會找陳禾,不找你呢?”
釋灃也覺得自己關心再亂,他牽起一抹苦笑。
陳禾低聲說:“師兄忘了,季弘知道北玄密寶不值錢的真相,那淵樓少主,一見我也是急著下殺手,全無追問。”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為什麼呢?
三人看著打得不可交的裂天吞月,陷入了深深迷惑。
難道真的是陳禾仇敵滿天下,幹了什麼大事嗎?
第125章 河洛山門
“咣!”
悠長的鐘聲;從山頂傳下。
霎時延綿的山峰各處道觀;都陸續扣響了笨重的銅鐘;驚鳥歸宿,天色碧藍如洗;殘陽餘暉照得半隱匿在樹林中的瓦片屋簷反射光華。
山門前打瞌睡的小道士一個激愣;揉揉眼睛站直。
因為懷中抱著劍,偷懶時背靠著山門柱子犯困;下巴與臉頰自然歪在了劍柄上;醒來後臉頰紅紅的痕跡好不可笑。
小道士熟練的用手搓揉,想把“偷懶”證據消弭。
忽聽稚童的嘻嘻笑聲;小道士愕然低頭;只見一個胖乎乎的娃娃;指著他手裡的劍笑各不停。
原來小道士打瞌睡的時候,口水也跟著流了出來;將劍柄而下那一塊都沾得溼漉漉。
小道士大窘;摸著腦袋嘀咕:“這是誰家的娃娃,山郊野地的也亂跑。”
時值夏日,天甚炎熱,不少幼童只穿一個紅肚兜。
可是這個胖娃娃白白嫩嫩,一看就是好人家養出來的,腦袋光溜溜,肚兜是近乎赤紅的火色,上面一點繡紋也無,光著腳丫站在地上,也不怕磕壞了腳。
小道士心中疑惑,霎時警覺起來。
——荒郊野地,哪來的走失娃娃,怕是山魈野魅?又或者靈物化形?
“呔!小娃娃,我可告訴你,這是河洛派!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小道士機敏拔出桃木劍,警惕的後退了兩步。
“出什麼事了?”
天衍真人在山門後的青石上打坐。
河洛派山門前,照例有一位金丹修士坐守,另帶著築基期弟子二人,養氣期的童子若干,這些道童年歲都輕,坐不住,每日修煉功課後都貪玩不已。
天衍真人索性放他們出去野,加上天近傍晚,小孩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天兩頓哪裡夠吃,這不又去山腳大廚房那裡摸饅頭鹹菜去了。於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