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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第三代了,俺從小在雲府長大,十二歲做童子,到今天做到雲府管家,至今有了三十多個年頭,雲家裡裡外外的事情,我多少都知道一點。”
竟然碰到一個深諳雲家歷史的“老人”。
岑牧嘆道:“雲家果然家大業大,連管家都傳承了三代,不知道像你這樣有資歷的老人還有多少?”
管家盤算一番,說道:“要說和我資歷差不多的,大概只有王廚子一家人,其他人不論年齡都算是俺的晚輩。”
岑牧讚道:“難怪了,根正苗紅,確實是地地道道的雲家人。”
大概是覺得岑牧面善,管家忍不住多說了一些話:“想當年,俺爺爺過世,太老爺和三公子都出席了葬禮吶!這個待遇不是一般家丁能夠擁有的!”
這管家提到了三公子,說不定知道某些辛密,不過,岑牧要敢問出口,可以肯定他打死都不會透露任何訊息,他的忠心是對整個雲家忠心,誰是家主,他就聽誰的。
岑牧嘆道:“只可惜雲家現在面臨困境吶!能不能邁過這個坎,還是一個問題。”
管家看他一眼,頓時有些不悅,說道:“自從三小姐當家之後,雲家有所起色,我相信三小姐一定會帶領雲家走出困境的。”
也許是談到了雲家的禁忌話題,也許觸犯了他的顏面,說完這個,他便不再多言,默默在前面領路。
片刻之後,管家將三人帶到一個寬敞的會客廳,相比整個府邸的破敗,會客廳的奢華保留了雲家的最後一份體面。
走入大堂,幾十盞燭光將整個大廳照得分外明亮,中央一張方形長桌旁坐了兩排人,見三人進來,射過來各種各樣的目光,在這群人中,岑牧找到了雲夢澤和一幫匠師的身影。
而在長桌正首,雲乾大馬金刀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由於身體顯得格外瘦削單薄,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他的姿勢並不顯得多豪邁,反而有一種滑稽感,雲淺雪稍微靠後,安靜坐在她父親旁邊,藏在他的陰影裡。
“喲!看看誰來了!”雲乾大聲招呼,掀開了會面的序幕,他伸出又長又瘦的手臂,在空中舞動,對旁邊的人說道:“這位……就是最近穩定雲氏鍛造行的大功臣,岑先生,大家使勁歡迎他!”
說完,他帶頭鼓掌,然而,這掌宣告顯帶著諷刺的味道,很顯然,岑牧提出的這個要求讓雲乾感到不爽了,幾個老者配合地發出喝倒彩的聲音,表情輕浮,鄙夷的神色溢於言表。
這狀況讓雲淺雪看在眼裡,眉頭不禁微微皺起,如果由她來主持晚宴,事情不會是這樣,如果態度不合適,舉辦答謝宴也就失去了意義,效果適得其反。
有時候,有些人為了所謂的面子,而做一些不明智的事情,讓人感到既氣憤又著急,真是夠蠢啊!
岑牧默然坐在他的對面,長桌的另一首,而云戚和小芥子,默默坐在他身後。
雲乾張開雙手示意兩旁的人,朗聲說道:“喏!雲家該來的人來了,不該來人的人也來了,差不多高層算是全了。
我倒是想問問岑先生,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當著所有人的面來說?又出於什麼原因,你對於雲家的家事如此熱衷?!說吧!我聽著吶!”
雲乾雙手抱拳,擱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一副主人翁的架勢。
岑牧笑了笑,說道:“難怪在你做家主的幾年內雲家敗落得這麼厲害!動動腦子想想,你有什麼資本在我的面前擺譜?!蠢到這個地步!你爹當初是怎麼把位置傳給你的!”
被當眾羞辱,雲乾臉色絳紅,毛髮蓬張,鼻孔裡喘著粗氣,使勁瞪了他半天,把手往桌上重重一拍,木桌上的碗碟哐哐作響。
雲乾暴喝一聲,怒道:“媽的!你這是在找死!別以為做了點事情,就想要雲家對你感恩戴德!腦子清醒一點!我不拆穿這個,是給你面子!你做得再好,也不過是一隻搖尾乞食的狗!狗也敢對主人狂吠?!”
就在這時,大廳兩側湧進來大批裝備精良的私兵,將大桌圍成一圈,明光閃閃的刀劍將岑牧圍在中間。
“住手!不準打!”見場面幾近失控,雲淺雪終於忍不住發聲喝斥,止住躍躍欲試的家族私軍。
雲乾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聲吼道:“聽我的!把他抓起來,我再看看他敢用什麼態度對我!”
前後兩人家主意見相左,讓家族私軍愣在當場,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趁著雲淺雪愣神的功夫,雲乾再度拍了下桌子,吼道:“還不快動手?!老子還沒死!現在就喊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