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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渡過黃河,直奔小修武城。小修武城,正是韓信和張耳駐軍所在地。
劉邦和夏侯嬰沒有立即去見韓信和張耳,而是悄悄地在城裡找了一家旅館潛伏下來。奇怪了,劉邦為什麼不去見韓信呢,他到底要幹什麼?
其實,誰都無法想到劉邦此時複雜而又恐懼的心,彭越逃跑,滎陽和成皋通通陷落,關中更是不知被他搜刮過多少次了,想再刮一次,鐵鍋就只能被刮破了。
也就是說,目前的劉邦基本上一無所有了,屬於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曾經率領六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進發彭城的壯舉,也只有在夢裡才能重複了,他唯一渴望的是,韓信和張耳屬下這支部隊能讓他東山再起。
渴望當然是一件很美的事,但是當渴望和現實撞到一起時,往往它會這成一廂情願,或者另外一個可怕的下場。如果韓信能夠聽使喚,一切都好說,問題是,誰敢保證韓信和張耳是個聽使喚的人?
韓信不是蕭何,他不過是蕭何一手推薦過來的,對於這個人,劉邦心裡一直沒底。當初之所以提拔韓信當大將軍,完全是衝著蕭何的面子來的,當然,事實證明給蕭何面子是對的,沒有韓信,劉邦就算永遠不呆在漢中,至少也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被關在漢中數星星月亮過日子。
可這又能證明什麼?今天韓信非彼時糧食小官,中國整個北方基本上都是他的,在這個爾虞我詐的時代,兵殺將,將殺王,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還有一個重要訊息是,劉邦曾派人呼喚韓信出兵滎陽,而韓信遲遲不見動作,這難道其中就沒有問題嗎?
這樣說來,韓信是一個不怎麼可靠的將軍,而劉邦又是一個很油的諸侯王,大家都彼此彼此,然而事到如今,劉邦不得不懷著一顆失敗而畏懼的心來來見韓信,他不得不一萬個小心。
小心防範是對的,這是動物自我保護的一種基本技能。第二天,凌晨。劉邦和夏侯嬰戰戰兢兢地過了一晚,偷偷地摸黑起床了,劉邦坐車,夏侯嬰開車,倆人掛著漢王使者的名號,直接馳入了韓信軍中。還沒等士兵傳話,劉邦和夏侯嬰像老鷹撲食一樣,又狠又準的馮進了韓信的臥室,把韓信從床上掀下來,並把他身上的印符奪下來。
印符,對於古代中國軍隊將領來說,那是比命根子還命根子的寶物。軍隊行軍打仗,頒佈軍令,集結軍隊,屬將和士兵從來都是認印不認人,就算是天皇老爺來了,手中無印符,想調動一支軍隊,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同時,一個君王想廢黜屬將,第一件事也就是奪去他的印符,印符於將軍,就像金箍棒於孫悟空一樣,金箍棒被奪走,孫悟空就算想砸場也砸不起來了。
這一幕就像演戲,還沒來得及彩排就正式公演了。張耳也不能倖免,劉邦奪其倆人軍權後,趁鐵打鐵,立即召開了一個軍事會議,重新調整軍崗,張耳的軍隊交給了韓信,劉邦升韓信為相國。同時,劉邦又命令張耳四處巡行,加強軍備防守趙地,而張耳的軍隊交給韓信帶去攻打齊國。
這時韓信和張耳如夢初醒,原來劉邦是獨自打劫他們來的。
又是奪帥,又是調包,這就是不尋常處的劉邦。只一夜之間,劉邦奪搖身一變,從一個光棍司令又變成了一個有著數萬軍隊的王。
劉邦就是這樣的一種人,在一個生存為第一需要的戰爭時代裡,當他強大到可以說話算數的時候,他可以拍著任何人的肩膀稱兄道弟,甚至比親兄弟和舊將領還要親。但當他淪落成像只地老鼠到處鑽洞的的時候,他也可以六親不認,不擇手段,迅速雄起。
此時,劉邦剛在趙國站穩腳跟,其他駐守成皋的將領也紛紛棄城逃跑到趙地跟隨劉邦,成皋隨即淪陷。淪陷就淪陷吧,沒什麼了不起的,勝敗乃兵家常事,失去滎陽和成皋都算不上什麼,只要有了軍隊,一切又將可以重來。
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出發!
第十五章黑雲壓城
一、酈食其之死
秋,七月。天王星旁,孛星流現。孛星,即一種尾巴光芒比慧星短的流星,按古代天文學家的說法,這是一種不祥的徵兆,只有君王作惡多端,孛星才會出現。
天上的事,神仙說了算;地上的事,人說了算。項羽攻陷成皋後,急撲劉邦的根據地——關中,這才是一個真正不祥的徵兆,劉邦聞聽,立即派兵駐守鞏縣(今河南省鞏縣),截擊項羽,阻住了楚軍西進路線。
八月,仲秋。劉邦元氣恢復,率兵渡過黃河南下,駐軍小修武城(今河南省獲嘉縣東城)。一個多月前,他孤身在這裡奪帥奮起,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