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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大,卻異常膽小的老鼠一樣,一步三打望,就恐怕被長安這群吃人的狼叼了去!
還好,皇帝有驚無險地落到了我的手裡。對於這個結果,陳平是滿意的,我也是滿意的,周勃原先也是滿意的。但我相信,他後來肯定不滿意了。
關於我為什麼要踩周勃,有必要解釋一下。我並沒有像傳中的勾踐那樣,長有一幅鷹鉤鼻。按當初范蠡對文種所說的,趙王此般長相是可以共患難,不可同享富貴,所以他要決意功成身退,歸隱江湖。
其實,面相學這玩藝都是我們這些皇帝將相之人拿來唬百姓的。中國歷史裡之所以出現這麼多個患難共,卻無法同享天下,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資源的匱乏。按你們的資源生態學的說法就是,資源匱乏可以排成金字塔結構。根據這個結構,對資源的爭奪也呈金字塔式,越往上,越是激烈。
你想想,非典是怎麼來的?那是因為市民不滿足吃家畜,亂吃野味吃出來的。權力就像是食慾,一旦不能滿足現狀,亂吃就吃出了一個血染的江山。由這點我們就可以多少明白了點道理:皇帝只有一個,誰都想往上擠。結果是,為了這皇帝位,六親不認,君臣失和,朝綱混亂。一切都可能會亂了套。
接上
我當然不是害怕位高權重的周勃會奪了我的皇帝。但是,打周勃接我入城以來,我就敬畏他。可是日而久之,我發現這種敬畏讓我有如屁股坐在火盆上烤一般,極是難受。你們沒當過皇帝,肯定不知道其中滋味。什麼叫天子,那就是上天派下來打理天下的家長。家長在孩子面前,就應該高高在上,居高臨下,威風凜凜。
可事實是什麼呢?周勃情況之前你們也是看到的,他竟然比我還威風。長此以往,天子之威何在?這就叫,臥側之塌,豈容他人攪我好夢。所以,當袁盎給我講了一堆如何保持皇威的拍馬話後,我就已經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周勃這塊石頭兵搬開長安。
如果搬不開,我就把他推下懸崖,一了百了。
或許,你們要拿現代的人權主意來干涉我,說什麼狡兔死,走狗烹之類的諷刺語。其實,如果你們站在我這個位置上,就知道什麼叫當皇帝混口飯吃,不容易啊。
又或許,你們又要拿劉長給我說事兒了。拜託了,千萬不要給我唱那個什麼一尺布,尚可縫;兄弟二人不相容的歌謠。在這裡,我要嚴正宣告,劉長的死是他個人性格的悲劇,我只能負一半責任。
我知道,問完了劉長,你們又要叫我解釋那個薄昭自殺事件了。我告訴你們: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想多說了。因為我就知道,問完了這個,你們就像狗仔他似的追著問我和賈誼的感情,甚至懷疑我和鄧通是不是搞同戀性。
我只能這樣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政治的需要。
所以說,你們不要老是揪著我的隱私不放。想窺視我的心靈是可以的,但也要點到為止。如果我把心底所有私密都盤出來,那以後那幫漢學家還有什麼啃的呢?還是留給人家一個飯碗吧。
其實,你們更應該關心的是,我這些年來為天下做了什麼。不然,別人還以為我當皇帝只是有事吃喝,沒事拉撒。不過呢,群眾的眼睛是明亮的,歷史對我的評價本人是甚滿意的。因為,我二十三年皇帝路,只突出一個重點:孝治天下!
關於孝,孔子先生已經有過專門論著。在我們這個家天下的時代裡,所謂國家,就是擴大的家庭;所謂家庭,就是縮小的國家。所以,儒家才會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想。這句話不僅指的是做事要從小事做起,更重要的是,以治家的觀念去治國,以治國的理念治家,都是可通的。
比如,孝道就是一個。孔夫子說,居家,子孝父;出仕,臣教君;反過來也可以這樣說,君愛臣,猶如父愛子。孝道就像是一條看不見的線索,更是整個國家的潤滑油,它只會使國家變得更加長穩定和諧。
在家,薄太后就是我的父母;做了皇帝,百姓和人民就是我的父母。為了讓父母有飯吃,有衣穿,我聽賈誼等人的重農之策,親自種田以作表率。除此之外,我甚至把許多莫名其妙的苛捐雜稅重重廢除。甚至是,還把加於百姓身上的刑罰,撤的撤,改的改,還百姓一個寬鬆的政治環境。
應該說,對於這一點,我做得問心無愧。因為,我沒有表面一套,背裡一套。我自代地來長安當皇帝以來,新衣服都捨不得穿,新房子都捨不得蓋,就連小老婆吵得要塊好布做衣裳,我同樣捨不得讓他們拖著裙布落在地上。我至始至終都保持著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