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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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有袁盎在的地方,晁錯肯定消失;有晁錯講話的地方,肯定也不見袁盎的身影。此倆人就像是好鬥的公雞,從未聚在一堂會語。
那時,袁盎自知在朝中得罪不少人,日感在朝中難混,便主動向劉恆請調地方工作。劉恆批准了袁盎請求,先調其為隴西都尉,因為政績不錯,又調到吳國做劉濞的國相。
劉濞之難以伺候,那是地球人都知道的。然而,已經有人教袁盎一招:如果想在吳國生存,就不要管事。反正南方氣侯四季溼潤,你就天天找吳王喝酒,然後有事沒事旁敲側擊,勸他不要造反。這樣,保證你全身返京。
袁盎聽從此客建議,到吳國後,只喝酒吹牛,不管事。果然,劉濞待其不薄,於是造反時,獨留下袁盎這個兩千石的高官不殺。
其實,現在的袁盎和晁錯實力相對,那可不是一個檔次。七國之亂,袁盎能存一命苟活於世,那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根本沒想到還要去殺誰。可是,這次袁盎不得鋌而走險,對晁錯先下手為強。
因為,晁錯已經磨刀霍霍衝著袁盎而來了。
袁盎和晁錯之前的諸多不和,其實都不成構成晁錯殺人的全部藉口。晁錯之所以想對袁盎動刀,唯一合理的推測就是:劉濞是反賊,反賊不殺袁盎,說明袁盎亦是反賊。袁盎是中央派去的人,怎麼也成了反賊?劉濞有錢,估計他是被收賣了。
既然如此,袁盎就是該死了。
於是,晁錯將總監察官(丞)及監察官(史)召來,說道:“袁盎多數被吳王劉濞用金錢把他攻下了,專門替劉濞掩蔽過失。不然,他曾口口聲聲說吳王不反,怎麼現在就突然反了呢?我斷定,袁盎肯定是參與了造反隊伍,請你們去把他抓起來治罪!”
請注意,晁錯給袁盎定造反罪的關鍵詞是:估計,斷定。這兩個詞語,都帶有強烈的主觀色彩。以個人臆測來判定一個人有罪,只能說明一點,晁錯心裡很陰,擺明就是趁機搞掉對手。
晁錯之陰暗面,當然不能逃過其屬下兩位同志的眼光。於是,丞、史聯合對晁錯說:御史大人,如果吳王沒造反之前殺袁盎,似乎還能絕劉濞反心;現在反都反了,你殺袁盎又有什麼用呢?再且,劉濞不殺袁盎,不一定就代表袁盎被收買。說不定,袁盎有其他什麼絕招呢?
中國歷史中,留下太多的誣衊和栽贓。可是,其前提必須是,主謀人必須有絕對一手遮天之能耐,或者聚集同穿一條褲子的合作伙伴。只可惜,晁錯此兩者,偏偏缺乏。他當然還不能達到一手遮天的地步,丞史兩人也根本就不想與他合作殺人。沒有共同的利益,沒有共同的陣營,憑什麼倆人白搭一場,無故出力?
沒人搭夥,晁錯一時沒轍,他真的猶豫了。
然而此時,晁錯想殺袁盎的訊息,彷彿長了翅膀飛回了吳國,落到了袁盎的案頭上。袁盎當即的反應,只能用中國那句特有的俗語來形容:媽的,你晁錯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你對我不仁,休怪我對你不義。
袁盎不僅僅是罵罵過嘴癮,他真的行動了。晁錯找不到可以整治袁盎的人,但是袁盎馬上就找到了可以修理晁錯的人。此人,正是被劉啟剛剛封為大將軍的外戚,竇嬰同志。
袁盎叫竇嬰為一聲同志,那是沒錯的。我們知道,竇嬰因為不同意晁錯削藩計劃,所以和他吵得不可交。按階級鬥爭法則,敵人的敵人,永遠是我的朋友。那麼,袁盎找到竇嬰做為盟反擊晁錯,那是理所當然的了。
其實,袁盎和竇嬰除了擁有共同的敵人之外,他們一直都是站在同一個戰壕戰鬥的。在他們這個同一個階級的隊伍裡,當然是竇嬰當老大。現在,戰友袁盎身陷絕境,竇嬰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於是,袁盎夜裡急見竇嬰,竇嬰二話不說,帶著袁盎進接奔入劉啟宮中。然而,當袁盎獨自被劉啟召到面前時,他發現一個不該發現的人也在現場。此人,晁錯是也。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他們人生第一次正式同堂聚會。如果袁盎沒有猜錯的話,這也應該是他們的最後一次正式會面。
此時,劉啟首先發話了。他問袁盎道:“今吳楚反,於公意何如?”
劉啟此言,意思就是說:現在吳楚兩國都反了,請問你有什麼看法。此話,乍聽上去,極是平常。然而,其中卻暗藏玄機。這個玄機就是:劉啟不但不憎惡袁盎的到來,似乎顯得有些欣慰。
這時,只見袁盎從容答道:陛下放心,吳楚反,臣竊以為不足憂!
袁盎真是站著說話腰不疼,劉啟頭都大了,他竟然還說吳王無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