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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
弟弟叫何天天,我們喊他寶寶。
在外面世界變成這樣之前,他是個外向的孩子。
當行屍遊蕩在我們周圍,低吼著尋找獵物之後,他只會縮在爸媽和外婆的懷裡不吱一聲。
縮在後廚中的這兩個月我們利用之前不知哪個老師傅留下來的一部收音機瞭解了外面的情況。
一種不知名的病毒,在那個春夏交替的季節衝擊了我們。
這種病毒醫學無解,人體免疫系統在面對此類病毒時也是形同虛設。
一旦感染就會快速的死亡。
而唯一的傳播方式就是透過體液的接觸,最直接的就是撕咬。
來自於那些行走的死人的撕咬。
你沒看錯,站起來行走的死人。
病毒感染後的人會快速的死去,徹底死亡後又再次站立起來。
那不是復活,而是重生。
醒來後的人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他們再次站立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進食。
而我們。。。活著的人,就是食物。
廣播剛開始的時候發放出許多的訊息。
可是在一個月之後,廣播就沒有再播報過。
沒有頻道在進行任何的報道。
醫院中也很久沒有再傳出慘叫聲。
在那個高大的醫生在院子中被一群遊蕩的活死人按倒在地撕咬分食之後,接下來一個月除了我們一家,已經沒有再看到第二個活著的人。
廣播在停播的前一天還在不停的強調,不要再將那些死後復生的人再當成同伴,他們早已經死去,現在的他們只是為了吃掉你。。。唯一徹底殺死他們的法子就是砸碎他們的腦袋。
已經進入了七月份,天氣越發的熱,冰箱的電在前天斷掉;那巨大冰箱中我們賴以生存的食物快速的變質發臭。
挑選著煮熟一些湊活了一頓飯後天天和外婆出現了十分嚴重的腹瀉。
老媽抱著虛脫的寶寶整夜以淚洗面。
我爸蹲在牆角抽光了之前藏在櫥櫃中的幾盒煙。
在給外婆喂下一些開水之後,我起身朝著櫥櫃走了過去。
那裡有剁骨頭的刀。
在我將刀給拿到手裡的時候,聽到動靜,我爸從地上站起了身子盯著我看了兩眼後開口:“閨女?拿刀幹啥?”
我爸不年輕了,這兩個月來他滿頭的頭髮幾乎全都白了。
從地上站起身的時候他夾著煙的手還在微微發抖。
我哥突然離去,給他和老媽外婆的打擊是致命的,可是現實甚至沒給他們哪怕一個小時用以療傷的時間,就殘忍的把我們丟進了眼前絕望的世界中。
我看了眼另一邊的媽媽和外婆對著我爸輕聲開口:“這裡是醫院,門診樓裡一定有許多的藥,我去找些回來給寶寶和外婆吃。”
我爸的臉狠狠抽了下,聲音有些發抖:“你。。。你要出去?你知道外面那都是些什麼你就出去?”
“知道,可是再沒有藥,外婆和寶寶就會死掉。”我用詞十分的直白。
我爸比我懂得多得多,這種時候不需要拐彎抹角。
果然,聽了這句話之後我爸沉默了良久,隨即將手中的煙狠狠吸了一口後掐滅:“你跟你媽在這待著,我去找藥。”
“爸。”我嘆了口氣:“這裡不能沒人,你得留下保護媽媽他們。”
所有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我不知道妥協之後的老爸看著自己閨女出門是怎樣的滋味。
反正握著菜刀走在遍佈血跡的醫院院子裡,我的滋味很不好受。
儘可能放輕了腳步,我如同受了驚的兔子,渾身哆嗦著時刻注意著前後左右的動靜。
門診樓就在食堂的前面。
很快就走到了門診樓的正門前。
一路上只看到地面上一灘灘烏黑的血跡,佈滿了蒼蠅蚊子。
門診樓的兩邊都有側入口,我靠著牆快速的從右側閃了進去。
往日人影綽綽的門診樓此刻空無一人,到處都是掉落的鞋子,衣服,藥瓶,甚至在經過一間病房的時候看到了門前一隻滿是蛆蟲的斷手。
死死的捂住嘴強壓下湧起的噁心感,繞開斷手,靠在牆上深吸了兩口氣後,穩著心神推開了第一間門診室虛掩著的門。
第二章 活著的人
這裡和病房差不多大小,入眼就是一張凌亂的桌子和書架,在書架的後方有一張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