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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啥時候回來?”香芹問。
“很快,你先坐一會兒吧。”洪誠儼然一副這診所主人的姿態。
香芹雖然反感洪誠的存在,卻也沒掉頭走開,反而安靜的坐在診所門口的椅子上,等著劉醫生回來。
雲層散開,太陽出來,金燦燦的光輝落在香芹的身上,看上去柔軟的髮絲躍動著夏日中麥浪的色彩。
洪誠被她泛黃的頭髮吸引,它們似乎有吸附陽光的魔力,更讓人移不開視線,“你這頭髮在哪兒染的?”
“天生的。”香芹並不認為自己頭髮的顏色有多麼獨特,這不過是營養不良造成的惡果。
“昨天賴在我舅診所不走的那個女人,是你娘嗎?”
香芹以為自己保持沉默,就能躲開這個話題。
洪誠似乎是故意把話說的很難聽,含沙射影得透過段秋萍,間接的中傷著香芹,“你咋沒跟你娘一塊兒來?還是你娘改變了策略,叫你牽線搭橋來了?”
香芹只當聽不懂他在瞎掰扯什麼。
“我問你話呢!”洪誠有點兒不依不饒。
香芹對他依舊置若罔聞。
“你啞巴了是吧!”洪誠有些惱火了。
香芹不謝理會他,見出診的劉醫生拎著藥箱回來,她忙起身,與劉醫生一起尷尬的笑起來。
“劉醫生,昨兒的事,你別忘心裡去,我娘她大概不會再來了。”香芹來診所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給劉醫生道歉,“我代我娘給你說一聲對不起。”
劉醫生並沒有因為段秋萍的那出鬧劇,就對香芹產生偏見。今兒香芹特意跟他道歉來,就足見這小姑娘心如明鏡。
“本來就沒多大的事兒,倒是你特地跑來跟我說對不起,我反而心裡過意不去,這事兒跟你又沒關係。”
劉醫生足夠慶幸了,好在事情速速收場,沒有鬧得一發不可收拾,就算外頭有啥傳言,過兩天自然就消停了。
劉醫生的臉皮薄,是很容易臉紅的人,香芹知道這一點,卻沒想到他還是個心胸豁達、很有包容心的人。
“我是怕外頭那些不好聽的話影響到你。”香芹面帶愧色,始終有種強顏歡笑的感覺。
每天進進出出診所的人還是有不少人,劉醫生多多少少也聽到外頭的一些風言風語。昨個兒段秋萍這一鬧,遭殃的不僅有當事人,就連香芹也被牽連了進去。
他聽來閒言碎語,說段秋萍是個不要臉的蕩/婦,難怪李老三休了她連女兒都沒要。好多人都懷疑香芹並不是李老三的種,是段秋萍跟野男人在外頭私生的。
因為段秋萍跟香芹母女成了眾矢之的,劉醫生這個無辜的受害者壓根兒沒受多大的影響。
也因此,他心裡對香芹也是懷有抱歉之意。
“不怕,流言止於智者,過段時間就好了。”劉醫生衝香芹溫和的笑笑。
他突然說出了一句文言文,香芹似懂非懂,“流言止於智者,這是啥意思?”
香芹的文化水平只有小學的程度,算賬難不倒她,在稍微複雜難懂一點兒的文字遊戲跟前就愁眉不展了。
看她跟好奇寶寶一樣,劉醫生不禁莞爾起來。聽見洪誠在一旁絲毫不加掩飾的發出類似嘲諷的嗤之以鼻聲,他用警告的眼神瞪了洪誠一眼。
香芹臉臊得通紅,她是不是不該問這種傻得掉牙的問題……
劉醫生卻很富耐心的跟她解釋,“流言止於智者,就是說,外頭有喜歡說三道四的人,也有不喜歡說三道四的人,那種不喜歡說三道四的人,他們不會把壞話傳到別人的耳朵裡去。”
香芹恍然大悟,心裡不由得佩服起劉醫生來,這有文化的人說話就是好聽。
香芹低頭攏了一下滑落耳根的頭髮,腳尖輕輕的磕著地上的碎石子,與其說她扭捏害羞,倒不如說她是有話難以啟齒。
“那啥,劉醫生,我找你來,還有一件事兒……”
“有啥話儘管開口。”劉醫生倒是爽快得很。
香芹鼓足了勇氣,抬起頭來時已經是滿臉通紅,“我娘病了,我想從你這兒先拿點兒藥,過兩天我再把錢還你,你看行不?”
劉醫生怔了一下,雖然這不是多難辦的要求,總覺得有啥東西不自然的落到了他的心裡。
“你要啥藥?”劉醫生已經走進了藥櫃,有些刻意避開香芹的視線。每當自己對上她微微泛著橙色的清澈眼眸,他的胸口偶爾會有一種強烈且不受控制的節拍在裡頭抨擊。
香芹沒有注意到劉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