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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吼起來,“我外孫女的事兒,啥時候輪到你來管嘞!”
“對你來說,她始終是個外孫女!”竇海刻意強調。
一記拍桌子的聲音過後,段勇源惱怒的聲音響起來,“舅爺,我跟你說,香芹那是我妹妹,我親妹妹!她的事兒,還輪不著你做主嘞!”
竇海也急嘞,“我是為香芹好,也是為你們好,你們自己說說,是不是香芹一來,這個家就開始四分五裂嘞!”
段文情緒變得激烈起來,“這能怪到香芹頭上嗎?你姐啥德性,秋萍啥德性,你眼瞎看不著?以前家裡窮的揭不開鍋的時候,一個個都能老老實實的過日子,香芹來了以後,家裡條件好嘞,你姐為啥就不能不像以前一樣老實嘞!這也想要,那也想買,香芹大冷天辛辛苦苦跟勇子出攤子,擱你姐眼裡,那錢來的就是那麼容易!你隨隨便便一句話就想把香芹從家裡趕出去嘞,我還不願意咧!我看你跟這酒店的大老闆也認識,你自己過去問問他兒子,那個洪誠為了見香芹,哪一回不是舔著臉跑我們院子裡去,我都不稀罕瞅他的臉!”
利用洪誠抬高香芹的身價,擱洪福跟前,香芹多少感到臉上發燙。
她身慚形愧,低頭對洪福抱歉,“洪老闆,你別聽我姥爺瞎說。”
“我自己兒子啥樣,我能不知道嗎?”洪福還覺得對香芹不好意思嘞,他伸長腿,暗暗的踢了藏在桌子底下的人一腳,“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每個人心裡都有過不去的坎兒。我家的洪誠,有沒有成為你心裡過不去的坎兒?”
香芹苦笑,“多多少少有吧。咋樣也攆不走,挺心焦人的。”
“他不是你喜歡的型別?”洪福擱心裡面替洪誠捏了一把汗,仔細想想,洪福要是沒有“洪少爺”這個金光閃閃的皮囊,估計也沒有女的想往他跟前湊。
香芹又笑,“洪老闆,我跟你們城裡的人不一樣,也沒讀過書,就識幾個數。我理想的物件也沒有啥標準,兩個人能過到一塊兒去就好,有沒有‘喜歡’的感情無所謂,我們鄉下人就是這樣。我跟洪誠——”她輕輕的晃了兩下腦袋,眼裡滿是無奈,臉上又掛上了苦不堪言的微笑,“我倆不可能。他追求的東西虛無縹緲,是我不懂的,也是我不能給他的。我這樣的人,不適合他。”
洪福懂了——
洪誠是浪漫主義,香芹是現實主義,一個李白,一個杜甫,各唱各的調子邁向社會主義。只要沒有交集,那就是各過各的,沒有那麼多矛盾衍生出來。
真是個好閨女,挺會為人著想的。
洪福掏出紅包,塞到香芹的手裡。
香芹心裡慌亂,忙把紅包推了回去,“我不能收你的錢!”
“拿著吧,這是伯伯給你的壓歲錢。”洪福慈祥又體貼,他按住香芹的胳膊起身,“走吧,我帶你去洗洗臉。”
洪福把香芹帶到水管跟前,又拐回來收拾桌子。
包廂裡,洪誠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正坐在香芹原來坐過的位置上發愣。
“剛才那話你也聽見嘞。”洪福想勸他轉移目標。
洪誠卻說:“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革命又不是一天成功的。”
“咋?你還想打持久戰啊!”洪福有些生氣,洪誠已經老大不小,他也急著抱孫子咧!
“要不然我試試‘三光政策’?”
“你不要臉!”洪福氣不打一處來。
“到時候八國聯軍來嘞,那咋辦呀,我的保住我的圓明園!”L
☆、第97章 跑堂
洪誠咋能不著急,連郭濤那樣的人都放話說要追求香芹嘞,以後還不知道擱香芹身邊層出不窮的都是啥樣的人。
他收拾了盤子下樓來,就見郭濤擱香芹跟前轉,真想抄起一個髒盤子,連湯帶水呼郭濤臉上。
洪誠不這樣做,那不是心疼郭濤的臉,是怕好好的一個盤子被他那張又厚又硬的臉皮給磕壞嘞。
香芹將洗了臉,臉上溼漉漉的,眼睛還有些紅,給人一種錯覺,以為她臉上的水珠都是她的眼淚和淚痕。
洪誠的心揪起來,他走過去將手裡的盤子一股腦放郭濤的懷裡,“拿好嘞,別掉了,摔壞一個,從你工資裡面扣。”
郭濤窘迫,又恨的牙癢癢,他當即就有摔盤子的衝動。衝動是魔鬼,後果很嚴重。
見洪福隨即從樓上下來,郭濤抱著盤子去告狀,“舅舅,你看洪誠!”
洪福懶懶的瞥他一眼,再沒搭理他,“香芹,你找個地方坐,停會兒我給你炒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