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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不是的!”想解釋,發現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自己也說不清。
“原來就知道他和黑社會有染,只是自己也沒想要管他那些事,就不是很清楚。我應該想到提醒你!我……”
梁語天欲言又止,凝宣知道他想說什麼,也知道他不會說出來,他們之間充斥著無數的欲言又止,無數自認為是保護了對方實則是備受煎熬,無數本是疏朗卻因為莫名其妙的抗拒而深陷泥潭的關係,無數既是牽絆又是忌諱,欲言又止的話題。
“不是張哥做的!”凝宣收盡眼底的笑意,心裡有幾分因梁語天躲避某個話題的不悅。
“他要是不『逼』你,你怎麼可能自己去送死,我以前……我曾經也見過他把別人送去,我試過努力阻止,可是沒有成功。他們勢力太強硬,他們是暴力份子,而且關係龐雜,我也知道不順應他們的意思,大家都是死路一條。”
“那溫婉跳樓前到我家說,不想去商演是不是也是跟這個有關?”
“不好說,演出無非遮人耳目。其實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真真假假不是三兩句話能弄清楚的。我只知道,小婉有抑鬱症,她以前很喜歡張哥。她跳樓也可能和這個有關。”
抑鬱症,凝宣在心中重複著這幾個字,心漸漸下墜。
“怎麼會有人喜歡他啊!”凝宣提起一口氣,似笑非笑的說。
“張哲騰……他以前不是這個樣!他很有能力,你在他身邊待了這麼長時間,這點你也能體會出來了。他應該說……就是有點兒貪得無厭,也不全是,他好像就是總想證明什麼似的。也不能算絕對的壞蛋,幹這行的一腳邁出去很少有回頭路了,有的事也可以說是身不由己。為了錢,為了關係,為了保全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
張哥以前救過我命的,我那時拍戲拍了一天一夜,晚上實在累得睜不開眼,張哥說反正也是最後幾個遠景,他就替代我吊威亞,沒想到威亞出了故障,他從二樓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房樑上的木頭被扒掉,砸到他脖子後面傷到脖頸,你聽他說話聲音有點兒怪,其實是受傷後落下的後遺症。”梁語天說著說著就想到這事上去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能從凝宣被害這麼嚴肅的問題上,跑到這兒來。
凝宣聽著聽著“撲哧”一聲樂了出來,梁語天奇怪的打量她一眼。
“不是,我是一想到他說話那個樣子,有點兒好笑。原來是後遺症啊!我還以為他一直那副德『性』呢。我原來以為他是gay呢……”凝宣小聲說。
梁語天笑笑,想起行澈告訴他,張哲騰喜歡凝宣這事兒。
第7卷 v326
梁語天笑笑,想起行澈告訴他,張哲騰喜歡凝宣這事兒。
凝宣嘀咕,“一開始我要不知道他是gay,我還真不敢隨便跑到他那兒去……”
她接著說:“其實我也不相信他是個壞蛋!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壞蛋,他們只是有點兒什麼原因才變成那個樣的。也許是不得已,也許是一不理智走錯了路。反正,不可能是天生的!”凝宣眨著眼睛很認真的對他講,眼裡說不出是天真還是希望。
梁語天默默的拍拍她的頭,想說什麼卻被卡住了。眼睜睜看著她,被這個現實的社會折磨得體無完膚。內心居然還堅持著小孩的純真和希望,她真是生命裡的一道天光。
“告訴我,他們怎麼欺負你的?”梁語天放緩了聲音柔柔的問。
凝宣像回顧慢動作似的,嘆口氣說:“他們說要求我演一個什麼角『色』,揚言我要是不演,就剁掉張哥的腿。當然了,如果逮住了我,也就不是拍個角『色』那麼簡單了,張哥那時就跪在地上求我……”
這些事她似乎覺得自己已經忘記了,腦袋裡依稀的影像只是噩夢殘留的片段,她從不允許自己記起。發生事情的第二天她就告訴自己,忘掉它,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當她面對梁語天,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能把這些坦然告訴他,為什麼可以不怕無比的劇痛,撕裂傷口只為展示給他看。她甚至不再怕讓他知道這自己唯一的秘密。也不覺得這是無法啟齒的屈辱。
梁語天打斷了她的話:“求你,你就答應了?”
“我實在看不下去就答應他了,但是心裡很害怕。後來快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張哥突然轉了個彎,把車子往另外的一個方向開,他對我說,要不你走吧,我放了你,你走了就別回來!
那個時候,我真的就不恨他了,心裡也討厭他煩他,但是沒有恨意。我沒有跑,我知道要是自己跑了他落到那些人手裡,肯定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