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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做個了斷!”
一邊後退,伯爵女兒一邊用和她美麗容貌毫不協調的刻薄語調罵道。
“好,好,這就做個徹底了斷。”
鍊金術士一邊回應,一邊從長袍口袋裡拿出了一個裝著綠色液體的玻璃瓶,然後朝著費舍爾扔了過來。
玻璃瓶砸在了地面上,裡面的液體立刻氣化,十秒鐘之後,綠色的霧氣就瀰漫在整個走廊裡。
吳忻立刻摒住呼吸,可是極其痛苦的感覺還是很快從從鼻子和眼睛中蔓延開來。
“你瘋了?!這會把我也給…。咳咳咳…”伯爵女兒驚詫欲絕,這顯然不是她和鍊金術士約定好的計劃。
“別說話了,親愛的,這可是模擬了五級奧術酸霧術的高階貨,摒住呼吸你都很難堅持半分鐘。”早就喝下了鹼性中和劑的鍊金術士絲毫沒有受到酸性毒氣的影響,他先嘲諷了自己的情人,然後又笑呵呵地看著迪莉雅。“哎呀,這位小姐,加速奔跑只會讓你死得更快。”
雖然已經盡力不吸氣,但是加速衝刺無可避免地會接觸到更多酸霧。
迪莉雅衝了幾步之後,終究還是在鍊金術士面前兩步倒了下來,她的身體雖然強壯,但是毒氣攻擊的是呼吸系統,再強壯的肌肉失去了心肺的支援,也只是很棒的蛋白質而已。
而怒氣攻心的伯爵女兒更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呼吸,她也很快跪倒在了地上,不過雖然痛苦她還是要詛咒自己曾經的搭檔和情人:“咳咳咳,你這該死的傢伙,我堂兄狡猾無比,你以為你跑得掉?他的包圍圈只是看上去不嚴密罷了,咳咳咳,沒有我帶你走密道,你根本逃不出去。”
“親愛的,你多慮了,你因為沒有術士天賦而沒有繼承權,心懷不滿發動叛亂,這事我一個外人難道能阻止嗎?我和你又沒有正式結婚。你死之後,我對你堂兄還有什麼威脅?我只是一個垂涎你美色的鍊金術士罷了。當然了,他確實有可能比較小心的那種人,但是你也知道你們黑森伯國名為伯國,實際上是公國等級的諸侯。他這麼一個野心勃勃、自身又極為強大的術士領主哪怕是皇帝也要忌憚三分,難道他會用不上一個善於調製各種鍊金藥劑的謙卑僕人嗎?”,密之鍊金術士得意洋洋地說著,他在意識到情況不妙的時候,就制定了這個備用計劃。“哎呀,這位先生,你的策略就很正確。對,用溼布蓋住口鼻,堅持住,你說不定能多活一分鐘呢?”
密之鍊金術士信心十足,任何人都無法這樣的情況下思考應對策略,只能痛苦地死去。
吳忻的視線已經完全模糊了,舌頭和呼吸道的粘膜正在傳來彷彿好幾天沒喝水一般的疼痛,而且還在急劇惡化。
拿著溼布的手更是猶如被火燒一般。
不過最劇烈的痛楚是從牙齒傳來的,好幾顆牙齒的表層釉質已經被腐蝕掉,裡面的牙神經直接暴露在酸霧中,它們正在向大腦傳送無可比擬的痛苦哀號。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吳忻依然能夠保持冷靜。
多年同大海搏鬥的經歷讓他知道,情況越是困難,越是不能放棄思考,盲目行動。
當然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法想太複雜的事了,不過也沒有必要。
密之鍊金術士想得沒錯,沒有人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思考,然而吳忻不需要思考,他早就考慮過計劃如果不順利,該如何補救。
雖然迪莉雅和岡薩雷斯制定的計劃看上去挺不錯,但是吳忻從不會把希望寄託在“一切順利”上。
事情總會起變化,多算者方能生存。
他用牙齒咬下一塊垂到地上的窗簾,抵抗著大腦要休克的本能,用自己口中的血水把它浸溼了。
“哎呀呀,真是頑強,看來這次生存挑戰的勝利者肯定是這位英俊的,哦,曾經英俊的小夥子了。”密之鍊金術士不相信還有什麼意外。
但是意外總是時刻存在,吳忻並沒有如他預期的那樣把這塊步蓋在自己的臉上。
“哎呀,你這是幹什…?不!”
在幾乎失去了視覺的情況下,吳忻依靠記憶把這塊溼布蓋在了一直倒在牆邊的老伯爵的臉上,然後水壺裡剩下的血全部倒了下去。
從表面上看,這個解藥似乎又是一個陷阱,伯爵女兒根本不是被藥劑控制了,她是被密之鍊金術士用更古老的手法給利用了,但是吳忻根據他對“輪迴世界”的瞭解,覺得伯爵弟弟死時的情報不應該完全是陷阱。
如吳忻期待的那樣,一直萎頓在地上的老伯爵在布蓋在臉上的一瞬間,渾濁的眼睛就恢復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