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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一個破廟裡面,揚州城很多人都知道了。”
“快帶我去!!”我拉了他就跟隨人流往外跑。木木杉的步伐緊緊地跟上來,我們飛奔到城門口,卻發現城門被堵的水洩不通。所有人都急著往外趕,但城門口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黑壓壓地一片人群都看不到頭。
“他媽的誰這麼缺德將門口堵住了?”人群中有人狂罵。
“操他個孃的,搞什麼雞吧事?”
“滾你媽B的,誰在堵門,快點死開……”
“你他媽的活的不耐煩了,找你祖宗奶奶幹活去了吧!快他媽閃開……”
……各式各樣的國罵出口,絕對經典。
可我此時沒有了欣賞的心思,滿腦子旋轉著:隱隱來了,隱隱來了,隱隱她終於來了!!!
“想辦法出去!!”我著急地皺了眉頭衝木木杉吼道,他楞了楞,咬一口牙。右手一揮,一隻大鳥出現在我們面前。
他率先跳上大鳥,伸手向我:“速度上來。”
顧不得問他這是什麼東西,忙將手伸上去,稍微使力,便縱上了大鳥背。然後木木杉便立刻指揮著大鳥往城外飛去。
隨著城外大部分的人流,大鳥駝著我們兩個人飛過樹林。要是平時,我一定會很漠然地看著人們興奮的樣子,但是現在我只是心急如焚,我要早點見到她!
焦急地眺望遠處,大約足足過了五分多鐘,還沒有看見所謂的破廟,就看見遠處有密密麻麻的人群。“就是那裡了。”我興奮地指著人群對木木杉說道。
待下了大鳥,卻發現人實在太多,連空地四周能塞的空隙基本都被塞完了,根本沒辦法擠得到人群中央去。我拼命地擠,卻總是被人流給擠了回來。木木杉一手護了我,一手試圖撥開人群,但卻是徒勞無功。只聽得最裡面的人群爆發出各種各樣的讚歎聲。
“隱隱好漂亮啊!”
“……好冷酷啊!”
“不說話的樣子真美……”
“你看你看,她朝這邊看了……”
“胡說,明明在朝我看……”
“犯什麼花痴?隱隱是女的,你們這群八婆沒戲了……”
“她的鳳凰也好漂亮啊……”
……
眼前人頭攢動,偶爾透過縫隙能看見幾個修長身影圍在那熟悉的鑲紫邊青衫旁邊,似乎在說著什麼。而他們所對的人,幾乎不回應他們。那青衫,刺得我鼻頭髮酸,隱隱,你終於來了!
瞅了個空隙,我滑溜一下竄進去。然後慢慢往前挪動,眼看前面的人群越來越薄,越來越薄,幾乎能看見隱隱的臉了。我欣喜地正要開口叫她:“隱……”
突然……白光一閃,隱隱她……原地下線了。
半個字卡在喉嚨裡,直直地看著那白光閃過的地方,旁人的喧鬧聲似乎都已經跟我沒有了關係。就那樣呆楞著看著,看著,周圍的人漸漸地散了開去,我卻絲毫沒有察覺。一陣涼風襲過,臉上冰涼冰涼。有人站在我面前,將我攬進懷裡,輕輕拍拍我的背。我顧不得形象,將臉埋進他懷裡哇哇地大哭起來。幾乎要將血池死時的委屈、那些日子對她的思念、這些時間所遇到的困難全部都哭出來。
為什麼你不等我?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留個信給我?為什麼?……
為什麼我站在你面前你都沒看見?為什麼
為什麼還要讓我一個人再寂寞下去?為什麼……
為什麼……
心中的委屈順著眼淚發洩出來,直到面前的人的衣衫都浸透了淚水。許久許久之後,我才慢慢抽噎著抬起頭來。木木杉咬著下嘴唇,擔憂地看著我。
我站直了身體,衝他笑。眼淚卻仍不住地下滑,我慌忙用手去擦臉,卻越擦越多,越擦越多:“我沒事……”
他眼眸微微下垂,將大鳥叫出來,拉我上了空中。迎面吹來的風,悄悄吹拂我心上的委屈,我大腦一片混沌。抱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背上,喃喃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木木杉,你知道麼?我等她很久了。”
“木木杉,你知道麼?我就是蓓媸……那個在血池死掉的人。”
“木木杉,你知道麼?我們相依為命了才半年,可是我們總像是在一起活了好幾十年。”
“木木杉,你知道麼?我真的很珍惜我跟她的情分,我希望她能看見我,不再孤獨。”
“木木杉,你知道麼?隱隱比我還要重感情,可是她不敢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