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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
“不要講了,請回復聖上,王峻有病,不能上朝,大小事請聖上躬親吧!”王峻說完,拂抽入內,把個常侍官晾到了那兒,他只好訕訕地回宮了。
郭威沒辦法,召見了樞密直學士陳觀。因為陳觀是王峻的親信。
“陳愛卿,你和王愛卿是故舊,還望能勸說他到朝主事。”
“陛下,臣可以這樣說,他如不來,陛下就要親自前往,他還敢不來嗎!”
“那就煩陳愛卿代朕致意吧!”
“遵旨!”
其實,郭威已說過類似的話:王峻如再不視事,他就要親自去說了。但王峻並未理會此事。如今陳觀前往,說法就有所不同了。
陳觀是以知己的身份,“勸說”是虛,出主意是實,而且又是打著皇命,這密謀又有了個合法的,堂而皇之的外衣。陳觀見了王峻,氣氛自然是和諧的。
“王大人,弓過圓易折,如今這弓已拉滿了,不可以再撐下去了。滿朝文武都知道,朝中沒你不行,而且聖上已說過要親自來請,如果再不入朝,不僅失禮,也於事無補。”
“你的看法呢?”
“應該借階下臺,上朝之後,還不是你說了算麼?老這樣僵著,就要誤大事了!”
“好,就請你回奏聖上:王峻不敢勞御駕親臨,明日即上朝執事。”
第二天並不是朝見之日,王峻直接來到後宮,郭威迎出室外,王峻說道:
“微臣病體懨懨,一度怠慢朝政,還望陛下見諒。”
“王兄能帶病主持,國家之幸也。望能一如既往,為朕分憂。”
就在這表面上都客客氣氣,彼此心裡卻繃得緊緊的,王峻“病後復出”的第一次見面,他就提出了一個讓郭威為難的事:他說自己原本就是一個武夫,主持朝政久了,怕武藝荒廢,提出要領一個藩鎮,兼一個節度使。
王峻是樞密使,同平章事,管著全國的軍政大權,他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如今又提出要兼地方軍事長官之職,這怪誕的要求,不能不使郭威想到:他是連中央到地方的實權通統要把持在手,不能不使郭威提高了警覺。但怕再搞僵了關係,事不得已,郭威只好於第二天下詔:封王峻為平盧節度使。
沒有幾天,王峻又上表具奏:
“臣請以端明殿學士顏街、樞密直學士陳觀代替範質、李谷為相”。
一張奏表,要求撤換兩個宰相,而換上王峻的親信,使郭威閱表大吃一驚,一時還沒想出對策,正巧逢仲秋節放假五天,郭威想著緩一緩再說。不料,王峻徑直到後宮門求見,黃門宮通報,郭威不得已接見了。
王峻道:“陛下,臣所奏宰相更換一事。如何?”
郭威為難道:“進退宰相,事關重大,不可倉促從事。容朕深思再議。”
“顏街、陳觀棟樑之材,任非所能,難道臣是隨便說說的嗎!”
“範質、李谷也是前朝重臣,德高望遠……”
“李谷已經力不從心,尸位素餐,換掉對他也是一種恩德!”
王峻聲色俱厲,他不像是對皇帝奏請,而像是訓斥下級。直到時已過午,他仍然言詞激烈,不依不饒。郭威精力疲憊,腹內飢餓,只得妥協,他連連點頭,說道:“好,好,等這幾日過假完畢之後,就依卿之所奏。”
王峻這一通“板斧”砍得郭威俯首就範。他得勝似的,悻悻地回府去了。”
王峻一走,郭威抓起王峻用過的茶杯,一下摔得粉碎。
太師馮道應召進宮。
郭威拉住馮道的雙手,兩行淚不期然地流了焉。馮道大吃一驚,問:
“陛下,這是為何?”
“王峻欺朕太甚,要盡除朕左右的股肱大臣。朕唯有一子。現在澶州,想讓他暫回京師,王峻也百般阻撓,而王峻本人,身掌樞密軍機,兼著宰相,還要兼領重鎮。不知饜足,目無君主,我怎能忍受!”
馮道說:“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今日局面不在王峻,而在陛下,請善自處之!”
仲秋佳節,月圓風清,天高氣爽,志得意滿的王峻正在飲酒賞月,忽聽一聲高喊:“聖旨到!”王峻以為是郭威準了他的奏表,要撤換範質、李谷,趕忙出迎,卻見落質、李谷帶了一群武士,昂然而進,心裡猛然一震,頓時愣了。正盤算著對策,只聽範質高聲宣詔:“王峻接旨!”他只得連忙跪下。
範質宣讀聖旨:
“王峻身為朝廷重臣,驕橫專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