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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兮問過他:“你到底圖什麼?”
他說:“不圖什麼,就是喜歡。”
君兮撇嘴:“不求結果的喜歡,可是一場單戀。單戀多辛苦啊。”
他隨手點一支菸,用他髒髒的手捏住菸嘴,吸了一口後緩緩的吐出菸圈,雙眼迷茫地盯著她說:“是TM挺苦的。”
君兮從沒有去深究過他所謂的辛苦是什麼樣的辛苦。
她只知道,後來,周子諺在賽車這條道兒上前進得勢如破竹。
他被比利時賽車協會邀請去參加F1錦標賽時,整個紫金大學一片沸騰。他是青城最年輕的賽車手,是紫金的驕傲……他被寄於了太多的厚望。
周子諺這個名字一夕之間被人推向了巔峰,儘管,他明明還什麼榮譽都沒有真正取得。
光環總伴隨著很多的壓力,她以為周子諺整天嘻嘻哈哈的就是心態好。直到此刻,她才發現,原來他也很在意外界的那些看法……
肩頭的衣物上有一片灼熱,君兮心被緊緊的揪住又淡淡的釋懷,他還能哭出來,那就是好的。
她抬手,溫柔地摸了摸周子諺短短的板寸。
“你會覺得我很沒用嗎?”他悶悶的聲音傳上來。
“你說呢?”君兮勾唇,繼續反問:“當年文家敗落,全世界都在嫌棄我的時候,你嫌棄我了嗎?”
周子諺搖頭:“我怎麼會嫌棄你。”
“對啊,所以,我怎麼會覺得你沒用。”
君兮的聲音像是一泓清涼的小泉,慢悠悠地拂過了周子諺躁鬱不安的心。
他自她懷裡仰起了頭,她精俏的笑臉就在眼前,這是他一伸手還能觸到的美好和真實。只要她還在身邊就好……只要,她在。
“君兮,不要離開我。”
?
君兮從病房裡走出來,明明也不是什麼體力活,可是她卻感覺自己全身就像是骨頭散架了一樣,由內而外的疼。
周泫御還坐在走廊的座椅上,嬰水靈已經不在了。
見到她出來,周泫御站了起來。
“怎麼樣?”
“子諺答應下週手術。”
周泫御往裡看了一眼,病房裡的那個人已經躺下休息了。
“他沒事,只是
tang需要一個過程去接受。讓他靜一靜,會好的。”君兮說。
周泫御點頭。
“不早了,餓嗎?”
“不餓。沒胃口。”她沒有胃口,沒有心情,只是有些累。
“那我先送你回去。”周泫御拍了一下君兮的肩頭。
君兮愣愣地看著他收回手,她往走廊裡左右找了一圈,問他:“嬰小姐呢?”
“讓人送回去了。”周泫御心不在焉的答著。
嬰水靈留在醫院也沒有用,還淨說一些招他心煩的話,他圖清淨,就讓人打發她走了。反正,她也不是真心想留在醫院裡的。
周泫御走在前頭,君兮跟著他。
天已經黑了,一天又悄無聲息的過去,存在就和不存在一樣。
司機把車開過來,周泫御替她拉開了後座的門。她先坐進去,周泫御也跟進來,坐在了她的身邊。
司機問了地址,車廂裡就安靜下來。
周泫御在打電話,君兮雖然聽不到對方的聲音,但是從周泫御說話的態度來看,那頭的人應該是周子諺的父親。
“暫時先別去醫院了,我會看著他的。您放心。”
周泫御結束了通話,開了窗。
城市晚涼的風從窗子裡灌進來,吹得人特別的清醒,他微不可聞的嘆息,被風遙遙的吹散。
“你也別擔心。”君兮低聲地說。
她的手伸過去想握住他的手背,可是一想司機在,就半路抽回了。
豈料周泫御追過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扣在了他的腿上。
君兮下意識的去看司機,司機正專心地開著車,沒有發現後座的他們那麼多的小動作。她鬆了一口氣,轉念又覺得好笑。
就算被司機看到他們牽手了,那又能怎麼樣?她和周泫御又不是在偷/情,他們彼此單身,他們光明磊落。
這一路他們都沒有再有所交流,可是那雙交握的手,好像代表了所有要說的話。
君兮的手心貼著他褲子柔軟的布料,細細的沁著汗,那點汗意,讓她覺得心動又踏實。
到了她住的地方,周泫御下來送她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