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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鈴遲疑。
“其實……也當是放楚家人一個生路。”陸寒沒有避諱現場的人,認真言道:“放他們一條生路,也給自己一條生路。好不好?”
和鈴似笑非笑的:“說的你好像瞭解我似的,其實啊,我就知道,你是自己為了逃避,還說的對我千萬的好。”
陸寒微笑:“那麼,你幫我好不好?”
和鈴沉思一下終於點頭同意,她緩緩道:“那……好吧。”
陸寒頓時笑了起來,他握住了和鈴的手,“那我回去與他們說,讓他們準備起來。”
陸寒轉身的功夫,和鈴一把拉住他的衣襟,陸寒有些不解,和鈴沒有遲疑,平鋪直敘:“我要在楚和真成親之前成親,便是早一天也可以。”
陸寒突然狐疑的看向了和鈴,和鈴迎向他的視線,絲毫都不在意的樣子,還頗為坦蕩。
陸寒緩緩笑了出來,他頷首:“好!”
等陸寒離開,和鈴彷彿沒事兒人一樣的回了房間,陷入沉思,不管是楚雲還是巧音都不敢多問一句,生怕觸怒了什麼,倒是和鈴自己沒有當做一回事兒,想了一會兒,反而是笑了出來,她緩緩道:“倒是有意思起來了呢!”
而離開的陸寒這時倒是平靜了幾分,沒有昨夜的失魂落魄,他慢悠悠的走著,突然開口:“你全都知道了?”
高志新本是走在陸寒的身後,聽到他說話,連忙上前一步,走到他的身側,因著昨晚兩人都是窩在牆角,其實樣子是不忍直視的,衣服都皺皺巴巴,不過高志新倒是認真:“就算我知道,你也是我的表哥。”
陸寒沒有說話。
高志新看一眼陸寒的表情,覺得他可能根本就沒有緩和過來,縱然是人好像是好了許多,但是內心的創傷還在,他想了想,勸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們也不能什麼事兒都滿意,雖然、雖然表哥你這件事兒是有些讓人受到大的的打擊。但是就如同楚和鈴所言到的那般,我們總歸是不能就此就脆弱下去,還是該打起精神才是。”
陸寒似笑非笑的言道:“難道我沒有打起精神麼?”
高志新撓頭,說不好是否是真的打起了精神,不過還是言道:“我覺得沒有,如果是我,也不能一下子反應過來。八成就此就消沉下去。但是表哥,你和我不一樣,從小的時候開始,你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榜樣,你什麼都能,我可以消沉,你不可以。越是這樣的時候,你越是該堅強,我知道為舅舅說話你可能不愛聽,但是你想想,這樣大的事兒,能是舅舅一個人就敢做主的嗎?所以,你也不要怨恨他好不好?說到底,舅舅也未必就是能夠阻擊做主,終究都是一些身不由己的人罷了。”
高志新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但是他就是覺得自己該是這樣說,為舅舅說一句好話。
雖然舅舅做出這樣的事情也衝擊了他。但是那是他的舅舅,從小疼他對他好的舅舅。他不能將這個對他好的舅舅和那個傷害自己至交好友的人聯絡在一起。
或者,每個人都有兩面,那麼他只希望看到自己親人最好的那一面,掩耳盜鈴也罷,自欺欺人也好,就這樣罷。
高志新自己這樣想,便是也這樣說,雖然這樣說有些沒有道理,但是他還是希望表哥知曉他的感覺,也希望能夠勸住表哥。
他不希望表哥做出什麼一輩子後悔的事情。
陸寒不是全然都沒聽到心裡,高志新說的,他都懂,那是從小便是照顧他長大,教他做人道理,教他詩詞歌賦,教他許許多多的父親。哪裡能就此怨恨上呢!
說到底,他終究不是梅九,終究沒有經歷那麼多,現在的這些人,他們沒有一個人對不起他。統統沒有,他們對不起的,自始至終只是梅家。
而他,說句難聽的,其實他是既得利益者!
回到肅誠侯府,陸寒發現肅誠候仍舊坐在廳裡,走的時候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竟是一點都沒有變化,彷彿是僵硬了一般。
陸寒冷淡:“父親。”
肅誠候見陸寒回來,差點感動的哭了出來,他“哎”了一聲,點頭,“快回去沐浴一下,早點休息。”
陸寒點頭,便是往房間走,只是走到門口,回頭言道:“我打算開春就和楚和鈴成親。”
肅誠候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行!這件事兒我來與你母親說,我安排。”
陸寒抿了抿嘴,再次問道:“母親還沒有回來?”
肅誠候點頭,言道:“這個時候,你母親來調查最合適不過。你母親又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