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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熱鬧的小院一下子就寂靜下來。窗外的雨聲似乎又大了幾分。室內的安靜襯的外面響聲極大。
“巧音,你說咱們小姐能好麼?”丫鬟巧月不知所措的問道。看容貌便知,巧音年長巧月幾歲。
“小姐不管是好還是不好,我們都是做奴婢的。在哪兒都是做奴婢。”巧音的聲音很冷靜,相比而言,巧月就不那麼冷靜了,她咬唇,“你不要這樣說,小姐一定會好的!一定會的!”
巧音看了巧月一眼,言道:“咱們出去侯著吧,讓小姐安靜的睡會兒。”
巧月聽了,點頭稱是。
兩個丫鬟躡手躡腳的出了屋子,從外面關好了門。待到門合上的那一瞬間,躺在床上的孱弱少女卻睜開了眼睛。
她就這樣睜著大大的眼睛,出神的看著床幔,水米分色薄紗床幔清新別緻,看的她目不轉睛。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微微偏了偏頭,少女的居室簡單明快,處處透漏著米分紅的氣息,室內側角的欖架上,搭著潔白的披風,不說旁的,看著就是清雅高潔。
如若說有什麼不妥,那大概便是著室內的氣味兒了,縱然室內燃著重重的香料,卻也掩蓋不住室內濃重的血腥氣。
少女緩慢的從被子裡伸出了手,小小的,細嫩又白皙,一看便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她翻來覆去的看著自己的手,也不知想些什麼。
終於看夠那那雙白嫩的小手兒,少女艱難的坐了起來,她烏黑的長髮傾瀉而下,散落在肩上,也不顧現在身子還是虛弱,少女掀開幔帳下了地,扶著櫃子,磨蹭到梳妝檯前緩緩坐下,待到坐定,少女喘息了幾聲,她條件反射就要掏懷中的帕子,只是手已然摸到衣襟,卻就這樣停了下來。
是呀,現在她已經不會咳血了,哪裡還有什麼帕子呢?
少女緩緩抬頭,看著鏡中的臉,這臉蛋兒,當真是豔麗無雙,白皙的鵝蛋兒臉,水汪汪的大眼,一張櫻桃小口因著虛弱,唇色淡淡,可就是這樣,卻又平添了幾分嬌俏。
若說豔麗,那豔麗中透漏中少女的可愛嬌憨;若說嬌憨,又覺得這樣的詞兒用在這般驚豔絕色的女子身上,實不妥當。
少女靜靜的看著這張臉,手指輕輕滑過臉蛋兒,彷彿不可置信的呢喃:“十二歲!原來,我也這麼好看過!”言罷,緩緩的露出笑容,那笑容越來越大,竟是止不住一般。
聽到內室傳來聲音,兩個丫鬟連忙入內,可原本該在床上睡著的小姐現在竟是坐在鏡子前邊笑的不能自持,彷彿是有什麼值得大笑的事兒一般。兩人吃了一驚,不過還是連忙將她扶到了床上。
少女坐在床邊,仍是止不住的笑:“你們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清脆的聲音,猶如黃鶯出谷。
巧音巧月憂心忡忡,少女突然看向了她們,那視線裡,冷冰冰的刺骨,“我想一個人。”
這樣的視線,簡直讓人發冷,可是巧音巧月再看,又覺得小姐還是那個單純的小姑娘,彷彿剛才那一瞬間的凌厲是她們的錯覺。
想了一下,巧音言道:“小姐,奴婢兩人就在外屋,如若小姐有事兒,叫喊奴婢便是。”
少女嗯了一聲,甜甜的笑。
兩個丫鬟再次出門,少女擺弄自己的發,編成了散散的辮子,笑嘻嘻的坐在床邊晃盪腿兒。
人人都道世事難料,她原還不以為然,可誰又能想到,被自己母親親手毒死的她,能夠重新活過來呢,活在如花朵一般燦爛的十二歲,在她最好的年紀。
十二歲,她中了毒,十三年後,二十五歲,她又中了毒。在身死的那一瞬間,她曾想,會不會,會不會在十二歲那年被毒死就是最好的結局?只是還沒有什麼答案,她就已經死了。可是現在再看,原來真的不是!
重新活過來的那一刻,和鈴突然就明白過來,最好的結局不是被毒死,而是……楚和鈴搖著辮子咯咯笑,最好的結局是,看著別人生不如死……
那麼多害過她的人,這一世,她不會再對任何人手軟了。一個個清算,從哪個開始呢?
哦,對!第一個該死的,和鈴仰躺在床上,掰著手指,第一個該死的,就是那個現在還在她的祖父楚將軍面前胡說八道的所謂大夫。
永安人人皆知,楚將軍府的五小姐因為十二歲那年中毒,耗盡了心血活不過十年,同時,她身體孱弱再也不能生育……可是又有誰人知曉,她確實中毒,但是卻沒有那麼嚴重,正是所謂治療的藥物,成了她的下一道催命符……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