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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很難在短時間內捋清楚,除非有個清醒的旁觀者能幫她抽絲剝繭。
邵承向她身後看了一眼:“我就不進去了,一會兒我在下面再站會兒,確定他們不會回來就走。”
“那多不好意思,要不你還是進來喝杯水吧。”寧橙突然間做了決定,僅僅是為了過意不去。
但是邵承仍然很堅決,又催促她兩次,看著她進了門,然後站在樓道靜了一會兒,從兜裡抽出一根菸,點燃,吸了一口便再不沾嘴。
這時,門又響了一聲,光線照進樓道,邵承一回頭,正看到逆著光隔著防盜門看著他的女人,心裡一動。
“怎麼了?”
“你還在。”寧橙的語氣很平和,彷彿並不驚訝:“你好像不會抽菸。”
“看得出來?確實不太會,不過應酬的時候多少來幾根。做做樣子。”邵承安息了煙:“到底怎麼看出來的?”
“你拿煙的手勢,還有,你身上沒有煙味兒。我小時候經常看我爸爸抽菸,他是個老煙槍。”
“哦,那有機會的話我可以找他請教,以免經常被拆穿。”
“他去世了,肺癌。”寧橙不知道為什麼會將這件事告訴他,只是一種自然而然的衝動,話已經到了嘴邊,好似找不到任何不說的理由,就這樣說了。
邵承不再言語,好一陣沉默,寧橙也一動不動,直到樓道的聲控燈又一次熄滅,他說:“對不起。”
寧橙笑笑,逆光的笑容很模糊,但是有種無與倫比的美感,他形容不上來,就像她也形容不上來照他臉上那道光線的顏色一樣,可以說是暈黃色,但不夠準確,也可以說是晨昏的顏色,但還是不夠貼切,只能模糊的形容那是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顏色。
“進去吧,我走了。”邵承將掐滅的半支菸放回兜裡,轉身下了樓。
透過窗簾,一直目送邵承走出小區,寧橙這才覺得鬆了一口氣。
她今天做對了一件事,也做錯了一件事,對的是她沒有開啟防盜門的門鎖讓邵承進來,錯的是她之所以沒有開啟防盜門的門鎖也是因為他決定留在門外,這說明她對他言聽計從了。
寧橙沒讓任何異性走進過這件小房子裡,包括曲燁,這是她父親生前單位分的房子,房改的時候已經買下了,他去世前將房子過戶到她名下,好似已經料到了寧母遲早是會改嫁的一樣,到底是相處多年,寧母一張嘴,他心裡就有了往後三步的對策。就像很多給日記本上鎖的小學生一樣,門鎖就是她的日記鎖,能讓她心甘情願開啟鎖放行的人必定是有特別意義的,只可惜這個有特別意義的人,並沒有將它付諸現實。
寧橙閉上眼,心想,幸好他沒有進來,幸好,雖然跨過這道門並不意味著要做些越軌的事,其實心理上防線的突破才是最致命。
可能,邵承也明白這個道理。
第二天,寧橙穿了一雙舊鞋去上班,找回了腳踏實地的感覺,浪漫固然很美,但它就像是那雙裸色的鞋子一樣,高階、奢侈、唯美、珍貴,卻不可能每天都穿著它。
寧橙見到筱萌時也沒有任何不自然,在心裡像擦粉筆字一樣將前一天的事拋諸腦後,她這樣對自己暗示:“昨天什麼都沒發生,也沒有任何痕跡,只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再過幾天連幻想都會消失了。這樣最好,沒有改變最好。”
筱萌也沒有寧橙她任何關於邵承的事,倒是突然提起曲燁開攝影展的計劃。
“可惜,不是個人的。”筱萌唸叨著:“這年頭辦點什麼事都要講關係,講社會影響力,講錢,講人,才華是最後的。”
寧橙不答腔,筱萌靠著椅背微微仰頭,看著天花板:“其實我倒是可以找點關係,我有個同學就是做這行的,認識不少名人……不過,我怕曲燁不領情。”
寧橙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為什麼?”
“你不覺得他很驕傲嗎?他這麼驕傲可能會直接拒絕我。”筱萌一語驚醒夢中人。
寧橙自然知道曲燁是個驕傲的人,是個人就有自己的堅持和驕傲,曲燁的或許比一般人多了一些,還有自負,但是經過筱萌這麼一形容,令寧橙覺得自己其實並沒有看透曲燁,最起碼不如筱萌看得透徹。
筱萌說:“我挺想幫他的,真的。要不,寧橙你去說說吧?可能你說了,他會願意?”
寧橙很猶豫,她想到曲燁之前的那番話,害怕曲燁真的會做些什麼,他的無心和貪玩往往會讓女孩子受到很嚴重的傷害。傷害的延續性是可怕的,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十年,寧橙不敢確定此時正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