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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轉開臉,趴在方向盤上:“你們女人不會做的夢。”
寧橙悟了,也別開臉,暗罵:“不要臉。”
邵承自然沒聽到:“越是得不到的,越會惦記,這就是我的執念,我錯了麼。”
寧橙想,她可能是有些懂了,但是懂得還是不夠具體,因為她從不相信一個人可以有這樣強烈的堅持,不過轉念一想,又有些贊同,就好像她也曾經為了半夜突然驚醒只為了想喝一杯可樂而已,便也顧不得別的衝到樓下打車找到最近的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只為了當場開一罐可樂,聽著易拉罐“啪”的一聲想起,心裡湧起無比的滿足感,可樂噴了出來濺了她一身,她卻並不急著擦拭反而迫不及待的去灌上幾大口。但是相比邵承,她明顯是小巫見大巫了。
“你說得好像全是我的責任,是我要出現在你的夢裡麼,是我要跑到你面前大哭麼,是我……”
“好了好了。”邵承見她有些激動,只好說:“你沒責任,都是我的責任,你就是我的責任,喜 歡'炫。書。網'你也是我的責任。”
他簡直就是在玩文字遊戲,變相的強詞奪理,寧橙又一次啞口無言。
邵承也沒再堅持“責任誰屬”的問題,只是在送她回家的時候,將話題昇華到家庭問題。寧橙雖然總是提醒自己面對這個男人要提防一些,卻總是做不到,說一套做一套也不是她的意願,有些人就是可以讓你防不設防,而防不勝防的同時,這也代表了信任,因為信任,所以防不住。
“我幾次送你都沒見到你家裡人。”
“我爸去世了。”
寧橙想起母親的臉,竟然有些模糊,她到底有多久沒回去過了:“我媽改嫁了,那個男人我不想接近,更不想被他討好。他讓我連在自家穿著睡衣走來走去都成了不得體的舉動,所以我就搬出來。”
邵承輕笑:“怎麼不去試試相處?”
“不想試,我為什麼要試?”寧橙反問:“你怎麼不試著喜 歡'炫。書。網'筱萌?”
反問的同時,寧橙也覺得自己有些死心眼,雖然曲燁也曾這麼說過,但是她一直不為所動。看來只有自己發現了問題,才會引起重視。
只是她一時搞不清楚死心眼和執念的區別,它們好似是兩種概念,又好似是親戚關係。
回到家裡,寧橙仍在想這個問題,這直接導致了她有意要疏遠邵承的一段時間的決定,冷卻有利於思考,這就是她一貫堅持的原則,雖然她不知道適不適用於愛情,甚至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電流是不是來源於愛情。
寧橙很快用簡訊的方式通知邵承,她想回家看看她媽,不為別的,就為了今天突然提起便突然有些想念,再突然把這種想念轉化為突然的行動。
邵承自然不信,他叫她留在家裡等他,他很快返回。
這又一次嚇著了她,她連片刻都不敢待,說不上是為了害怕還是為了不要這 麼 快‘炫’‘書’‘網’就被征服,最起碼不要在她極度迷惑的時候被征服。
於是,在半個小時後邵承打來的電話裡,寧橙再次慶幸她做了一個冒險的決定,可能愛情本來就需要冒險。
邵承問她:“你來真的?我就站在你家門口,快開門。”
“我已經離開了,咱們還是涼幾天吧,我想請幾天假陪陪我媽。”說這話時,寧橙確實正窩在寧母的懷裡,將久違的撒嬌權利找了回來。
邵承沉默了一會兒,可能已經猜到這是她玩的小把戲,為的就是不讓他在她心目中的影響力昇華的太快,但是他又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只是第一次面對愛情而自然而然產生的擔驚受怕,害怕深陷,又害怕不深陷,沒有辦法,只好一邊掙扎一邊深陷。
寧母將丈夫轟到小屋去睡,摟著寧橙聊了小半夜。她們的談話第一次這樣深入,上一次是寧橙的親生父親去世後,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幾年。
“他想征服你,這就是愛情。”這是寧母的結論。
“征服就叫□情?媽,叔叔對您也是征服麼?”這個結論帶給寧橙的新的疑惑。
“假如你叔叔沒有現在這些穩定的條件,以我這個年紀我敢冒險嗎?愛情和婚姻都是冒險,所以我們要找一個值得自己冒險的男人。”
寧母改嫁的男人是個國企的幹部,單位分房,單位分車,單位分福利,過日子柴米油鹽的問題等於被解決了大頭,至於小頭就要看賢內助的本事了,這對於婚姻生活經驗豐富的寧母來說,遊刃有餘。他們彼此看中了對方的優點,也願意包容必然會遇到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