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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下滑了七八斤。早上她對著鏡子審視自己,看到一張憔悴不振的臉,雙頰輕微凹陷,雙唇慘淡無色,雙眼萎靡無神,這樣的狀態竟然還要日日面對自己的枕邊人,她覺得不管是自尊心上還是虛榮心上都受到了嚴重的威嚇。
寧橙委婉道:“可是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找點事做?咱們總不能每天在家裡大眼瞪小眼吧?”
“你身子這麼弱,我怎麼好一個人出去風流快活?”邵承話繞話的繞了回來,這才頓悟了她的暗示:“你不想天天看見我?”
“也不是。”寧橙詞窮了,不善言辭的她總是難以習慣在邵承的面前袒露心聲,其實她本可以習慣的,卻因為四年來的不時分別而匱乏練習,不似別的夫妻那樣總能無時不刻得將甜言蜜語掛在嘴邊。
“那是為什麼?”邵承追問,故作裝傻的模樣只讓人覺得他像是演技精湛,卻刻意露出破綻的找抽戲子。
寧橙垂眼看了他一會兒,清清喉嚨別開臉,心裡有了覺悟——要是邵承打定主意不再當“解語花”和“代言人”,除非她自己坦白,否則這件事無論被她搬出來多少次都會被糊弄過去。
“好吧,我承認……我承認我已經習慣了你並不時常在我身邊的日子,我不是嫌你煩,只是不習慣每天一睜眼就看見你。這幾年你遠在上海,我雖然也整天忙公司裡的事,卻總會在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你,回味上一次你離開北京前咱們之間的甜蜜,當它是催眠曲和安眠藥,只要想一會兒就能睡個很踏實的覺,週而復始,每天如此,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成了生活裡的必需品。直到你下一次回京,我也再次有了新的回味題目。這樣的模式一過就是四年,我習慣了,真的習慣了,你要在這時突然宣佈你不再去上海了,等於打破了這種習慣,我……”
寧橙頓住了話,難以將這種聽上去很不可理喻的言論再繼續下去,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無理取鬧了,何況是聽眾。
邵承愣愣的聽著,第一反應就是展開雙臂纏了上去,聲音軟了三分:“原來你是喜 歡'炫。書。網'若即若離、若有所失的戀愛感覺,是不是覺得兩個人日日相對太膩歪了?”
寧橙本想說“不是”,可是話到嘴邊都覺得“是”。
“知道麼親愛的,我在上海的時候也總在想,我老婆一個人在北京的家裡在幹什麼呢?有沒有穿著我的襯衫光著屁股裡屋外屋的亂竄,還是埋在被窩裡吸著鼻子想象我殘留下的肉香?”
邵承的聲音軟糯糯的好似**,又不慎透漏出他曾經在腦中劃過的惡趣味和性幻想,此時這樣冠冕堂皇的說出口,令寧橙又尷尬又羞赧,彷彿要是她想歪了就是她不純潔了,人家可是大大方方的。
然而,邵承的“表白”仍在繼續:“其實我也愛死了這種戀愛的感覺,可咱們畢竟是夫妻,總要過回正常夫妻的生活。聽說過麼,現在社會上有三種畸形戀,網戀、姐弟戀,和遠距離戀愛。你不覺得咱們該矯正一下麼?”
寧橙依舊接不上話,這似乎成了他們之間交流的常態,她說,他聽,然後軟硬兼施的讓她無話可說,或者他說,她聽,然後力圖找出突破口卻最終被牽著鼻子走。
“我也必須檢討自己,我倒現在還不知道你到底喜 歡'炫。書。網'吃什麼,喝什麼,除了智齒、偏頭疼、慢性闌尾炎、發燒感冒,還有什麼趁我不在的時候就時常出來騷擾你的病。這兩年,我發現你櫃子裡的衣服大多變成了黑白色,偶爾會出現藍色和灰色,是不是你覺得生活就是這些顏色組成的,還是你心裡的顏色漸漸變了?我甚至沒問過你,你是不是還像結婚前那樣愛我,還有,你總想要個孩子,我卻一直反對,我也沒問過你是不是埋怨我……”
寧橙被這樣的情話塞滿了耳朵,衝擊來的太綿太密,不疾不徐,恰好控制在使她剛消化完上一條再迎接下一條的速度,卻再也沒有空隙塞進自己的見解。
她望進邵承充斥著**的雙眼裡,心裡被感動充盈,明知道這是他慣用的灌米湯計量,卻還是忍不住又一次因此麻痺。
她不確定近日邵承的殷勤和感性,是否因為她找了徵信公司對他的調查和在家裡安裝了針孔攝錄機的緣故,所以才換得他如今的體貼用來消除她的疑慮和不安。她相信,這兩者之間多少是有關聯的,她也願意往好處去想,認為這是邵承用來贖罪和自清的表示,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們的婚姻是美滿的,不需要外力的監視。
但偏偏,女人都是又傻又精的,並且這種時傻時精的軌跡和男人的總不會在一條軌跡上,按照男人的理解就是該傻得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