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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一時之間還做不到心裡裝著她和邵承的未來,卻可以完全遺忘邵承和筱萌的過去,但既然邵承的過去她來不及參與,又不能像擦掉粉筆字一樣的抹去筱萌的尋在,那麼她只好裝作視而不見。
逃避不是辦法,可在找到其它辦法前,逃避就是最好的辦法。
寧橙從不在筱萌面前提起邵承,倘若筱萌提起,也會在五句話以內被寧橙將話題轉移——轉移到曲燁身上。筱萌一提起曲燁,就會用一種恨鐵不成鋼並且又愛又恨的語氣細數家珍。這樣,有關邵承的痕跡彷彿逐漸被寧橙淡化。
寧橙發現,談到曲燁的筱萌,是那麼的可愛,如果說戀愛就是女人的化妝品,那麼曲燁就是筱萌的化妝師。
筱萌用了許多寧橙不知道應該用在哪裡才恰當的形容詞去形容曲燁的言行,諸如天賦異稟,巧舌如簧,鬼斧神工,這說明,在筱萌心裡,曲燁還是那個可以創造奇蹟以及讓她大放異彩的男人,就算她對他的埋怨日新月異。
可如果一個話題總被人提起,就算它再值得討論,也終會過時。
直到最近一星期,寧橙已經有些聽膩了“曲燁”,甚至偶爾在書裡翻到這兩個字都會覺得頭暈,但是除了曲燁,她和筱萌便沒有共同話題,哦,對了,還有“婚姻”。
可惜,筱萌的婚姻和曲燁攜手締造的,而寧橙的婚姻則和邵承息息相關,所以除了曲燁,也再難創新。
寧橙又耐著性子聽了幾天“曲燁”的如何開天闢地的神話故事,筱萌終於轉移了話題——經過醫學證實,在筱萌肚子裡安家落戶的果然是個害羞的小姑娘。在照彩超時,她蜷縮著不肯讓人看到她的臉,她是曲燁的掌上明珠。
“你猜他知道以後怎麼說?”筱萌興奮的笑著,懷了女兒讓她的面板重獲新生,新鮮的就像是剛上大學時的狀態:“他把我摟在懷裡,聲音顫抖的告訴我,以後在這個世界上,將會有一個人和他骨血相連,他們有一脈相承的DNA,她繼承了他的性格,他也會給她永遠的愛護。”
“一脈相承”,一個沒有歷史找不到出處的人,透過結婚生子延續了他的未來和基因,寧橙試著想象那種感覺,卻發現自己難以感同身受,但是筱萌充滿了心疼的語氣,卻讓她的心窩柔軟了一角。
身為女人,是可以很快體會一個即將升格做母親的女人的感受的,也會被這個女人的情緒波動所感染,就像女人之間的經期也會受到腦電波的影響一樣。
當筱萌開心時,寧橙也會感染到這份快樂,替她高興,當筱萌抱怨時,寧橙也想被煩惱蒙了塵,想方設法的開導她,好像只是為了看到筱萌重獲笑容的剎那,當筱萌唉聲嘆氣時,寧橙的心情也會即刻土崩瓦解,雖然她並不願意看到自己被旁人牽著鼻子走。
懷孕的筱萌,情緒就像是七月的天氣,一時雨一時晴,寧橙逐漸在這樣的兵荒馬亂中找出了規律。每當筱萌神情萎靡的走進公司後,都會第一時間找到寧橙,告訴她前一天晚上曲燁又做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寧橙耐心聽完,也會在得空後的第一時間發簡訊給曲燁。曲燁有時會應酬一下寧橙,打個電話哄筱萌兩句,有時候會反過來指責寧橙多管閒事。
寧橙也自覺扮演著拿了人家耗子的狗,對於曲燁的反駁總是無言以對,直到有一天他說了一句重話:“以後我們家的事你少管!”
寧橙也急了,跑到公司外面一個電話打過去:“你以為我愛管麼!你們家的事你們就在家裡解決!你既然娶了她就該對她好,她懷孕了你就該遷就,你讓她情緒低落,受到影響的卻是我,我招誰惹誰了,憑什麼沒完沒了的為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操心!”
吼完了這句,寧橙靠在公司外走廊的牆上,試圖安撫自己的情緒,她想,惹不起躲得起,她必須換一個工作,越快越好。
當天晚上回了家,寧橙本想將白天的想法告訴邵承,不想卻看到一個將臥室變成戰場的他,破壞力令人稱奇。
她靠在門邊啞口無言的望著狼藉的地面:“你在找什麼?”
“我那件黑色的西服呢?”
“你有很多黑色的西服,你說的哪一件?”
“就是……”邵承撥開額前的頭髮,又妥協的攤攤手:“算了,我也說不清楚,等到了上海再買一件好了。”他的翻天覆地竟在這句輕巧的話裡畫下句點。
“你要去上海?”
寧橙正琢磨著從哪裡開始收拾,邵承已經邁過地上的障礙物,低頭親了她一記:“就去兩天,有個專案很著急,我必須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