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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筱萌,總盼望看到來電人是“老公”,現在卻對這兩個字額外犯怵,大有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的後怕感,不敢肯定他打電話過來是為了影樓還是為了錢,但就是不會想到是為了她或是孩子,儘管這些天他的話題一直圍著她們母子轉,卻依然不能改善已經日積月累形成的恐懼感,反而令她以為這只是有所圖謀的前期鋪墊,尤其是面對一個張口就是“錢”的丈夫。
曲燁打不通筱萌的電話,只好來騷擾寧橙,寧橙窩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將聲音降到最低,有種做賊心虛的不踏實感,生怕隔壁屋的筱萌長了順風耳。
“曲燁,這幾天你有沒有和筱萌好好談一次?我覺得她的狀態不太對……你們兩口子之間的事我不該管,但是我還是想勸你一句,別太大而化之,萬一等到真出了問題再補救,就晚了。”
曲燁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解釋,以前三句話就能噎死人的技能一度離他而去,但大概意思寧橙是聽明白了——筱萌對曲燁的賠禮道歉一直採取視若無睹的態度,只要他一擺出懇求的姿態,她就會找藉口躲開,這幾個晚上更用醫生交代的不能受累為藉口,特意讓保姆在書房支了一張行軍床留給曲燁。筱萌的意思是,曲燁有打呼嚕的毛病,身上又有煙味兒又有酒味兒,對胎兒不好。
“這陣子我滴酒未沾,煙也不抽了,我忍得特別辛苦,就是怕她聞見了不好受,而且我也知道我沒有打呼嚕的毛病,可她就是挑我的茬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溝通。”曲燁抱怨道。
他不解為何婚前聲稱偏偏就喜 歡'炫。書。網'他身上混合型的男人味兒的女人,此時成了潔癖症患者,嫌棄他的髮型,嫌棄他的味道,甚至嫌棄他上廁所時間太長,時常叫保姆進去開啟排風扇,待過了十幾分鍾才肯捏著鼻子踏足,這些小動作不分輕重的刺傷了曲燁,一日接一日,傷口已經逐漸擴大。
曲燁百思不得其解,寧橙卻能體會,她心中一個咯噔,越聽越心驚,生怕筱萌先前的那番話不是隨便說說。就像在她才和邵承大吵過一架後,對筱萌感同身受一樣,身為女人,她同樣深知一旦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死透了心,便永遠不會回頭的覺悟和真正意義上的絕情,那不同於男人做錯事再吃回頭草的心境,有些女人的決絕,永遠不會建立在複合的基礎上。
但是這番道理是不能對曲燁說的,說了他也不會懂,還很可能會像有些男人一樣抱怨女人太狠心,卻不會先想到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自己,因為他認為只要認了錯,就該得到原諒。
“曲燁,我還是那句話,趁事情還沒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挽回你們之間的關係,就算你再不耐煩也不要放棄,她現在懷著孩子,情緒起伏不定,你再委屈也要多體諒一點。”寧橙言盡於此,不敢再往下多說。
大道理曲燁都懂,可他聽著明白,做著糊塗,暴躁的脾氣一觸即發,每次事發後才想起退一步海闊天空,經過連日來的折騰,也不禁懷念起婚前備受筱萌遷就的日子,誰曾想婚後來了個大反轉。
婚姻難處,別的情意卻見縫插針。女人之間的友誼奇特而變化多端,就像愛情一樣難以預測。許多年不見的朋友可能會突然打電話給故友,只是因為突然的想敘舊,而本來如膠似漆的朋友也會因為一些小事而大吵一架,雙方都不肯退讓而漸漸疏遠,直到最後一年都不通上一次電話,甚至忘記了對方的生日是幾月幾號。
就在筱萌疏遠她一直堅持的“愛情”時,開始對寧橙額外依賴,寧橙將她現在的情況規劃為“她累了,她需要依靠”的範疇。
筱萌嘴裡提到“曲燁”的次數越來越少,一直到最近幾天幾乎不再提起,令寧橙心神不寧。
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和曲燁怎麼樣了”,換來筱萌的一記冷笑:“還那樣,先湊合著唄。”
筱萌的轉變既突然又順理成章,過程綿密緊湊,一環扣著一環,但是翻翻日曆一數,這個過程也不過是三四個月的光景,相比起有些要自我折磨三四年才能走出來的女人,她的“痊癒”實在太過迅速。
寧橙開始懷疑筱萌是不是患了產前抑鬱,她翻了一些資料後又發現但凡在感情上受到創傷的人,恢復期都是冗長而循序漸進的,從震驚到悲痛,從悲痛到接受事實,再逐漸走出陰影,逐漸恢復樂觀。大部分人的悲痛都是漫長的,快樂易逝,然而筱萌卻恰恰相反,這像極了一些人患心理病的前期症狀。
可是懷疑歸懷疑,寧橙不敢問出口,私下裡和邵承商量了一下,邵承的意思是,先從親朋好友開導開始,以免筱萌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