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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宛仔細盯著老夫人瞧,後者心裡古怪卻也靜靜等著,就聽到這丫頭頗是認真地開口道,“祖母看著可比我爹那老氣橫秋的還顯年輕呢,常言道笑一笑十年少,祖母每天都高高興興的,一直不會老!宛兒也不想嫁人,一直陪著祖母才好呢!”
“哈哈哈……”趙老夫人被逗得心花開,著楊媽媽拿了鏡子過來,仔細瞧了瞧,又想到自家兒子那老成的面孔不由笑得更開懷了,目光盈盈地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孫女兒,真真是滿足極了。
屋外忽然響起一串兒不緊不慢的腳步聲,丫鬟領著人進了屋子,稟告道,“老夫人,大姑奶奶和五姑奶奶來了。”
走在前頭的中年婦人著米分紫色妝花寬袖褙子,髮髻用一根通體剔透的白玉福壽扁方定住,面板白膩潤澤,唇角帶著端莊的微笑,觀之可親,溫柔和氣,只有眼角細細的紋路稍微洩露了些她的歲數,走到老夫人跟前喚了聲母親。
隨後跟著一名身穿石榴紅錦繡妝花褙子,年約三十的婦人,快了兩步上前,挽上趙老夫人的胳膊,笑著說道,“大老遠的就聽到您的笑聲了,有什麼樂事兒也跟我們說說。”
“大姑姑,小姑姑。”趙文宛斂了閒散做派,稍正了身子,問安道。
“好個標緻的大姑娘,杵這兒我差點都不敢認了,這還是宛丫頭麼?!”性子略爽朗的婦人笑呵呵地打趣道,拉了自個兒的一雙龍鳳胎兒女往前湊了湊,“霜兒,越兒,跟姐姐問好。”
趙文宛瞧著兩個面容相似的四五歲孩童,瞧見自己似乎有些懼怕的樣子,嘴角噙著的笑意淡了幾分,便聽到其中小男孩兒把自己妹妹攬在身後,呸了一聲,說了聲壞人。
林夫人也就是龍鳳胎的母親連忙將小孩拉了回來,一番訓斥,言語之間卻是開脫之詞,唸的是上回來時受了趙文宛的欺負,小孩兒氣性大,這就怨上了。
趙文宛不甚在意地撥弄了下腕上的鐲子,隨後取了下來,聽著緣由的心底有些臊,跟這麼小一孩子計較,實在丟面。將取下的琉璃翠鐲子遞到了小女孩兒面前,“喏,這算姐姐跟你賠罪,當時你弄壞的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一時氣急不是有意,收了這個就原諒我罷。”
林清霜抬著圓圓的小臉瞥了一眼母親,得到母親示意後,拽了拽哥哥的袖子,從他背後探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鐲子,拿在手裡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模樣。
“宛丫頭長大了。”端莊清秀的婦人悠悠開了口,眼神之間甚是欣慰。趙老夫人聞言也是得意,“上次請了宮裡的黃嬤嬤來教,宛丫頭學得最好,這丫頭之前就是不上心,偷著懶兒呢!”
趙文宛略羞赧地笑了笑,看向承了老夫人七八成容貌的端莊婦人,現如今是貴為西平侯夫人,其長子賀靖遠自定國公府與趙文熙有過一面之緣後念念不忘,之後往來頻繁,可謂是忠犬一般的人物,一片痴心之餘對她的打壓那也是兇殘得要命,劇本里的趙文宛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苦頭。
約莫這裡都是女眷的緣故,已過及冠的賀靖遠並未出現,這點讓趙文宛頗為可惜。
察覺到趙文宛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視線,西平侯夫人彎了彎嘴角,招來了貼身伺候的丫鬟捧了一小匣子開啟,“沒忘了給你帶禮,瞧瞧這支紫玉雕雲紋玲瓏簪,可還喜歡?”
趙文宛回神,知道她誤會了,看向她手裡拿著的精緻簪子,毫不吝嗇地綻了抹大大笑容,極是歡喜地收下了,還不忘嘴甜道謝。
一旁的林夫人也讓丫鬟拿了樣兒,只是從三品的銀青光祿大夫與西平侯相比,自然是相差甚遠,出手的東西也比不過,眼中顯了絲尷尬。嫁人一事都是由老國公做主,林夫人心裡還是有些小埋怨的。
趙文宛倒是一視同仁地欣喜收了,只是看在林夫人眼裡沒幾分真心罷了,尤其因著以前的做派印象,心底對著侄女兒也喜歡不起來,偏偏老夫人最鍾愛,思及此,林夫人輕輕拽了拽兩個小的,兩個小的很是機靈地一口一個外祖母,賣弄乖巧。
後日趙大老爺的壽辰,兩位姑姑提早過來住一兩日,趙文宛察覺到林夫人那邊傳過來的若有似無的敵意,也是受不了小孩兒吵鬧,待了一會兒便藉口告辭,臨走時沒有錯漏她略得意的眼神。
府上因為趙大老爺的壽辰熱鬧不已,紅綢綵帶,早早地就掛了起來,趙文宛瞧著滿院子的喜氣,心底有幾分躍然,若大哥真能應下她昨日所求,那麼後日壽宴……
“啊……小姐。”寶蟬驚慌失措的聲音在耳邊驀然響起,兩人險些撞在一起,後者揪著手裡的衣物,卻是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