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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丫鬟通報去前廳用飯的趙文宛剛好聽到這段對話,臉色稍霽。先前趙忠偷偷跑來羞愧認錯,說夜間眯了會兒眼睛,沒看住丁香的安全,讓人害去了,趙文宛反倒安撫了一番。葉氏那邊甚是歹毒,行動利索定是花高價錢請了外面的殺手,就算趙忠發現了,也未必救的了丁香,而趙文宛現在人脈太少,值得信任的人更少,即便她有心保丁香命也是無力,雖說憋屈,卻也不會因此生了埋怨。
假以時日,等她站穩了腳跟,葉氏再敢如今日這般胡作非為,也是不易的。
趙文宛杵在門口,下意識地將視線在寶蟬身上多停留了會兒,見後者通紅了耳根才堪堪放過,心下好笑之餘,對於跟著自己的這倆人也有了番新認識。
當然不否認,在聽到雪雁那句反問時自己沒走出來,心裡也是存了另個念頭,寶蟬若沒有那番見地,就不適宜留在湘竹苑了。
“丁香這事兒是衝著我來的,不過我沒有替人背黑鍋的嗜好,有人既然敢把主意打到我頭上,就沒有站著捱打的道理,這事不日就能出了結果,在此之前你們只管做好自己本分即是。”末了,趙文宛眼中興起一抹暗光,如此交代一番後才離開。
被獨獨留下的寶蟬抓了抓髮髻,沒回神就看著雪雁跟著大小姐走了,怔愣半晌才吶吶開口為自己反駁道,“我又不笨,只是聰明的不明顯而已!”
煙波廳,因著西平侯軍營有要事需提前離去而設下家宴,為其踐行,而賀靖遠談了點對江西水患的一點見解,引得趙大老爺硬是將人多留兩日,不肯放行,就與西平侯夫人留到過了乞巧節再回,能多陪陪老夫人。
敞闊的十二扇廳窗全開,也不見擺設如何富貴,但只八角落地放半人高的白底青花汝窯大花瓶,插上各色新鮮花卉,古樸溫厚,又不失靈動嫵媚。屋角遠遠設著幾處冰盆,每處侍立著名丫鬟,拿大蒲扇緩緩送些涼風過來。
冷菜鮮果已布齊,葉氏引著眾女眷落座一桌後,便吩咐上熱菜溫酒,還給小姐們預備了較清淡的果酒和新榨釀製的果子露,隔著雕花槅扇,另一側男人們也圍坐一桌,喝酒談天,興致頗高。
隨著丫鬟流水般端菜上桌,眾人提筷就箸。桌上,雞鴨魚肉等常規大菜不說,山珍海味也是不少,一道山蘑木耳爆炒鴨胗,酸甜鳳梨排骨,竹筒芝麻銀鱔羹,還有一道雙菇醬燜裡脊肉,格外鮮美可口,吃得眾人頗是滿意。
一頓飯畢,男人們還未散席,女眷那桌早已撤下空盤子等,上了瓜果茶點,圍著嘮嗑。小姑家兩個佔了老夫人左右膩味著,合著也是年紀小,老夫人平日裡見不著,這會兒也遷就得很,捏著葡萄一口一個喂。
林清越不比林清霜木訥,鬼機靈的舉著蜜金柑喂到老夫人嘴邊,嘴甜道,“外祖母也吃。”
趙文萱挨著瑞哥兒坐著,瞧著此景,暗地裡又掐了瑞哥兒一把,惹得後者眼淚汪汪的,可就是不肯往祖母那兒湊,分明都沒位置了,最後似是忽然想到什麼,盯著越哥兒手裡拿著的蜜金柑,驀地出聲道,“祖母不能吃!”
這一聲突兀驚得越哥兒手裡的蜜金柑就掉了地上,順著看去,是夏姨娘的小兒子,目光隱含了一絲不屑,當他是嫉妒自個兒得了外祖母疼愛,口氣略衝道,“我給外祖母吃的,怎麼就不能吃了!”
瑞哥兒急得撓頭,拽了趙文宛的袖子,“大姐說的,高什麼的不能吃這些東西!”
趙文宛愣了愣,沒想到瑞哥兒記性這麼好,那回說的時候他也在就記著了,看兩個小的對峙著,不得不出聲道,“元大夫也說過,祖母確實不適合吃加工醃製過的東西,新鮮果子或者榨了汁兒的可行。”
兩邊都是為了老夫人好,加上趙文宛搬出了大夫,越哥兒就不好再自討沒趣,捏了葡萄剝殼,心裡卻把出聲的這倆人給記著了,尤其是看那小的得到趙文宛支援後露出的笑臉,實在礙眼。
這一小插曲後席間氛圍有些冷凝,西平侯夫人招來了賀靖遠,讓他給外祖母表演個拳術,也好活絡活絡氣氛。場地夠大,賀靖遠也不扭捏,耍了套威風凜凜的軍拳,一下鎮住了場面。
原本心裡勾勾纏纏的幾個小的也都目不轉睛地盯著瞧,覺得大表哥實在厲害,待動作收尾,頓時響起一片掌聲,尤其是林清越,更是把掌心都拍紅了,看著賀靖遠的目光裡滿是敬仰。
賀靖遠收勢,坐在了西平侯夫人身側,喝茶解渴,聽著幾位婦人連連不絕的誇讚,端著沉穩謙虛之態,一一回答。從頭看到尾覺得有一股冷氣蔓延的趙文宛腦海中只想到的是……被他揍一定很疼。他不打女人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