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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幽幽傳來,一抹頎長身影於暗處漸漸顯現。
被聲音猛地被嚇了一跳的趙文宛神情戒備地看向出聲的方向,才發現那裡不知何時站了個人,也不知站了多久。透過繁茂的枝葉,稀疏的月光照在他臉上,身上,半牙的月兒,晃著夜色湖面的波光,映著那人秀美俊雅如同美玉般。
趙文宛盯著他時,他也在看趙文宛,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辨不出情緒來。
片刻的晃神,便聽到一聲細微嗤笑,趙文宛驀地紅了紅臉,因為趙文宛已經認出了那人,正是當今太傅之子,竟是比那畫像上還要俊美幾分,這樣看來這個金大腿備選還是挺不錯的,殊不知當初小廝為其捧來畫像時不小心弄混了二者。
“封公子,沿著左邊這條小路往右就是宴席之所。”
聽見稱呼的高大男子意外地一挑眉,再仔細看向趙文宛時便多了幾分探究之意,只是見她眸光清澈,顯然是未意識到自己錯認了人,這般……就有意思了。不認識自個兒,卻鬧得人盡皆知的痴迷,難不成是貪圖王妃之位?但憶起這人後來對自己的畫像百般嫌棄,心中起了別個心思。
顧景行順勢隱瞞了身份,嘴角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弧度,“良辰美景,光是喝酒豈不辜負,方才見識了小姐的琴藝,意猶未盡,孰料這裡竟然也有把琴,不知封某有沒有這個榮幸再聽小姐彈奏一曲?”
趙文宛經他一提醒才想起自己來的正事,神色微微緊繃,試探問道,“這琴也不知是誰落在這兒的,封公子可有瞧見?”
顧景行瞧著她那幅模樣,心中惡趣味更盛,面上卻越發正直道,“不曾,還以為是小姐喜愛彈琴,連假山這種地方都能起興致。”
“呵呵呵……”趙文宛尷尬一笑,心裡惦記著琴師的下落,又對上‘封於修’飽含期待的眼神,整個人都不好了,半晌吶吶道,“天色不早,孤男寡女不合適……罷?”
顧景行聽了,輕輕嗤笑了起來,稍稍往前走了兩步,挨近了趙文宛,低沉沙啞的嗓音如同呢喃一般,“我還慶幸得了個好機會呢。”
趙文宛愣愣瞧著,如同受了蠱惑般,耳根子火燒一般,竟生出了不想讓這人失望的念頭來。而後者在看到她臉上的痴迷神色時,不著痕跡地拉開了些距離,陷入暗處的面龐劃過一絲輕嘲。
絲毫沒有察覺的趙文宛仍沉浸在未來金大腿的美□□惑中,太傅之子,溫文爾雅,風流肆意,當年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更是叫京中世家小姐們趨之若鶩,也極為符合趙文宛的擇偶標準。思及此,趙文宛再次看向‘封於修’的眼神都染上了一絲狂熱,打定主意要抱住這根金燦燦的粗壯大腿!
顧景行碰撞到那焦灼的目光,竟覺得她黑眸裡又閃著幾許看不懂的芒光,只覺得刺得慌,再一思及這態度是奔著封於修來的,心中更是莫名不快,也忘了是自己先勾搭的人家,待對方給出回應後又彆扭萬分地找藉口回了酒席。
“……”直到那背影消失,趙文宛才頗為惋惜地收回視線,花前月下的獨處時光多能培養感情啊!
回到席上的顧景行繃著面色,心中滿是調戲人反被人用眼神差點強上了的憋屈,惹得眾人都不敢上前招惹,最後連趙宏盛準備的歌姬舞姬都一眼未瞧,喝酒鎮定。
女眷們的宴席早早散了,由葉氏安排送回府的回府,有興趣打馬吊的也安排了地兒,等男人們散場一塊兒回去。
又差人送了十罈子冰鎮梅子酒往前院,都辦妥當後,葉氏才堪堪鬆了口氣,回了韶年苑。一進門的跟散了架子似地往軟榻上一靠,招了兩名丫鬟捶捏,趙媽媽端著一碗參茶和百合蓮子羹走了進來。
“夫人累了一天,用點參茶,緩緩精神。”
葉氏睜了眼,面上疲累,端起參茶抿了幾口,對著捏腿的丫鬟道,“去請二少爺過來。”
“是。”
今日完全被趙元禮搶了風頭的趙元晉這會兒正憋悶在屋子裡拿東西撒氣兒,聽到葉氏傳喚,心裡一個咯噔,怏怏地跟著丫鬟去了韶年苑。
甫一進門,兜頭就一瓷碗砸了過來,葉氏也不是真的想砸自個的兒子,只是太氣了,手上卻還是有些準頭的,也所幸趙元晉靈活避了過去,瓷器落地的清脆響兒在屋子裡迴盪,驚得趙元晉差點腿軟,隨即對上葉氏滿是怒意的雙目,囁喏著喚了聲娘。
“娘平日裡怎麼教你的,給你請最好的師傅,對你教導甚嚴,盼著你有朝一日能比那病秧子強。可你看看今日,風頭全叫那廢人兄妹出盡了,那人病後,你爹對你有多看重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兒個之後,你說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