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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行聽得她難得關心的話心神一陣盪漾。
林外忽然響起一陣踢踏的馬蹄聲,趙文宛下意識地以為是殺手找來了,握著筷子的手一緊,就聽著老遠一抹不著調的聲音傳來。
“王爺,看到我來救駕是不是很感動呀——啊!”然在封於修靠近小木屋的剎那,被某樣暗器射中了膝蓋,腿一軟地就給聞聲迎出來的趙文宛行了個大禮。
“……”趙文宛憋著笑地讓了讓,假裝沒有看到封於修那張悲憤的指控臉。
隨著封於修而來的左翎等人,魚貫而入,一番請罪。
封於修拍著塵土走過去,嗅到那一抹混雜著藥物的血腥味,緊了緊眉梢,掃過顧景行身上,□□出的布條一角,再看了趙文宛零碎的裙襬,衝著顧景行擠眉弄眼,一副嘿嘿嘿的蠢表情,讓人不忍直視。
顧景行抽了抽嘴角,動了身子將趙文宛一擋,眸光幽幽,“尋來這麼晚?”
左翎等人一聽連忙又跪在地上齊齊道卑職有罪,封於修斂了嬉笑表情,神色正經了幾分,“有狗擋道,耽誤了些功夫。”
顧景行收了目光,轉而掃了一圈四周跪著的屬下,冷冷道:“今日你們只見過本王,可明白?”
“是,屬下明白。”
趙文宛立在一旁,感念顧景行對自己名譽的良苦用心,投過去感激的一笑,再抬起臉時眉眼盡是詫異,門口那一身器宇軒昂,鎧甲之裝的……是方子墨?
他先是與顧景行行過君臣之禮,而後走到趙文宛跟前,面上微有幾分安心之意,“聽聞和六王爺一道失蹤的還有姑娘,帶著禁軍尋來之際,也為姑娘備了套乾淨衣裳,姑娘去馬車裡換一下罷。”
說話時就有一名婢女雙手捧著新裝從外面走了進來。
趙文宛詫異於他的心細,對解了她狼狽境地的方子墨真誠道了謝意,便隨著方子墨帶來的丫鬟去馬車裡換衣裳。
屋子裡有一瞬的靜默,顧景行沉著臉的,十分堵心,他自然瞧出方子墨完全是為著誰來的,還有衣服!隨即視線凌厲地掃向左翎,正給主子換衣裳的某人茫然了一會兒,只覺得自己好像犯了個很大的錯兒。
因著換衣服而露出的傷口再一次叫屋子裡的幾人驚了神色,也不知這人是如何忍的,除了臉色蒼白,竟還像個沒事人似的撐了那麼久。封於修緊著眉梢,如此密集的傷口,那人真當是一次比一次兇狠了。
換好了衣裳又重新走回來的趙文宛一踏進屋子,就察覺到裡頭沉悶的氛圍,餘光瞥見顧景行動作快速地攏了衣裳,眸子微黯,臉上浮起一絲明顯的擔憂神色。
這人慣會硬撐……
方子墨瞧見,心底亦是複雜,然也只是一瞬,素來冷清的臉上露出一抹堅持,不戰而敗不是他的風格,既然已經動了心,不爭取下怎麼行。
“王爺受了重傷,應當趕緊回府休養身子,屬下已經派了巡防營一隊人馬在林外候著,路上又有封公子照應,想必不會再敢有歹人出來行刺。出城的路上元禮兄特意追來囑咐我一定將趙姑娘安然帶回,屬下已經應下,就由我護送趙姑娘回府罷。”
“趙姑娘是因本王受累,不親自送著回府,本王難以安心養傷。”顧景行說得一臉正氣,只在屋子裡的幾人,沒一個信的罷。
察覺空氣裡瀰漫著的火藥味,趙文宛揉了揉額角,有點無可奈何,最後點了封於修道:“多謝王爺和少將軍的好意,但是由少將軍護送王爺回府,文宛更能安心,至於我……就勞煩封公子送一程了。”
“我?”察覺到兩道凌厲視線一同掃射過來,封於修知道自己是被當了擋箭牌,心底湧起一絲小淒涼,苦笑著道,“兩位放心,我定會把趙姑娘毫髮無傷的送回府上。”
片刻之後,顧景行由左翎攙扶著起身出了木屋,石青氅衣裡,紫錦上的暗紋舒展如水,那沉穩面色叫人看不出是個受了重傷的人。
趙文宛掀開車簾的一角擔憂的瞧著,若是剛才應了讓顧景行送自個,只怕他在路上會強撐著照顧自己,反而對傷勢不好,至於方子墨,唉……趙文宛放下窗簾靠在鋪了被褥的軟枕上小憩。
先是顧景行的馬車開路,方子墨護在最前,在一陣嘈雜過後,又恢復了寂靜,趙文宛闔著眸子就聽到側邊的窗子外傳來封於修的聲音,“趙姑娘?”
趙文宛疲憊的“嗯”了一聲。
“趙姑娘的眼光挺好的。”封於修厚著臉皮的修飾了自己作為一塊擋箭牌的功能,那故作深沉魅力的聲音惹得趙文宛一陣好笑。
於是起了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