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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還拿假懷孕的事兒賴大小姐,心狠著呢。”
“……”
底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低聲議論開了,鑽入徐氏耳裡嗡嗡作響,尤其是三老爺那幾個字兒觸了她的神經,那天榮姨娘生產時丫鬟傳回來的話裡,趙宏銘的反應才是讓她最痛心的。
孫媽媽又悉悉索索從上衣兜裡摸出一塊玉佩,垂著眼瞼,“這就是三奶奶給的信物,我一個侍候姨娘的婆子,平日裡也不常去三奶奶的屋兒,得不了這麼貴重的賞兒。這東西是三奶奶託人給的,叫我拿去藥館做身份用。”
“徐氏,你還有什麼話說?”事情突發的莫名,還摻和了個孫媽媽……葉氏心底疑慮重重,只搬了國公夫人的威嚴呵斥道。
徐氏膽子本就不算大,平日裡也沒怎麼動過腦子,都是孫媽媽說什麼她聽著有道理便用著,事情敗露,她嚇得不由晃了晃身子,多虧了身旁的冷氏扶了一把,才不至於暈過去,可葉氏那一聲聲的質問直逼過來,叫她有些自亂了陣腳。
陡然不遠處匆匆趕過來的一抹墨青身影在她的瞳孔中越放越大,她喃喃了一聲“三爺”,神情有一絲古怪。
趙宏銘一到,就有人給說了方才的經過,他立在那裡神色震驚,低著聲調,“真的是你害了她?”
徐氏不停的搖頭,“我沒有,老爺我沒有……”可任誰聽起來,那不過是詭辯。
趙宏銘見她還是這般執迷不悔,難掩失望神色,頹然轉了身子,只道了一句無藥可救便頭也不回地拂袖離去。
“三爺——”徐氏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最後的尾音顫抖的變小,狼狽的跌坐在地上,見那人是真的鐵了心思,才簌簌的落淚。眼前的景兒也都虛虛實實了起來,視線落在孫媽媽的身上,孫媽媽的臉兒一下換成榮姨娘的,一下又換成葉氏,使勁搖了搖頭,才恢復幾分清明,竟是掩面嗤嗤地冷笑起來。
“是我害的又如何,不過是我徐家養出來的賤種,我要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何時輪得到你們置喙了。”徐氏拂開了冷氏好心伸過來扶她的手,自個兒起來,穩穩站著,一圈圈掃過圍觀的,眼眶裡又泛了霧氣,有一瞬狠戾了語氣,“這孩子是我的,榮春那賤蹄子該死!”
她目光猛然一轉,怨毒的落在趙文宛身上,“還有你——”啊的一聲就要衝過去,李管事眼疾手快的擋了一下,徐氏身子瘦弱堪堪的撞在了門上,暈死了過去。
眾人見狀,唏噓不已。趙文宛卻眸光明滅淺淡,心底劃過一絲異常。
徐氏因著這兩月搞垮了身子,又遭了剛才刺激的撞門暈過去了。元大夫看了後,葉氏就將事情稟報了趙老夫人,請老夫人裁奪。三老爺再次聽了事情真相原委,和自己離開後徐氏那怨毒的話語,如遭雷擊,怎麼也想不到枕邊人會心狠手辣至此,這幾日因著徐氏改變而起的喜悅被沖刷的一乾二淨,白著臉失魂地回了書房。
老夫人亦是心痛地道了聲家門不幸,好好的喜事兒硬給攪和成這樣,對徐氏失望至極。
“罷了,等她醒來,讓老三寫封休書讓她回徐家,老身年紀大了,禁不得這麼個媳婦折騰。”
葉氏聞言低垂了眼眸,低低應了聲是,“媳婦即可就去通知徐家老夫人,讓徐家來接人。”說完就退出了明絮苑。
跟趙文宛回了湘竹苑的金玲噙著淚,直愣愣磕了三個響頭,榮姨娘的死得以昭雪,翠雲是發現罪證被滅口的,李管事已經著手辦了翠雲的後事,大概是得過小姐吩咐,辦得算是體面,還給了翠雲年邁的父母一筆錢養老。
“翠雲最該謝的人是你,不講究這禮了,起來罷。”趙文宛虛扶了金玲一把,後者順勢起身,掛著淚珠的小臉上滿是堅定效忠的意味。
趙文宛嘆了口氣,思緒回了今兒白日發生的,也不知怎麼回事,像是進展太過順利,讓人起了一絲不真實感。可看著徐氏,顯然沒冤枉了去,到底是哪兒不對勁的,趙文宛想了半天仍是想不出一絲頭緒,索性就暫作罷了。
夜裡,徐氏幽幽醒轉,喊了一聲水,卻半天沒個人回應的,撐著身子坐起正要發火,昏迷前的記憶慢慢回籠,要罵的話兒哽在了喉嚨裡一陣澀意。
“三奶奶,您醒了!”從外頭匆匆而入的貼身丫鬟□□瞧著人醒了,順著她的視線落在桌上的茶壺,忙是機靈地倒了茶水,端了過去。
徐氏執了杯子潤了幾口,才覺得那股子澀意消退了些,沙啞著嗓音道,“什麼時辰了,人呢?”
“戌時末了,三老爺……三老爺在書房,讓奴婢把這交給你。”□□說著從懷裡掏了一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