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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是一小截蠟燭,火光在風中不斷搖曳,明明滅滅間隨著波流飄向遠處。
而湖的對岸是各家的公子們,錦衣華服,喧鬧非凡,雖不放花燈,可有內侍在岸邊隔三差五的站了數個,手裡紛紛拿著竹竿在勾,哪家公子若是相中了湖中中哪個花燈,便會讓內侍勾上來,將花燈裡放著的秘語大聲念出來,兩邊皆是一陣喧譁笑鬧,只有兩個當事人知曉,羞紅了臉,開始隔著湖岸偷偷兩兩相望,才剛對上眼睛又急急躲開,欲語還休。
趙文宛放了自個兒的花燈後,就聽得永平在旁邊拉著她的衣袖興奮的叫著,“元禮哥哥拿到是我的花燈!”
內侍本是要高唱出來裡面寫的密語,兩人就瞧見趙元禮身邊行來一個面色焦急的宮娥,不知悄悄說了什麼,趙元禮面色大變,蹙了蹙眉頭,就匆匆離開了,內侍見花燈的“主人”已然離開,也就擱淺了一邊未唸的,永安公主跺了跺腳,嘟著嫣紅的小嘴,眸中染著失望,趙文宛見那邊有一絲蹊蹺,準備尋著大哥瞧一瞧是怎麼回事?
永平公主跟上來,“宛姐姐,你是不是要去尋元禮大哥?”
“我瞧大哥剛才神色匆匆,有些擔心,想看看怎麼回事?”
“我隨你一塊罷。”
趙文宛猶豫了一下,應聲道:“好。”
兩人趕緊的跟著離開,卻還是沒尋到趙元禮的身影。
“趙文宛道這麼找也不是個事?公主,我去把剛才那位宮娥找出來,問一問是何事?”
永平公主點頭,當即道:“我去給說,我瞧誰敢怠慢本宮的吩咐。”
得了永平公主一聲吩咐,很快宮娥就被找了出來,兩人將那宮娥拉至偏僻處,永平十分焦急且不耐煩,若是沒有她剛才出現,元禮大哥就不會丟了自個兒花燈失蹤,這會兒還帶著幾分嗔氣,“你剛才給他說了什麼?”
宮娥匍匐在地上,吞吞吐吐,“是安遠侯的王小姐讓奴婢找趙大公子,說是有要緊事……”隨即又瞧了一眼面色沉下來的趙文宛,後半句給嚥下了。
趙文宛瞧著猜出一二,王雪鳶怕是拿的自己作藉口才引大哥出去的。
永平咬著牙狠狠道:“回來等著領板子吧。”
那宮娥一下子就失了魂般癱倒在地上。
兩人按著宮娥說的方向去尋,不一會兒就摸到了一處光線昏暗的亭子,只見兩道身影遠遠的立在亭中,永平公主本想衝進去,被趙文宛連忙阻止。大哥那種心思細膩的人,王雪鳶如此不要臉,定不會與她再續前緣,可那心結,總歸是需要畫上一個句號的,如今正是一個好時機,遂勸了永平和她一起慢慢挨近,躲起來偷聽。
先是聽到了王雪鳶哭訴的聲音,“元禮哥哥,當年我年幼無知,受了哥哥蠱惑才會……那般待你,並非出自真心,即便你被藥物影響不受控制,也未傷我分毫,那傷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卻不知道怎麼會被傳成那樣。每每聽到元禮哥哥的訊息,我都異常難受,卻苦於沒有解釋的機會。雪鳶心中……對元禮大哥一直有情,元禮大哥身邊也沒有女子出現,遲了婚配,是否……有雪鳶的緣故?”
王雪鳶以為趙元禮還念著舊情,自我感覺良好地幽幽說道。她在瓊花宴上出了醜,今日又墊了底,別說六王爺,怕是官宦子弟都不定肯迎娶,為今之計,倒不妨扒著這棵回頭草,依著這人恢復的氣度風采,說不準也能漲漲她的身價。
“元禮哥哥若是願意,雪鳶定會說服父母……”說著就見那抹嬌弱的身影就要樓上去。
趙元禮微微側了身子,直接冷冷的打斷了,“王小姐,請你自重,性命可貴,你用這威脅元禮未免可笑。”
宮娥說的含糊,只是王雪鳶扯上了趙文宛,他便失了一時精明,畢竟對這女子他如今看得通透,這般惺惺作態也只能更惹厭惡。若非後面性命相逼,他還當真不想留下來聽她說話。
“元禮大哥還在意我的性命,想必也是對我餘情未了罷。”王雪鳶凝著一雙美目,略是自通道。
“王小姐誤會,家妹難得來宮裡參加宴會,如此高興之際,不想聽到你死了訊息,壞了家妹興致。”
王雪鳶似乎是難以置信的後退了一步。
永平攥著拳頭,看向王雪鳶的眼神明明滅滅,想不到人竟可以無恥到這地步。關於元禮大哥的事蹟她都有所耳聞,但在見過人之後,自是不信他如世人口中那般不堪,如今再聽王雪鳶的說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女子為了一己私慾肆意傷害別人,卻在自己落魄時又想起元禮大哥的好來,言語勾引,不要臉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