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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錦屏郡主突如其來的提議,竇太后稍稍猶豫了一下,對上趙文宛坦蕩蕩的目光,隨即復了安心,不等太后答話,趙文宛自個也站了出來,“錦書自可隨意給大家閱覽,可還得勞煩高公公去取,豈不麻煩,道不如我口述於眾,郡主若覺得哪有不妥,自可點出。”
高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年歲不小,已經伺候了兩代君主,弓著身子微微頷首表示對趙文宛體恤的感激,太后點頭應允。
“錦屏剛才也說才疏學淺,不敢獻醜,就讓素有才名的王小姐來與趙小姐討教一二正好。”
被點名的王雪鳶從公佈答案就心中不服,這會兒竟站起身子,算是應允,坐上的太子妃微微嗔目,心中暗暗替王雪鳶捏汗,堂妹也是蠢的,皇上已經欽點了魁首,她再出來辯駁一二是何意思,在質疑皇上的眼光麼?
讓人當了槍使渾然不自知,竟然沒的推脫之意,還自行站起來,太子妃想要阻止也是晚了,騎虎難下之勢已然,只盼堂妹別丟了王氏一族臉面,見好就收。
隨後太子妃目光微斜,再掃向趙文宛淡淡的面容,果然是個聰明的,話語間故意引了錦屏入圈。
趙文宛是故意的沒錯,只是沒想到錦屏郡主要敏銳許多,將自個引出的渾水全數潑給了王雪鳶,趙文宛笑了笑,比起讓錦屏打臉,她更想讓王雪鳶難看,遂順水推舟,趁了錦屏郡主的意。
趙文宛道:“依著小女之見,水患是有,根在汙吏,若不拔除,水患無窮。”
眾人都在細細品味其中含義,這般獨特的見解,甚為新穎,貴女們養在閨閣,世家公子們紈絝之多,偶有好學問的也只是風聲雨聲讀書聲,兩耳不聞家國事,竟不知趙文宛的見解是何?
當然也有聽明白的,心中不由暗暗佩服稱讚,好見解。
王雪鳶微微一怔,還是第一次聽聞治理水患,卻要懲治汙吏的,連忙道:“治理水患不應興修水道,安撫流民,何必要整治貪官汙吏,你這根本就是巧言雌黃?”
太子妃聽的心裡咯噔一下,暗暗的給王雪鳶使了眼色,讓她注意措辭,別亂說了去,可王雪鳶正在氣頭,似是覺得理正言辭,甚至都忘了趙文宛是剛欽點的魁首。
“哪有流民?哪有水患?”趙文宛嘴角浮著一絲弧度,冷笑一聲,帶著明顯的挑釁意味反問道。
“如何沒有?江南一地河流多,人口少,水患無人治理,河流沒有固定堤岸,雖這些年興修了水利,開鑿了部分運河,可水患卻從未停止過,可謂是天災人禍連連。”這些都是她從書本上讀到的,豈會有錯?
“小女今年還聽家父說江南一地連日多場雨水綿綿,已然水災氾濫,流民四攛。聖上還播了救濟百姓的賑災銀款讓二皇子去安撫,父親因著這事還連連感嘆了數日。又如何能說沒有?”
趙文宛一點兒也不著急,一副悠然做派,好整以暇的凝視著越說越是激動的王雪鳶,她面頰微紅,慷慨陳詞,她愈是自恃有才,愈會對輸了女子策論而不甘,心中當是憋了不少悶氣吧,也罷,讓她這會兒舒心舒心才是,一會兒就有的她好受。
“部分流民一路從江南行至北方……”
“啪”的一聲一隻茶杯滾落到地上,滴溜溜的到了王雪鳶的腳邊,太子妃抱歉一笑,讓宮娥去取,那宮娥挨近王雪鳶眨眼示意她瞧玉階上,太子妃投過一絲幽冷的芒光,王雪鳶瑟縮一下,蹙了眉梢,竟不知道是哪裡錯了?要讓太子妃這般?
明明是趙文宛已經落了下風,竟一句也不辯駁。
王雪鳶不得已收了聲,趙文宛冷凝著面色,陡然厲色道:“王小姐好大的膽子?竟敢誣衊聖上。”
“我……我沒有……你胡說什麼?”王雪鳶被趙文宛的凌厲氣勢震的心中一顫。
“你說江南因著水患百姓民不聊生?”
“那是事實,連我父親也曾這般感嘆過!”
太子妃徹底的黑了臉色,王雪鳶真是讀書讀壞了腦袋罷!自己今個丟人不說,估計也要連累叔父了,可也無法壞了規矩。
趙文宛嗤嗤一笑,隨即正色道:“聖上宣德三年即位,二十年來年來兢兢業業,勵精圖治,輕徭薄賦,與民休養生息,如今正是的大梁一片歌舞昇平,正是太平盛世,要不然你我怎麼這般悠閒在這裡赴宴,哪裡如王小姐說的那般的天災人禍?你且說你是不是在誣衊聖上。家父也常說大梁有此君主,是吾等三生有幸。”
瞧瞧,人家多會替父親美言,而王雪鳶……哎……
“可……”她想說江南水患,流民都是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