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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話題,“誒,還是大小姐有先見之明……讓小的多備了點衣物……”
趙元禮繫好大氅登上車,“回去罷。”
“好咧,少爺您坐好了。”
車軲轆緩緩滑動起來,行在寬闊的街道上,臨近宵禁的時間,路上行人越來越少,街道兩側商店也在陸續熄燈打烊,除了車軲轆壓在路面上帶出的吱呀響兒,顯得格外安靜。
馬兒突兀地發出一聲嘶鳴,驟然劃破這份寂靜,車身陡的一下晃動後停了下來。
趙元禮豁然睜開休憩的眸子,掀開簾子,就見趙忠一臉的驚慌失措的指著馬車前昏倒的一個女人,趙元禮跳下馬車,蹙著眉頭問道,“你撞到她了?”
趙忠愣怔的點點頭,兀的又搖搖頭,趙元禮瞧著他懵了的模樣,當即決定先救人,“趕緊將這位姑娘抱上馬車,送她去醫館。”
趙忠忙是照做,小心翼翼地將人抱上馬車,趙元禮瞧她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清麗的臉龐下是一片慘白之色,趙元禮擔憂地喚了兩聲姑娘,卻不見回應,撩下了簾子,避嫌地坐於趙忠的駕駛的另一側,“別耽擱時間了。”
離得不遠就有家醫館,小童正要關門,讓趙元禮喚住了。趙忠依舊當起了搬運工,抱著那昏倒在路邊的俊俏姑娘,急匆匆地入了門。緊隨其後的趙元禮偶然一眼就瞥到了那姑娘衣袖滑落露出的一截臂腕,內側赫然一朵妖嬈盛放的牡丹,黑金線勾勒,位置十分隱蔽,若非趙忠顧忌男女有別抱著的姿勢彆扭,難以瞧見。
瞧著十足良家的裝扮,卻深夜外出,還有刺青……趙元禮頓了下腳步,盯著趙忠懷裡抱著的人兒,狹長的眸子漾開一抹深意。
老大夫站在木抽屜前配藥,一旁的小徒弟跟著忙不停的搗碎藥物,突然就見一個大漢抱著一個姑娘乍唬唬地衝進來,嚇了一跳。
慢了一步走進來的趙元禮作揖禮貌道:“勞請大夫給這位姑娘看看。”
老大夫點頭應聲,見這少兒郎穿著灰鼠皮的華貴大氅,腰間玉佩叮叮噹噹,定是那富貴人家的子弟,便多看了兩眼,繼而就讓趙忠將那昏迷不醒的姑娘放在醫館的軟榻子上,切脈了半天,眉頭緊蹙起來,又放下終是掛上一抹笑意,站起身子愈發笑著,趙忠很是焦急,沒了耐心,“大夫,您號脈了半天的,倒是說說這姑娘到底怎麼了?”
老大夫好奇的詢問,“敢問這姑娘跟您家是何關係?”
趙忠搖搖頭,“沒什麼關係呀。”
老大夫捋了捋鬍鬚,眼中轉到趙元禮的身上,眸中染上一層心知肚明,這種富貴人家子弟在外面胡亂引誘良家少女已經不是鮮少之事,這般狀況送到醫館的也是不少,老大夫心中一聲嘆氣,先說了無事,最後直言道:“這姑娘身子有孕,你且想想如何罷?”他的意思是問留還是不留,最後老大夫好心了一句,“她身子弱,經不起折騰,你們……好自為之。”
趙忠聽的一頭霧水,趙元禮並未解釋,眸光盯著那少女愈發深沉起來,趙忠不知道如何,“少爺,咱們該怎麼做?”
“將身上所有的銀錢財予她,我們離開。”趙元禮沉聲吩咐趙忠,隨後緊著大氅先出去了。
“哦。”趙忠按著吩咐從錢袋子取了一錠銀子給了那師徒二人,讓他們好生照顧,於此緊隨趙元禮一起出去,留下你師徒二人不住的悵然嘆息,老大夫感慨,“又是一個薄情郎。”
在搗藥的小師傅也是著了同樣淒涼的語調,“真是可憐。”癲了癲手裡的銀子,嘴角溜過一抹嘲諷,“那姑娘都這般了,竟才留了這點銀子,讓她以後和孩子如何能活的下去。”
兩人正說著,那昏迷的清麗女子便泱泱醒來,一醒來就找人,得知人已離去後哭得傷心欲絕。
小師傅寬慰,“姑娘先養好身子罷,這是他給你留的錢財。”
那姑娘瞧也不瞧,嘴裡念著大少爺,一臉痴情顯是不願意相信自己被拋下,當下就要拖著虛弱的身子去定國公府,卻因著體力不支又暈了過去。小師傅瞧她這可憐模樣,心下更是同情,原來那個負心郎竟然是定國公府的大少爺,衣冠楚楚,卻行禽獸之事!
這邊趙元禮剛一出門重新登上馬車,就細細詢問了剛才的那位姑娘忽而昏倒在馬車外的情形,趙忠這時候冷靜下來敢肯定了,自己並未撞到她分毫,是那姑娘跌跌撞撞撲過來的。趙元禮嗯了一聲,便重新倚靠在車廂上,閉了眸子,嘴角勾起一絲淡淡弧度。
轉眼飛快,便到了冬至那日,定國公府一早就熱熱鬧鬧的,下人忙碌地張羅。趙文宛冷得縮作一團不肯出了被窩,寶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