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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卻沒等到第二包,微愣了下,當下有些不滿地皺了眉,“黃管事是不是忘了什麼?”
“這不都在了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聞言掀了掀眼皮,瞥了趙媽媽一眼,語氣涼涼道。
趙媽媽瞧著他這一態度,心裡有些底,無非是勢利眼的東西,曉得前些時日發生的,不想給她好處費了,只是她來打秋風慣了,不甘心空手回去,遂貼了幾分笑意道,“黃管事是貴人多忘事罷,半月前同婆子打聽的事兒有信兒了,過陣兒帶你那小侄女來瞧瞧,要是夫人滿意就收了。”
“多謝趙媽媽好意,不過我怕成了那第二個趙生,我那小侄女另外給找了活計,就不勞趙媽媽操心了。”黃管事咧了一口黃牙,皮笑肉不笑道,對這平日裡仗勢欺人的老婆子早就不滿,落井下石起來自然特別痛快。
“你……”趙媽媽一聽他提及趙生,就跟戳了痛腳似的齜牙裂目瞪著人,卻也拿人沒辦法,半晌鼻腔裡哼了重聲兒,拎著份額臨到門口低罵了句勢利眼的東西,氣呼呼走了。
人剛踏進韶年苑,就看著丫鬟暮春急急跑過來,當下就訓斥了聲,“慌慌張張,走路都沒個規矩的。”
暮春奉了李管事的命來找人的,本想提個醒兒,捱了罵就不願多說了,悶著聲音只說李管事請媽媽過去趟。
趙媽媽聞言心裡莫名打了個突,想不出能有什麼事兒,把手裡的東西交給暮春,自個兒則朝著下人院兒去了。有些地位的婆子住的自然比丫鬟小廝的要好些,臨近垂花門的小偏院兒,格局雖小,卻是五臟俱全。
甫一走近,就瞧著外頭圍了不少人探頭探腦的,趙媽媽擰著眉頭上前,有人眼尖瞧見,讓了條路出來,臉上帶著毫不掩飾地看好戲神色。
“你個挨千刀的臭婆娘,你還我生兒啊!”正在李管事跟前的婦人陡然衝了出來,一把拽住走進來的趙媽媽跟要拼了命似的一頓搖晃。
趙媽媽被抓了個措手不及,眼冒金星,聽著熟悉聲兒半晌才找回自個兒的聲音道,“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還被你矇在鼓裡,生兒孝順,隔幾月就回來看我們,這月到了日子還沒見著人我就覺著不對勁,你讓人帶話說是受了四老爺賞識帶著去了外地,什麼時候回來不定,好啊,趙生被髮配去汴州充了軍這麼大的事你都敢瞞著啊,那可是趙家單傳一脈,你怎麼那麼狠心啊!”農婦眼眶通紅,手指一下一下狠力地戳著趙媽媽的肩胛骨罵,要不是後來又有人來知會一聲,她怎麼都想不到這惡毒婆娘竟敢這麼瞞騙她!
“我這不是怕你們知道傷心……”趙媽媽亦是變了臉色,沒想到這倆夫妻會上京找上門來,瞥了一眼旁邊李管事沉沉的眸子,不曉得來之前還說道了什麼。
“傷心?!我生兒分明是替你背了黑鍋,孩子我託你照顧,你也沒少拿我們家東西,可你就是這麼照顧的!生兒沒主意,都是照你說的做,這回這麼大的事兒,肯定也是你出的主意,為什麼要讓生兒去充軍!”農婦緊緊揪著趙媽媽的領子不肯鬆手,唾沫星子噴了她一臉,本來在鄉下就是撒潑耍混的能手,對上懶著幹活兒的趙媽媽,那是分分鐘撕爛的節奏。
趙媽媽聽著她的鬧聲兒腦瓜子一陣一陣的抽疼,這個趙生自己也是看好,本家的孩子有出息,多少也是顧著的,要保也保了,可實在是沒辦法,老爺老夫人的鐵了心,她要多嘴連自個兒都搭進去,於是也硬了嘴道,“什麼都是我的主意,你可莫要含血噴人,明明是他自個兒做的事,可別什麼都賴我頭上!”
在一旁悶蹲著的粗漢子猛站起來走到趙媽媽面前,撩起手就扇了過去,氣得聲音顫著道,“是,趙生貼著你的面兒進了國公府做事,咱家承了你的情,這些年的什麼好的上趕著送,為的也是生兒好,你現在弄得他去了汴州,那地方是人待的麼,回不回得來還難說,你這是斷了我們趙家的命根子!”
趙媽媽被扇得耳朵嗡嗡作響,裡頭牙齒有鬆動的痕跡,吮了吮嘴角,呸地吐出一口血水,登時紅了眼,作勢要跟那男的拼命。“欺負我一個老婆子來了,趙老三你還是不是男人!”
農婦自然也不肯歇,一把擄住趙媽媽,手頭用勁地對掐著,嘴裡還念著讓你打我男人,一時場面陷入了混亂。李管事瞧得頭疼,最後還是叫來了護院把人拉開,趙媽媽身上穿著的襖子被撓掉了釦子,臉上也叫指甲刮出了幾道血痕,向來梳的一絲不苟的髮髻凌亂散著,活像個瘋婆子似的,好不狼狽,一對二的根本沒佔到什麼便宜。
反倒是農婦本來就是鄉下出身,不顧面兒往地上一坐,愣是要定國公府給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