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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連道歉,顧景行蹙著眉捂著被撞的那處,掃過隨從,示意收起來,說了無礙放了人走。
趙元禮看著他倏然發白的唇色,視線下滑落在了他沁出點點血跡的右肩胛骨處,眯了眯眼,恍惚間想起趙文宛回來當日,曾跟他提及最兇險的一幕,是有人替她擋了一劍,鮮血噴濺,好似正是肩胛的位置,會不會是……
顧景行沒察覺趙元禮探過來的深意目光,裝作若無其事地送別,趙元禮依從,心裡卻是百轉千回。各懷心思的二人分別坐上馬車,各自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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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為了照顧受傷的顧景行,左翎將車內的矮凳全部去掉,鋪上了被褥,方便王爺在馬車裡休息。靠著車內壁面的顧景行未理會自己又開裂的傷口,反而目光沉沉地凝著手裡攥著的荷包。
憶起那二人相攜著在他眼前離開的畫面,心裡一陣揪疼。
車輪滾滾晃動,因著顛簸,血流得更多了,顧景行扶著不斷沁血的肩胛處,眸色轉暗,臨到王府門口,用車廂裡備用的衣物換下了帶血的袍子,勾著金絲邊兒的墨色錦袍將傷口遮蓋的嚴嚴實實,即便一會兒有血浸在上面,遠看也不易瞧出。
“王爺,到了。”
顧景行兀的睜開眸子,黑眸瞬間恢復了清明的神采,與剛才閉目養神時偶爾掀開車簾探看外面情況的晦暗眸子完全不同,好似根本沒有受傷一般,他踏下馬車,身姿挺拔,只是瞧著臉色略微發白。
左翎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想要扶住,卻叫六王爺冷淡一瞥定在了當下,順著他的視線瞧去,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些鬼祟身影,暗暗攥緊了拳頭,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顧景行勾唇諷刺一笑,大步踏進了王府大門,直到入了自個兒屋子,才卸下偽裝,有些不支地扶住桌子才不至於倒下。
未過多久,聞風而來的封於修匆匆而入,二話不說就要動手去扒顧景行的衣物,外頭有小廝經過,瞧著封於修的奔放作風驚呆在原地,手裡的銅盆兒叮噹掉地,聲兒迴盪久久。
“小的什麼都沒看到!”那小廝察覺二人一同看過來的視線,登時捂住眼,扔了話就跑。
顧景行黑著臉瞪著還扒在自個兒身上的爪子主人,“摸夠了沒?”
“……我有種清白不保的感覺,你有嗎?”封於修心有慼慼地問道,想到近日被自己母上大人兇殘逼婚的畫面,有一大半的緣由便是因為眼前這人禍害的。
“我的清白被你玷汙了百來回,要清算?”顧景行冷著臉睨著他,加重了最後二字。
封於修訕訕收回了爪子,的確,顧景行跟個冰塊似的,好友多年,有時候忍不住就想作弄,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最後就……坑了自己……也是蠻悲催的。
此時,屋內光線不算明亮,封於修見那人蹙起眉頭,唇色發白,想到了來這兒的正事,忙是取了床右側櫃子裡的匣子,拿了裡頭的藥膏紗布,替他處理起傷口來,一邊嘴上唸叨道,“你去青州我就猜著沒好事發生,難為你回來還記得讓人帶個口訊給我,我路上問了才知道你受了傷,又聽你連軸轉了幾天,跟個沒事人似的,真是不要命了麼?”
顧景行聽著封於修的碎碎念,很想叫人閉嘴,可看著好友臉上難掩關心的神色,想這人為自己苦學醫術,終究沒開口,沉沉閉了眼,任由他折騰去了。
“還有,你可聽說了,前些時候定國公府的大小姐遇刺,叫方子墨給救了,你說本來就是郎有才女有貌的,加上這出英雄救美,指不定生出什麼感情來——”
“救她的是王爺,不是方子墨。”剛進來的左翎陡然打斷道,替主子鳴不平。
封於修愣了愣,再瞧了眼較之其他傷口顯得較新的那一道劍傷,啞然了半天,“……不是罷,那你豈不是做了回無名英雄?”想到坊間對於方子墨英雄救美的那一出,他可是聽了好多回了,沒成想背後還個更苦逼的。
顧景行的臉更黑了,心底亦是不無擔憂,自己在趙文宛心裡的印象用差字來形容都不為過,而方子墨……不經意抬眸就對上封於修幸災樂禍的模樣,心頭一哽,冷了聲兒道,“明日,我會拜訪封太傅,順道說說你的終身大事,畢竟總是纏著本王,本王也很困擾。”
“……”封於修臉上的笑意霎時僵住,以一種你是在開玩笑罷的眼神看某人。
某人回以認真臉。
“王爺,求放過!”
耍了會兒嘴皮子的封於修看著顧景行眉間疲憊之色,斂了嬉鬧之意,詢起正事來,“青州之行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