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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兒用了外敷的已經有些起色,如今只要瑞哥兒一點血,就能救,我有什麼錯!”
“江湖郎中的偏方多是騙人的,你怎麼這麼糊塗,瑞哥兒還那麼小,要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趙老夫人是半點不通道,瞧著趙元晉那副樣子,心眼兒一早偏了瑞哥兒。
“瑞哥兒有個三長兩短?嗬,母親,你瞧瞧啊,你瞧瞧晉兒什麼樣兒了啊,你們不疼我這做孃的疼!”葉氏話語淒冷,似是責備。
“那也是他自個兒作的,花天酒地的沾染,還有理了!”趙宏盛驟然拔高了音調,怒喝道。
葉氏瑟縮了下,噙著眼淚也是理虧,隨後撲到了趙老爺跟前跪著懇求道,“老爺,求求您了,救救晉兒罷,您想想曾經多疼他啊,晉兒也是,一有什麼好吃的總要留著等你一塊兒,是,如今晉兒不爭氣,可也是一時糊塗的,他曉得錯了,您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罷,老爺,老爺……”
地上,葉氏聲聲哀求,好不可憐,趙宏盛冷凝著面色,亦是劃過一抹懷念,小時候的趙元晉懂事聽話,雖比不上趙元禮聰慧,可也十分會討他開心,頗是溫情,只是不知後來怎的就變了。
趙文宛瞧著這一幕,暗暗勾唇冷笑,對於父親的心軟並不意外,只瞄了邊角小廝一眼,後者會意地站了出來,老實面孔上帶起幾分窘迫,“還有一事,二少爺給了小的十兩銀子,讓小的做件事。”
“什麼事?”趙宏盛被轉了注意力,看向那名小廝道。
“偷……偷大少爺的身份玉牌。”那小廝拿著手裡的十兩銀子顫巍巍地遞著,頗是羞愧道,“大少爺是個好人,小人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小的那個得了病,小人為這事兒著急上火,後來讓大少爺身邊當差的趙忠知曉,許是跟大少爺說了,隔天就給了我治病錢,大少爺於小人有恩,可小人……卻為了這十兩銀錢迷了心智,自大少爺被誣陷事發後,一直惴惴不安。”
趙宏盛聽完一聯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日女子拿著元禮的身份玉牌說是定情信物,卻是趙元晉讓人偷了給出去的,幫著外人欺負自家人……
“逆子!”趙宏盛抖著手地指著趙元晉,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葉氏無意識地拽緊了趙老爺的衣袖,被後者一把揮開,滿面怒容道,“這就是你的好兒子!尋花問柳,陷害手足,真是家門不幸!”
連著老夫人聽了也只會搖頭嘆息,想不通小時乖巧的元晉怎會變成今時這副模樣,瞧著叫人寒心,可再怎麼說也是趙家子孫,不能放任了不管,花柳病治得不及可是要命的。
看葉氏在趙宏盛怒極甩袖離開後跪坐在地上嚶嚶哭泣,沒個樣子,老夫人終於出了聲,“行了,還不收拾下自己,看著跌份。元晉的病得治,我去求個面兒,讓宮裡的御醫走一趟,唉,一把年紀還得為這種事丟人現眼,老婆子我真是……”
說罷,也是十分難堪地轉身,帶著趙文宛和瑞哥兒走了。
葉氏癱軟在地,因著趙元晉有救高興了片刻,就意識到自己如今的處境,臉色頹然。趙媽媽有心想要安慰,平日裡的舌燦蓮花也用不上了,只這境況太慘烈,說什麼都補救不了。
趙平身邊的小廝神色平淡,目光掠過床上躺著不知人事的趙元晉,露出一抹古怪笑意。發配去莊子是他想要的最好結局,家裡也確是缺錢,只不過給錢的是趙大小姐,今兒個演出戲,趙元晉,你想不到平日裡呼來喝去像條狗一樣被使喚的人會咬著你下地獄罷!
到了第二天,老夫人叫了李管事來收拾這幫不知分寸的下人,瑞哥兒是趙生擄的,江湖郎中也是他尋來的,首當其衝被重罰,同趙平一道發配了汴州充軍。葉氏搶著一口氣將自個離不開的趙媽媽要了出來,其餘一干人等送莊子做苦役,一場風波以墨淵居人去樓空的慘淡結局作了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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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不久趙元晉得了花柳病的事情竟在大街小巷傳的人盡皆知,燕畿樓的如煙姑娘不如趙元晉的身子底兒好,被傳染之後又堪堪染上風寒,畢竟是做風月生意的,日日夜夜的耗著元氣,一來二去的折騰,就一命嗚呼了。
出了人命想瞞也是瞞不住,一些如煙的常客也是不幸染疾,阮鴇娘是個精明的,不願這些染了疾的達官貴人們來自個兒樓裡鬧騰,更要保住燕畿樓的聲譽,於此就放了風聲。
罪魁禍首是趙元晉,他染的如煙,意思自然就是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是覺得冤枉就找趙元晉出氣,她樓裡的姑娘可潔身自好著呢,不是什麼三教九流都接待。
趙元晉因著劉老御醫的精湛醫術,漸漸恢復了生氣,剛一漸好,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