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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還望皇上成全。”趙元禮心中揣測確認,反而鬆了口氣,挺直了背脊,坦然道出心中所想道。
皇上叫那成全二字哽了一下,看著和永平一樣油鹽不進的趙元禮,心底升起一絲無奈,“年少□□總少了顧忌,日後怕是要悔啊……”
趙元禮眼神一黯,嘴角彎了一抹弧度,“微臣絕不會悔,也能等,她出嫁前,臣等她長大,她……出嫁後,臣為她守心。”
皇上叫他話語裡的深意震懾住,不置信地喃喃道,“為何……”
“她值得。”那溫潤眸子中盛著熠熠光輝,生生讓人瞧的耀眼異常。
御書房裡的氣氛有一瞬的凝結,皇帝啞然無聲良久,風吹動紙頁沙沙作響,才回過神似地按住,沉沉掃了一眼趙元禮,招了隨身侍候的高公公讓他帶著人去藏書閣將自己一早備好的賞賜領了,自己則倚著龍椅,盯著案子上的奏摺久久出神。
永平啊永平,你可給朕出了個難題啊。
……
出了御書房,天空不知何時又下起雪來,周遭寂靜無聲,只剩下雪花簌簌下落的聲音充斥在來往無人的廊簷下。
趙元禮跟著高公公心不在焉地走著,原先向往宮中的藏書閣竟也提不起半分興致。行走過程,一抹幽香縹緲,趙元禮聞著那有些熟悉的香氣望向了來源,紅牆琉璃瓦的宮殿被白雪掩映,枝頭白玉蘭悄然綻放,香氣撲鼻。
裹著白色狐裘的少女撐傘立著,隔著遠遠,白皙的面孔上,染上緋紅,配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見他瞧見,忽而綻出一抹極燦爛的笑靨,令周遭景色都失了色。
如一抹暖陽霎時驅散所有落在心尖的灰霧,趙元禮胸腔湧滿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亦是彎了嘴角,他方才究竟在失意什麼?
永平身邊的宮娥焦急地勸著,前者見到了想見的人,雖是遠遠瞧著,可那人給出的回應卻叫自己安了心,目送趙元禮離去後才提著裙襬回了寢殿,不復先前苦悶神色。
從藏書閣取了賞賜臨到出宮,趙元禮驀然瞥見一抹頎長身影漫步雪中走來,微微詫異。
“趙兄。”雪粒落在顧景行烏黑髮上,又沾染鳳眸眉間,一貫空冷的目光愈發映透出寂寥,身形較之上回相見消瘦不少。
“微臣見過六王爺。”趙元禮看他掩著唇角憋著咳嗽,著隨從遞了傘過去。“王爺還好罷?”
顧景行接過傘,感謝地笑了笑,表示自己無礙。“既然這麼湊巧遇上,本王正巧有事討教,去東巷的雲起閣坐坐可好?”
“……好”為什麼總有一種這人是等這兒逮著自己的錯覺,趙元禮盯了片刻,暗忖六王爺不至於那麼無聊罷?
真這麼無聊的顧景行乾咳著避開了趙元禮探究的視線,面上微微發熱,只繃慣了神色,別人瞧不出來罷了。
雲起閣設有別致雅座,擺著暖爐,燻化了雪片,滲了水,夥計給二人遞了熱帕子擦拭,詢了二人要喝的茶水又匆匆下了樓。
一冷一熱間,顧景行的臉上泛出一絲不正常的潮紅,身後隨著的侍從臉上滿是擔憂神色,被顧景行一掃,只得不甘願地退了出去。
趙元禮目睹這一幕,心下奇怪,卻沒有多話的習慣,“王爺找微臣不知有何事?”
“本王前些時日不在京,回來才聽說發生了大事,融金令的推行解了難題,本王亦是得了靈感。大梁境內國泰民安,可邊境也不乏有夜郎國覬覦,隔些年的試探來犯,而軍火軍糧雖說不短缺,卻總免不了有蛀蟲暗自虧空,導致兵力虛弱,本王想屆時能推行烽火票,套用融金令推行的法子,保邊境無虞。”顧景行將自己所想一一道出,具體亦是需要趙元禮一道補足。
趙元禮聽完眉頭深蹙,半晌,凝著顧景行良久,感嘆道,“六王爺想得深遠,微臣定竭力相助。”
青花瓷盞續上茶水,夥計架好了紅泥小爐,煮上一壺茶,留下空間給二人。
這一打斷的,雅座裡的氛圍又凝滯了下來,顧景行抿了口茶,從懷裡掏出了一樣物件擱在了趙元禮面前,“這是永平託我帶給你的。”
趙元禮瞧著桌上精緻的小匣子,取了開了蓋子,裡頭盛著一枚剔透的玉佩,雕著兩三朵玉蘭燦爛綻放的紋路,觸感細膩,只在背後一角刻著七歪八扭的永平二字,必然是出自某人之手,還怕刻在前頭壞了玉佩。
顧景行有意無意的補了一句,“這是永平最喜歡的白玉蘭花。”
撫過那粗糙的蠅頭小字,趙元禮失笑,怕是聽了他身份玉牌的那事罷,但這小心思的卻十分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