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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宛涼涼覷了她一眼,在葉氏看過來時,裝著不小心地縮回了腳,“哎呀,原來是踩著妹妹的腳了,我還以為是什麼,可真是對不住啊。”
“……”趙文萱已經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葉氏冷眼瞧著這一幕,皺眉訓斥了一句,“到了外頭還大聲嚷嚷的像什麼話,學的禮儀都還給嬤嬤了?”
趙文萱癟了癟嘴,不敢回話,蔫聲接了趙文熙遞過來的軟墊靠著神色不甘願地揉起了腳。葉氏沉沉看了她一眼,又閉上了眼,暗暗嗤鼻,夏姨娘教出來的也不過是個蠢東西。
普濟寺坐落在京城西郊,半山腰,供奉的是觀音,因著靈驗常年香火旺盛。趙文宛一行人下馬車時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人群裡不乏有人梗著脖子想瞻仰一下貴女風采的,尤其是有第一美人名號的趙文宛。
護衛一路維持著秩序,送國公夫人和幾位小姐入了寺廟裡頭,裡面比外頭的人更多,只是裡頭大多在誠心禮佛,見著人也頂多是多瞧兩眼,或是私下悄聲議論兩句的,讓人覺得自在許多。
葉氏常來,且出手大方,上完香添過香油錢後,就由小沙彌領著去了法寧大師那兒聆聽禪講。臨了囑咐趙文宛幾人恪守規矩,莫要闖禍,便放了女兒家們自個兒祈福求籤。
“這兒還有處月老廟,最是靈驗了,咱們過去瞧一瞧罷?”趙文萱明顯就是衝著這個來的,一人還有些不好意思,遂拉了趙文熙一起道。
趙文熙聞言顯然也露了一絲心動,臉色微羞,半推半就地讓趙文萱拉著走,“宛姐姐要一起去麼?”
“不了,你們去罷。”趙文宛心思不在那,自然就不跟這倆人摻和,提了裙襬一角入了圓通寶殿。
身旁多是善男信女,虔心求拜,趙文宛受了感染,漸漸沉下了心,穿到這裡已經近半年,半年前她還是個忙忙碌碌為口生計熬夜拍戲的二線演員,如今有了這榮華富貴的日子,雖說伴著風險,失了自由,卻也得到許多。
比起現代孤零零一人,偏愛自己的祖母,溫和體貼的大哥都讓她覺得有了家的歸屬,心存感恩。還有那人……自己前世忙著拍戲沒時間戀愛,卻也不是不會,只是看過了太多分分合合,貌合神離,反而對於感情愈發潔癖。
不可否認她對顧景行動了心,只是這就像個賭局,她還未有足夠勇氣賭上自己所有。
趙文宛凝了眼慈悲相的觀音,喃喃唸了一句,在蒲團上重重磕了頭。
從圓通寶殿出來,趙文宛的神色顯得輕鬆了幾分,像是想通了什麼,目光眺向人流最多的一處,寶蟬機靈地提醒了道,“那兒就是月老廟!”圓溜溜的眸子裡滿是過去瞧一瞧的期盼。
趙文宛遂了她的意,帶著往月老廟走了過去,根枝粗遒的大樹盤亙而上,密密麻麻的枝葉有遮天蔽月的勢頭,樹枝上垂掛著不少紅綢,還有人站在樹底下往上扔的。
“小姐,奴婢替您去買一個罷!”寶蟬見不遠的攤子上擺著香燭和一些綁了紅綢的薄竹片,興奮地指了道。
趙文宛趕忙攔了下來,對這類的活動亦是敬謝不敏,倒是瞧見了趙文熙和趙文萱在不遠的地兒,倆人手裡都捧著紅綢,表情虔誠地許完願,拋到了樹上,隨後又一塊兒入了月老廟,遠遠瞧著像是在搖籤筒。
門口的攤子前站了不少等解籤文的人,趙文熙和趙文萱很快走了出來,各拿著籤,排在了那長長隊伍後面。趙文宛走近的時候,趙文萱正抱怨著自己的手氣,搖了幾回都沒搖著上上籤。
“宛姐姐你也來了,正巧我替你多求了一支,不妨一起聽聽解文罷。”趙文熙瞥見趙文宛露了笑靨,遞過來一支,神情執拗,像是不接就會一直這麼舉著似的。
趙文宛接了籤,掃了一眼上頭的紅色一圈圈出的吉字,彎了彎嘴角,“這種東西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偏巧我不信,給我也是沒什麼用處。”
話音落下,有幾名小孩舉著小玩意,嬉鬧著跑過,一名路過的婆子為了躲避,拎著食盒一不小心地就撞倒了離她最近的趙文熙,後者猝不及防歪著腳退了一步,聽著一聲響兒的,就看趙文熙瞬間紅了眼睛,要不是靠著趙文宛險些就跌在了地上。
“姑娘你沒事罷?”婆子反應過來,連忙過來詢問,只一瞧三人打扮的就知道身份尊貴,渾濁的眸子裡閃過怯意,揉著有些發黃的衣角,更顯侷促。
周邊有人因著動靜都瞧了過來,趙文熙被圍觀著,不願失了風度,見那婆子一身寒酸的,只能怪自己倒黴。“……沒事,只是崴了一下,應當不礙事的,婆婆你沒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