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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長相水靈剔透,身段盈盈地走進來,面上神色冷清,只在見到趙文宛時露了一絲淺淡笑容,若曇花一現,像個冰山美人似的,身上穿著雲霏妝花鍛織彩百花飛蝶錦衣,即使是這種寬大的錦衣罩在身上,也能瞧出女子玲瓏的身段,個子高挑和趙文宛倒是差不多身量,舉止動作自有一股不易親近的氣場。
寶蟬瞧著都有點被鎮住了場,端茶時小心翼翼。馮青蕪見趙文宛閨中病著,秀眉微蹙了下,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稍稍扯了兩句又因著不善言語的性子冷了場,聽趙文宛咳嗽,便道不擾休息提出告辭,改日再來探看。
趙文宛也不多做挽留,只是心下有些納悶,這位小姐究竟幹什麼來了?
雪雁引著青蕪小姐出去,行至外宅,就見一道墨玉身影挺拔地站在內宅入口,隨即聽到身旁青蕪小姐低低喚了聲表哥,雪雁便知道了那位的身份,那出色樣貌氣度,難怪名冠京城……
方子墨見人這麼快出來,詫異地挑了挑眉,馮青蕪悠悠走到他身旁,“趙大小姐染了風寒,賞雪之行怕是隻有我陪著表哥了。”
“風寒?可嚴重?”方子墨聞言皺了眉頭,追問道。
“吃了藥已經好多了。”雪雁瞧著兩人如出一轍的寡淡神色,覺得頗有意思,笑吟吟地寬慰道。
方子墨還想說些什麼,從外頭走進來的高大身影已經快步到了跟前,警惕地打斷了他的問話,對雪雁道:“勞煩雪雁姑娘將這瓶治療傷寒的藥交給你家小姐服用。王爺聽聞趙小姐生病了,這會兒脫不開身,就急著讓我來替送下。”
封於修說完,還故意斜睨了一眼方子墨。
雪雁瞧著這氣氛怪怪的,念著還得回頭照顧小姐,便沒作逗留,再次行禮退走。
封於修接著剛才方子墨的問話,頗是自來熟地搭上話,“噯,說起來,趙小姐會感染風寒,也有我家王爺一半的原因,昨兒個王爺邀趙小姐上玉青山賞梅賞雪,想是山上寒涼受了凍,我都提醒了,兩人玩得盡興顯是當耳旁風了。”
說罷倏地挨近封於修,挑眉嬉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天涯何處無芳草,方公子還是另覓良人罷。”不遺餘力毀人姻緣的封於修想著一定要好好敲詐顧景行一筆,臉上的笑意也就更透了幾分猥瑣。
方子墨蹙著濃黑的劍眉,深深地瞧了封於修一眼,對於封於修刻意渲染的話語有所保留。
兀的一股不弱力道猛地推開了封於修,馮青蕪站在了方子墨身前,上上下下地瞧著封於修,直把後者看得發毛,這女子的氣場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呢?
“你就是封太傅長子封於修?”
封於修以為自己才名遠播,自我感覺良好,在美人面前更加板正了身子,就差拿出扇子風雅站立,“正是在下。”
就聽得眼前女子輕飄飄地道了一句,“你愛慕六王爺是你的事,為他大度牽線搭橋也是你的事,但不要打我表哥的主意,你方才的行為……呃,很浪蕩。”停頓半晌,終於找到了最合適的形容詞。
那最後兩字直直砸下,砸得封於修眼冒金星,企圖在其臉上尋到玩笑痕跡,卻只得到一個避之不及的窈窕背影,從未被人嫌棄的如此徹底的封於修哽著喉嚨,悲憤欲絕。
他的清白——
***
冬雪簌簌,時值年關將近,趙國公府又迎來了一件喜事,三房再添新丁,還是久久不孕的徐氏,訊息傳得飛快,府裡頭人盡皆知。
元大夫診脈確實是喜脈,老夫人自然是高興,囑咐丫鬟婆子的好生照顧,又讓葉氏置辦了不少補品一一送到三房的苑。趙宏銘近來也收了些心性,書房呆的時間減少,常常能瞧見他陪在徐氏身邊,溫情脈脈的噓寒問暖。
原本是一件好事,可徐氏在趙宏銘面前小鳥依人,私下裡卻脾氣見長,不知在心煩什麼常常責罵下人,一不如意就伸手打了去。
這日辰時,趙文宛梳洗妥當,正對著銅鏡往臉上塗抹香膏,鸚鵡撲閃著翅膀飛到趙文宛的肩頭,歪著腦袋一個勁兒地盯著銅鏡裡的人瞧,趙文宛還以為這小東西是覺得鏡子新奇,誰知它忽而探著脖子往趙文宛的跟前湊,趙文宛蹙了眉頭,不解其意,鸚鵡直接飛到香膏旁叨叨叨。
雪雁端著茶水過來,掩著唇忍不住笑了,“小姐,這小東西臭美著呢!您不知道昨個還叼了您的宮花對著銅鏡往自個頭上比劃,誰要敢說句它不好看,立馬就張嘴跟你嚷嚷,連金玲那張巧嘴都敗下陣來。小東西今早見了金玲還慪氣呢,愣是不給好臉色瞧。”
趙文宛有些無語地凝了一眼這個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