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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趙文宛與眾人一樣,只得感嘆造化弄人,那孩子若是沒有葉氏精心策劃,許是現在已經長得高高壯壯了。
這時候趙文萱聽了下人彙報也急急趕了過來,可還是慢了一步,瞧著此情此前差點沒暈過去,連忙跪在地上一邊抹著臉上的淚水一邊拽著趙大老爺的衣襬,乞求道:“爹爹,您平日裡最疼娘了,饒娘一命吧,趕快叫大夫給娘瞧一瞧身子。”
趙大老爺怒氣不消,“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薰香害人的事還沒完,若敢再替她求一句,我現在就讓人送你到莊子上,與你斷了父女關係,劃出族譜,也省得以後學你娘丟了趙家的臉面。”
趙文萱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一場鬧劇接近尾聲,趙老太太站了出來,瞧著眾人,頗為威嚴道:“夏姨娘是留不得了國公府了,念在文萱和元瑞的份上先關了柴房,幾日後就送出府隨官府罪奴們一起流放到朔州那苦寒之地,是生是死,以後再和趙家沒有關係。今夜之事都給我封好了嘴巴,不可洩露出去一個字,失了國公府的顏面。”
眾人諾諾的應聲,卻見趙文萱紅著眼眸無比痛恨的瞪向趙文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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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姨娘一身的傷,草草治了給關了柴房,連鬧騰的勁兒都沒了,也不知是有人刻意吩咐過的,還是牆倒眾人推,總之下場好不淒涼。
闔府上下除了被瞞著的瑞哥兒也就趙文萱一個人去瞧了的,只是也僅限於瞧瞧了,有趙大老爺那句話在,趙文萱即便想求情也得掂量著,好不容易回來的又得搭進去……
葉氏經此一事也是元氣大傷,在自己苑中休養,許是最後那一通發洩舒坦了,眉間的鬱色散去不少,雖是憂傷,但和那日癔症發作時判若兩人,恢復了往日氣度。
柴房關的兩日,只有鹹菜饅頭,生生把原本就纖細的夏姨娘熬瘦了一圈兒,腿上臉上纏著綁帶,懨懨靠著牆角,趙文萱來時眸裡才有光彩閃過,“萱兒,求了老夫人沒有,不,去求你爹,你爹最愛聽娘彈琴,那把琴……你去給我拿過來。”
隔著門板兒,只有一扇小窗子,窗欞上鑄了鐵桿子,讓人連個胳膊都伸不出來,趙文萱看著使勁往那杆子中間想伸出手來卻被磨地通紅的手,黯了黯眸子,實在不想告訴她蘭苑已經沒了,那把琴也讓父親震怒之下砸碎了送去了伙房當了柴火,就像是抹去她生活過的痕跡,蘭苑已經不是她的蘭苑了。
夏姨娘似是察覺不對勁,直勾勾地盯著趙文萱瞧,聲音冷了幾分道,“我就不該指望你個沒用的東西,瑞哥兒呢?”
趙文萱胸口一痛,悶聲道,“瑞哥兒在祖母那,我……根本見不著,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原先她也想透過瑞哥兒能讓事情有所轉圜,奈何祖母那兒就像是知道似的嚴防死守,讓她連邊兒都摸不著。
“瑞哥兒……”夏姨娘喃喃,想到那個又軟又乖巧的孩子,只是幾日沒見,她已經想得瘋狂,往後……夏姨娘睜著通紅雙眼,手緊緊扒著鐵欄,用力到泛起青白,“一定是她,一定是她的主意,她這是要逼我去死,趙文宛那個賤蹄子,都是她,這一切都是她策劃的,啊……瑞哥兒……”
約是被斷了最後念想,還是瑞哥兒戳了心窩子,夏姨娘再繃不住全盤崩潰,抓著鐵欄又哭又鬧,一會兒趙文宛一會兒瑞哥兒,咒罵聲不絕。
趙文萱上前安撫,卻被她抓傷了手背,看著如此狼狽的孃親趙文萱心裡一陣無力荒涼,隨後蔓延而起的是恨意。夏姨娘對趙文宛的咒罵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地敲在了她心上,是了,若不是趙文宛,她們母女何至於會落得這下場。
夏姨娘鬧得久了,失力昏了過去。幾名孔武有力的護院從外頭走了進來,開啟了柴房上鎖著的門,將夏姨娘扶了出來,作勢就要走。
“你們要把我娘帶去哪?”趙文萱急急攔下道。
其中一人行禮回道,“小的奉老夫人之命,送犯婦去朔州。”
趙文萱驀地想起,老夫人最後的裁決,卻未想過會這般快,驚訝之餘滿是驚慌地想要把人留下。
“四小姐,莫要讓小的為難。”後者繃著一張嚴肅臉,毫無情緒起伏道,只抬了抬胳膊,露出肌肉虯實的一截胳膊,“傷著小姐就不好了。”
“你……”趙文萱氣絕,可那人油鹽不進,眼裡只有任務,仍憑她打罵最後也就只有一句得罪,就把她拽到一側,晾在了一旁,帶著尚在昏迷中的夏姨娘匆匆走了。
趙文萱含著淚追到了門口,眼看著那一行人絕塵而去,終於忍不住扶著門框嚶嚶哭了起來,手腕上被那護院抓過的地方留下一圈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