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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先帝同輩的此時也便只剩下這人了,加上戰功赫赫,可鑑權力一斑。
“那陛下還認為有理?”沐王爺生的極為儒雅,眼神卻如利劍出鞘,甚是威嚴。
“呵呵,那就如馮愛卿諫言,朕準了。”梁帝似乎是頗為無奈的接受了這般提議,悄悄瞧了一眼沐王爺,與其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嘴角下的笑意卻在這一聲宣佈中隱匿下去。史官你可要瞧清楚了,朕可是個好皇帝呢,這可都是沐王爺逼朕的……
而這場爭辯的主角——趙元禮坐在那裡始終默然不語,面容沉靜。
永平抓著趙文宛的胳膊,臉上難掩興奮地從沐王爺溜回了趙元禮身上,隱隱泛了水光。趙元禮像是有所感應般瞧了過去,見著人時眸子裡的一點意外劃過,露了無奈笑意,溫潤之餘含著撫慰人心的暖意。
在永平身側,趙文宛未注意到兩人互動,反是目不轉睛地凝著沐王爺,為那無人能及的氣度風華折倒,正滿心欣賞之際莫名騰起一股被人盯上的錯覺,還很涼,一側頭就看到了坐在不遠的顧景行,用力執著酒杯,漆黑瞳孔裡分明傳遞著一句再看眼珠子不保的訊息。
被冷落許久的某人愈發兇殘了,趙文宛陡然打了個哆嗦,訕訕一笑收了視線,待到宴會結束,兩人又先一步偷偷地潛了回去。
而準駙馬向陛下岳丈謝恩完畢,乘坐披掛著繪有塗金荔枝花圖案的鞍轡和金絲猴皮毛製成的坐褥的駿馬,手執絲線編織成的鞭子,頭上打著三簷傘,由五十人組成的皇家樂隊在前邊奏樂開路。
這便是“宣系”,一路高調回了定國公府,惹得路上行人忍不住隨行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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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六,是欽天監掐算數遍的良辰吉日,梁帝的掌上明珠永平公主下嫁定國公府長子趙元禮,盛況空前,整個京城都因此而喧騰起來,十里長街,披紅掛綵。
定國公府紅綢鋪天蓋地,一派喜慶氣息,僕從往來;忙碌匆匆。趙文宛尤為不閒,一遍遍地檢視禮儀流程,當初接手的時候看見婚禮流程的繁複,拿著燙金綿薄紙差點將它抖了下去,這跟她拍古裝大戲裡的結婚簡直天壤之別,根本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仗。
因著直覺,冷氏對於她兄妹二人,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趙文宛暗裡提防,送呈冷氏的婚事細節均讓人備了一份給自己,當是小人之心也罷,她絕不容許大哥的婚禮出亂子。不過時至今日,倒像是她想多了一般,冷氏對於趙元禮婚事的盡心不亞於她,這般矛盾的,愈發讓人看不透了。
按著大梁規矩,趙元禮需穿著便服騎馬到和寧門,在那裡換上官服,再到東華門,用大雁、幣帛等作為聘禮,親自行到永平的月華宮迎娶公主,趙文宛作為駙馬的家眷自然也是一路跟著,同去的還有趙宏盛和趙宏世。
皇宮內廷不許閒雜男子踏入,就算駙馬也得在外面候著,所以三人不得不停在了後宮的外面,由趙文宛親自去接,原本這一接人的習俗是需要讓冷氏這個當家長輩做的,但在趙元禮的堅持下,換成趙文宛入了宮。
不多時,趙文宛便將永平從月華宮請了出來,趙元禮遠遠的凝望著那抹嫣紅,黑眸芒光一瞬不瞬的閃爍,滿是不掩的驚豔,他柔情地一笑起身緩緩走過去,從趙文宛手裡接過永平,兩人手握住的剎那間對視而望,彷彿滄海桑田已過萬年,周身只剩下二人情深一世。
兩人皆是一身紅衣,墨髮輕揚,大有一副神仙眷侶般的模樣。
“不怕念起,唯恐覺遲,既已執手,此生不負。”趙元禮輕輕捻起永平耳畔的一綹髮絲挽到耳後;如玉的眉眼溢滿笑意;彷彿得到了稀世珍寶。
永平便在那樣溫柔的注視下,羞紅了臉頰,低低附和了那最後一句。
趙文宛捱得近,聽得分明,不知怎的眼眶有些熱,不掩羨慕。
隨後由趙元禮攙扶著坐上了轎子,眾人隨行一起到陛下的大殿前。百官皆候在一旁,梁帝攜皇后踏出殿門,再次宣讀下嫁公主的旨意,百官齊聲恭賀,場面聲勢浩大……從辰時宮門大開迎親,到現在離開皇宮天色已見昏暗,一抹晚霞亮在天邊。
趙文宛扭頭的一瞬間正好與在皇子堆裡的顧景行對視上,只一瞬的,那一貫清冷的眸子就泛了柔和光芒,薄唇開闔,無聲傳遞。
——嫁我,可好?
顧景行目光執著而灼灼地盯著趙文宛,眼底的深情濃意一覽無餘。趙文宛看到他的同時,亦是看到了他身後所站的那些人,有梁帝,有皇后貴妃……掩了眸子,並未答覆。
一行人浩浩蕩蕩轉身出宮,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