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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校學問可不會這麼得罪人!
薛衍暗暗腹誹道。
販賣烈酒的利潤究竟有多少?就算薛衍沒親身參與過,只看後世肥的流油的某臺和某糧液,也能猜出個大概。薛衍隨便談談不要緊,倘若不小心斷了幽州大營的財路。顏鈞集還不恨死他了?
想到這裡,薛衍便有氣無力的說道:“啟稟陛下,衍見識淺薄,年少無知。實在是沒什麼好的辦法。何況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還請諸位臣工集思廣益罷。”
永安帝打量著打定主意不開口的薛衍,心下暗暗好笑。面上卻肅容說道:“那可不行。這件事情是由你引出來的,合該你來解決。就算不能解決,也要想出個法子才是,怎能沉默不語?”
“聖人有云,萬言萬當,不如一默。”薛衍也很嚴肅的回道。
永安帝越發好笑:“胡說,這是哪個聖人說的,我怎麼沒聽過?”
頓了頓,又笑道:“不過這種為人行事,倒是很有些你父親的品格。”
殿內眾臣聞言,不知想到了什麼,也都跟著輕笑起來。
永安帝眼見薛衍實在不想開口,便也不再為難他。只笑著說了一句,“你既不願開口,今後在顯德殿便不要開口,只認真聽著便是。”
言畢,轉身同殿內臣工繼續商討其他事宜。
薛衍端坐在殿內,耳邊聽著永安帝與諸位臣工的激烈討論,心下則有些茫然。不知道永安帝突兀的叫他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可不相信永安帝口裡說的,只為問他滿朝勳貴與幽州大營都愛釀製烈酒該怎麼處置?
陷入沉思的薛衍沒有看到永安帝與諸位臣工相視一笑的一幕。暗自沉吟了一會兒,便聽永安帝開口說道:“……你既為千牛衛士,理應入宮當值。你年紀還小,騎射弓馬不行,四書五經亦不甚精通,朕也不指望你有力氣為朕捧刀。今後朕與諸位臣工商議政務,你便在旁研墨蘸筆。可有疑議?”
薛衍愣愣的反應了一會兒,方才搖頭說道:“……沒有。”
永安帝眼見薛衍呆愣愣的模樣,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擺手說道:“今日且不用你伺候筆墨。你且家去,待朕與太上皇巡幸驪山歸來後,你再來當值。”
薛衍被永安帝弄的一頭霧水,怔怔的愣了好一會兒,方起身告退。離開顯德殿時,還能聽到裡面君臣頗有默契的朗朗笑聲。
帶這滿肚子狐疑回至衛國公府,薛衍忙將顯德殿發生的一切如實告知父母。豈料平陽長公主與薛績也是相視一笑,帶著薛衍看不懂的笑意摩挲著他的脖頸說道:“傻孩子,這是陛下有意提攜你呢。臨朝聽政這種事情,連太子殿下如今也沒有機會。倒是叫你白撿了這麼個便宜。今後也要好好當值,千萬別辜負了陛下的栽培。”
雖說東宮每日的小朝會場面比不上滿朝文武皆列在班的大朝參。可是永安帝每每有何重大舉措,皆是在每日的小朝會上先同心腹臣子商議妥當,才拿到大朝參上扔給眾臣討論。可見東宮小朝會才是永安帝的執政核心所在。如今薛衍有幸位列其中,雖然只是個不能說話只能聽的小啞巴。但是隨著薛衍的年齡漸長,隨著永安帝對朝廷的掌控漸深,薛衍在顯德殿呆的每一天到了將來都是資歷。
想到這裡,平陽長公主和衛國公薛績心下卻是愈發的百感交集。
當日宣武門之變,平陽長公主和衛國公礙於身份道義,並未偏頗任何一方的保持中立。
其後永安帝在東宮登基,太上皇雖明言退位,卻沒有搬出太極宮。擎王府潛邸舊臣與顯德老臣在朝堂上也是勢同水火,互不相讓。父子兩人更因著那一把龍椅形同陌路。
平陽長公主身為太上皇最寵愛器重的女兒,要說對永安帝一點兒芥蒂都沒有,那是欺心之談。
永安帝明知平陽長公主對他抱有不滿,卻礙於平陽和衛國公在軍中的威名,以及兩人對他的救命之恩,更兼有對兩人的愛才之心,只能故作不知的懷柔安撫。饒是如此,之前也一直沒能找到癥結所在。
如今薛衍既已迴歸衛國公府,平陽與薛績只這麼一個失而復得的兒子,必然愛如珠寶。永安帝不必多言其他,只要明確表露出他對薛衍的看重提攜之意,天長日久,想必平陽和薛績都明白,該怎麼做才對大家都好。
這些城府心機薛衍未必不懂,只不過事發突然,他一時間沒能想得通透。待腦袋清醒了,人也回過味來。一時頗有些忐忑不安。
不知道是否因自己的存在,給衛國公府帶來了麻煩。
知子莫若父母,平陽長公主和薛績眼見薛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