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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技藝精湛,必難不倒他們。”
三言兩語,便將此事敲定。
眾人閒暇下來,永安帝果然又想到了薛衍入國子監讀書之事。不覺垂問幾句。
薛衍低眉斂目,規規矩矩,把早就想好的藉口扔出來應付永安帝。
無非就是一些諸事繁忙,抽不出空來的言辭。
這種藉口原本不怎麼樣,不過在薛衍剛剛督促上清觀配置火藥並進獻宮中的檔口兒,倒是極為契合。
永安帝也不好說什麼。總不能打擊衛國公世子替陛下分憂的忠心和決心。何況薛衍就算於四書五經上不甚精通,但是頗有實幹之才。永安帝叫他去國子監讀書,也不過是為了錦上添花。倒也不是真的嫌棄薛衍百無一用。
薛衍窺著永安帝的神色,開口又道:“……我那個溫泉莊子上,也有好多事情需要我去操持。比如之前的玻璃,沒我不能成事。再如之後要建造的玻璃花房,也須得我去督建。還有正院正堂裡要通的地龍,改造屋子燒製的琉璃瓦,甚至從莊子口兒往官道這一路上鋪的水泥路……林林總總,且有好些事兒呢。”
之前設計圖紙的時候不覺如何,只是為了安逸舒適。可是現在想想,這修葺一座溫泉莊子需要耗費的知識量幾句涵蓋了華夏上下五千年。如果不是技術所限,薛衍甚至還想把鋪地的瓷磚鼓搗出來。
不過這瓷磚一時半會兒的是弄不出來了,但大褚皇族習慣以漢白玉石為基,青磚鋪地,倒也很是不錯。
等等,青磚鋪地……想到這些,薛衍突地心下一動,開口央求道:“舅父,衍兒能求您件事兒麼?”
永安帝聞聽薛衍軟語相求,還以為薛衍是想拖延入國子監讀書的時間。因笑道:“你這孩子當真憊懶。能入國子監讀書,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恩典,偏你要推三阻四的。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這些事倘若沒了你,也不好辦。”
畢竟薛衍修葺溫泉莊子的進度可還同他們私下做買賣的進度遙相呼應。永安帝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內庫著想,也得應允薛衍的請求。“也罷,入國子監讀書一事暫且擱置,待到你們府上的溫泉莊子修葺好了,你再去不遲……不過入國子監耽擱時間也還罷了。朕記得叫你師從歐陽大家練字,這件事情你可別忘了。”
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了。薛衍滿臉欣喜的答應下來,又說道:“多謝陛□□恤。不過衍兒方才要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另外一件……陛下知道龍泉麼?”
“龍泉?”永安帝輕輕皺了皺眉,暗暗尋思了一會子,吩咐一旁伺候的小太監拿坤輿圖來。
薛衍則趁勢說道:“龍泉乃是我大褚浙江西道的一處州縣。聽聞那裡的土質優卓,燒製出來的瓷器比別處更為精美細膩。衍兒手內有一燒製瓷器的法子,必得那裡的土才行。所以想央求陛下……”
薛衍說到這裡,不覺嘻嘻的笑將起來,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永安帝。
永安帝聞言,略微沉吟了片刻。就聽薛衍繼續說道:“其實修葺溫泉莊子的時候,我本來是想著燒瓷做磚的。現下的青瓷白瓷,光滑細膩,觸手如脂,而且還能防止屋內太過潮溼。只不過一時沒找到契合的磁窯,再者我詢問了一下匠人們,也說倘若按著我的要求,長安城左近的官窯皆不成用。我便想著前些時日看大褚地州志,講述各個州縣風土人情,便聽說龍泉的土質很好,很適合燒瓷。倘若能在龍泉建一處私窯,就算匠人們還不能將我要的瓷磚燒製出來,先弄出別的好瓷,也不錯……”
永安帝擺了擺手,開口笑道:“平陽乃是大褚的長公主,因戰功享以親王爵,衛國公亦是戰功赫赫,這點子小事,倒不必在朕跟前兒細說。”
薛衍便故作驚愕的道:“可是舅父,這些生意您可是投了本金的,衍兒合該同舅父說明。再者說來,衛國公府在長安,於龍泉鞭長莫及。哪裡比得上舅父是天下共主。只要您一句話,咱們的窯廠從選址到匠人,可就全都有了。”
一句話未落,平陽長公主與衛國公忙呵斥住了,只說薛衍“沒大沒小”,“陛下面前豈敢妄稱‘咱們’。”
永安帝聞聽平陽夫婦的呵斥,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道:“無妨,衍兒這番心思朕亦明白,你們也不必如此誠惶誠恐。一家人這麼著,反倒生分了。”
不過最終仍是沒有答應薛衍的請求。但也透露出將作大匠嚴裕德掌管將作監,很熟悉這方面的人事。叫薛衍有什麼問題去尋嚴裕德。“畢竟你是他的一畫之師,師傅有命,他身為弟子,自然要盡心盡力。”
薛衍的本意也是如此。因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