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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闋詞,倒是很有韻味。”韋臻難得撫掌讚了一句,倒是提醒了永安帝,點了點薛衍笑道:“我竟是忘了你小子的憊懶脾性。如今你家的溫泉莊子也告竣了,也該回國子監讀書了罷?”
一語未落,薛衍的臉色已經苦成渣滓了。
永安帝與眾位臣工見狀,不覺捧笑。永安帝轉頭笑向衛國公與平陽夫婦道:“朕記得你們夫婦二人都是性喜讀書,手不釋卷的。沒想到衍兒卻是如此不耐讀書……倒是同青鳥差不多了。”
平陽與衛國公相視一笑,開口說道:“陛下的隆恩後意自是好的,只是衍兒在外頭遊蕩這麼些年,都是我和夫君照顧不周。何況衍兒也並非不惜讀書,他只是近日事忙,抽不出時間去國子監而已。”
永安帝與諸位臣工聞聽此言,越發想笑了。
薛衍見狀,忙開口將話題岔開去。引著眾人一路傳林度柳,玩賞莊子上各處景緻。永安帝與諸位臣工但見這莊子上的一應建築飛簷廊角皆與別處不同,且每每進入正堂時只覺屋裡的採光度都比別處強很多,似乎並非全是玻璃的功效似的。
薛衍聞聽諸人疑惑,便笑道:“咱們大褚的建築,皆以木材為棟樑,以立柱為支撐,其樑架穿插交織,精密勁健,所以斗拱雄大,廊角平緩深遠。衍兒修葺溫泉莊子的時候,卻大都是鑿以地基,燒出紅磚砌牆,以承重牆來支撐樑架,再以玻璃代替窗紙,自然屋內光線更好。”
永安帝與諸位臣工聞言,越發的嘖嘖稱奇。
說話間眾人便至正坐落在溫泉莊子中軸線的正房內,其內裝飾精緻,別有意趣處,自不必細說。薛衍看著永安帝和眾人各處觀看的模樣,又想起方才永安帝說的想要“農家樂”一把的事兒。忙轉頭向跟隨的僕從吩咐了一句,那僕從低聲應是,一路小跑著離開。半日徹身迴轉,身後跟著七八個三十來歲的見狀僕婦,手裡皆捧著短褐芒鞋,料子都很不錯,衣裳也都是乾淨簇新的。
除此之外,仍有三四個壯漢手捧著二十來個青竹籃子過來,薛衍指著那竹籃子和短褐芒鞋笑道:“貴人們多穿絲羅綢緞,那東西經不得掛碰,也耐不得髒。更何況田地裡泥濘難走,所以我早吩咐下人預備了乾淨的衣裳和竹籃子,供陛下、太上皇和諸位臣工使用。”
說罷,因笑道:“還請陛下和諸位臣工先行換過衣衫,再至田地裡採摘果蔬,池邊垂釣。”
永安帝與諸位臣工聞言,自是沒有異議,當即被莊子上的僕從因著去換衣裳。衛國公府一家三口亦是如此。
一時眾人換過衣裳出來,仍是對莊子上的一應用度嘖嘖稱奇,尤其是幾位沒有見過玻璃的大臣們,更是對此讚不絕口。只言有了此物後,果然屋內亮堂許多,倒是能省出許多燈油的使費。唯有韋臻憂心忡忡,生怕此舉太過奢靡。
待從永安帝口中得知這玻璃的造價之後,韋臻倒是停下了此份憂心。開始遊說薛衍將製造玻璃的方子交給朝廷,為朝廷財政開源。
當然,經過了烈酒一事後,韋臻亦清楚薛衍和衛國公府對於這種事情的態度。亦是遊刃有餘的提出了分成云云。
看的眾人啞然失笑。永安帝更是津津有味的逗弄道:“韋卿不是一向反對朝廷與民爭利麼。而且韋卿從前對經商一事也不以為然。今日怎麼如此……”
韋臻聞言,倒是愈發正色的說道:“臣一向不主張朝廷與民爭利。是因為孟子有云,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倘若朝廷為了一時之利而與民爭利,最終損害的只是朝廷的威嚴與民心。民心若失,則社稷不穩,屆時朝廷所得的小利,也隨之付諸東流。可是薛世子手中的玻璃方子,卻並非再次之列……”
永安帝看著正一臉認真的闡述自己的為政之道的韋臻,忍不住同薛衍相視一笑。笑過之後,擺手說道:“朕今天出來的時候已經說了,今日只是遊玩,不談政事。韋卿犯了規矩,呆會兒用膳時,得叫他自罰三杯。”
列位臣工聞言,自是笑著打趣,一番插科打諢的調笑後,韋臻也閉口不提這事。不過心下卻琢磨著回家後仔細些出個條陳來……畢竟衛國公府不同於旁人,何況又烈酒的交易在先,韋臻也不覺得薛家世子會拒絕將方子獻給朝廷。
想到這裡,韋臻下意識的看了眼戶部尚書許晦。卻見對方毫無惦念之意,正擼胳膊挽褲腿的下到地裡選菜摘,又同一旁的中書令方玄懿商討著這個瓜大些,那棵白菘水靈些……
韋臻一愣,旋即搖頭失笑,便也將心中的這一份盤算暫且按下。拿起一隻青翠竹籃,小心翼翼地進入田壟中。
☆、第四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