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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袖手冷眼的薛衍,徑自走到灶臺前拿起裹肉的麵餅就往裡塞,一面大口吃餅一面還不忘含含糊糊地說道:“在帥帳裡呆了一個下午,俺早就餓了。就知道薛小娘你這裡一定有好吃的。”
面對這樣厚臉皮的蔣悍,薛衍簡直連呵呵的力氣都欠奉。轉身朝著欲抱的金大腿魏子期道:“得知諸位將軍要帶兵夜襲,某人小力微,不能於戰事上有功,只好想些旁門左道來為諸位將軍分憂。”
言罷,指著灶臺上已經裝好肉餡的麵餅說道:“這是我剛剛做好的肉餅,味道尚可。諸位將軍行軍飢餓時可食之。倘若用火炙烤一番,味道更佳。”
一句話未落,吃的滿嘴流油的蔣悍連連點頭附議道:“味道好,味道好,比早上的甚麼鍋包肉好吃多了。”
身為一條山東大漢,蔣悍的口味跟後世薛衍所見的北方漢子都差不多,喜食香辣,對酸甜菜式無可不可。
一旁的孟功亮和許攸雖然沒說話,但是吃餅的速度一點兒也不比蔣悍慢。眨眼之間就將薛衍方才費力灌好的幾張餅全吃掉了。
魏子期眸光幽然的看了眼灶臺前的諸人,向薛衍拱手道謝。然後目光湛然的盯著薛衍。目光在薛衍和肉餅間流連忘返。
薛衍擺手笑言不必,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拿了一張肉餅遞給魏子期。
魏子期接過肉餅,開口問道:“這餅是你親手灌的麼?”
薛衍一愣,旋即笑道:“不是,我灌的幾張餅都已經被他們吃掉了。這是兵卒現灌的。”
魏子期聞言,看了蔣悍諸人幾眼,並沒說話,也沒有吃餅。
薛衍恍然。他同魏子期相交幾個月,明白對方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癖好。這會兒不肯吃餅,大概是嫌棄兵卒灌的餅沒有薛衍灌的好吃……罷?
想通此節,薛衍莞爾一笑。心道不愧是世家子弟,縱然平日裡肯吃苦能吃虧,性子上來,還是很講究的。
薛衍不以為意的勾了勾嘴角,拿起一旁剛剛烙好的麵餅灌了些紅燒肉糜。想了想,又從砧板下的藤筐內掏出幾根胡瓜洗淨,遞給魏子期道:“肉餅油膩,吃根黃瓜去去油。”
魏子期挑眉,狐疑問道:“黃瓜?”
薛衍反應過來,隨口改道:“胡瓜。”
一旁蔣悍粗聲問道:“為什麼要叫胡瓜為黃瓜,明明是綠色的,合該叫綠瓜才對。”
薛衍衝蔣悍翻了個白眼,口內說道:“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吃你的餅罷。”
蔣悍嘿嘿一笑,也不以為意。
許攸對此也頗為好奇,展顏笑問道:“不知小郎君緣何叫胡瓜為黃瓜,這其中可有甚麼緣故?”
面對許攸的問話,薛衍則正容以待,開口說道:“我同師傅在外周遊,當地的人就是這麼叫的。至於原因,某亦不知。”
留意到薛衍的差別對待,心思細膩的許攸不覺一愣,旋即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
這一番對話旁人皆未留意。等到魏子期也默默的吃完了第三張肉餅的時候,眾人聞得一聲“好香”,循聲望去,卻見河北道行軍總管顏鈞集帶著兩位裨將前來,笑著說道:“早就聽聞薛小郎君不但才思敏捷,精通數算,一手好廚藝更是無人能及,引得我軍中泰半將領對營中伙食食不下咽。今日聞之,果然如此啊!”
顏鈞集言語詼諧風趣,眾人亦是聞聲而笑。薛衍有些不好意思的勾了勾嘴角,頗有種借花獻佛卻被花主當面撞破的小尷尬。
許攸眼見顏鈞集“循味而來”,不由想起應允過薛衍的白糖分成一事。方才軍情緊急,他也沒來得及跟顏鈞集提起,現下人多口雜,更是不好提及。
只好再找機會罷了。
不提許攸心思千迴百轉,那顏鈞集已笑著拿起灶臺上的肉餅說道:“聖人有云‘民以食為天’,可見這吃飯乃是天下頭等大事。吃飽了好,吃飽了才有力氣打勝仗,屆時俘虜燕賊回朝,某為諸位將士請功,慶功宴上咱們不但要大塊吃肉,還要大口喝酒,喝好酒,喝陛下賞賜的御酒。”
諸位將士聞言,轟然應喏。迎戰氣氛一時越發濃烈。就連火頭營兵卒們準備乾糧的動作都情不自禁的快了幾分。
薛衍頗為敬服的看著不顯山不漏水,幾句話就將眾人情緒全部調動起來的顏鈞集,只覺得這人在古代勝任將軍之職,到了現代也會是一等一的市場總監。
這鼓舞士氣的手段,簡直滿級。
作者有話要說:準時更新麼麼噠(づ ̄3 ̄)づ╭?~
☆、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