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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穿越大褚四個來月,他就沒過上一天好日子。先是好心幫忙整理賬冊,結果莫名其妙背了一身罵名。如今更是倒黴,一心為公竟然反被人詰問為難,更連莫須有的授業恩師都被人指著鼻子痛罵。
古人有云天地君親師,逝者為大,這隨軍郎中雖不知內裡,但明知薛衍“恩師”已逝,卻仍然口出惡言,其惡行在重視倫常禮樂的古代無異於殺人父母,挖人祖墳。可見其內心對薛衍惡意之深。然而今日之前兩人卻並無交集。
薛衍並不知道這中間究竟出了什麼差錯,導致這郎中對自己厭惡至深。可薛衍亦深厭這郎中欺軟怕硬,辱及先人的無理行徑。又兼穿越多日謹小慎微,憋了滿肚子抑鬱。索性將這郎中當做出氣筒,結合前世豐富的網上罵戰經驗,將這人從心性醫術到為人處世,痛痛快快罵了一頓。雖然未曾辱及郎中家眷,但引經據典,洋洋灑灑,盞茶之內竟然沒有一句重複。
直將人罵成彘犬不如,家國無望,濫竽充數的小人。
生生罵得這郎中脖粗麵紅,火冒三丈,最後一口鮮血噴薄而出,那郎中吐血之後亦昏迷過去。
薛衍這才口乾舌燥的住了口,看著被其他兩位郎中攙扶著的人,面帶惡色的冷哼道:“某還以為他尋釁滋事,有多少本事。如今看來,他罵人的本事大概同他的醫術差不多,聊勝於無而已。”
這一句話也沒比方才的那些罵言好多少。在場諸人心有慼慼焉,總算認清了薛衍脾氣好,但不是沒脾氣的事實。
薛衍冷眼看著營帳內面色尷尬的諸位將軍,心想反正豁出去了,與其畏畏縮縮,到處背鍋,被人當成軟柿子想罵就罵,想捏就捏,還不如痛痛快快恣意過活。反正只要他還有價值沒被掏空,這些人未必捨得他死。就算真的要他死,興許死後還能回到後世呢。
旁人只活了一輩子的都沒有如此惜命,他有幸活了兩輩子,更不必為了苟活於世而委曲求全。
自覺罵完人後神清氣爽的薛衍衝著顏鈞集抱了抱拳,面色淡然道:“小子無狀,叫諸位將軍見笑了。”
然而顏鈞集等人眼見薛衍面色,卻全然不是這麼回事。
顏鈞集亦是莞爾,本以為這小郎君才學尤甚,只是性子綿軟懦弱了些。可現在看來,不咬人的未必就是兔子,也興許是沒被惹急的猞猁猻。
蔣悍可不知道頂頭上司的這些內心獨白,眼見帳內諸將無人應話,蔣悍生恐薛衍尷尬,忙介面說道:“不怪你不怪你,也是他趙弼升言辭過激了。豈可辱及先人。”
直到蔣悍這一句話出口,薛衍方才知道,原來同自己爭執的那位郎中名叫趙弼升。
薛衍頗為好奇的問道:“原來是趙太醫,但不知薛某如何得罪了他,竟叫他如此辱罵家師?”
諸位將領聞言,相視苦笑,還是孫仲禾百般不忌,開口解釋道:“那趙弼升從前得過燕王的恩惠。據說燕王曾在亂軍之中救下他一家,並薦他入太醫署,因而他對燕王推崇備至。小郎君獻複式記賬法,使得諸位將軍順藤摸瓜查出燕王大逆不道之事。他因此遷怒於你罷了。”
薛衍心下恍然,原來是燕郡王一脈的舊臣,兔死狐悲,樹倒猢猻散,難怪看他不順眼。
薛衍冷笑道:“看來這位趙太醫還是個忠貞之士,我先前倒是錯怪他了。”
不能怪薛衍心下惱火。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登基,之所以大力推行新政,削減封王精簡官員,除勵精圖治休養生息外,亦是擔心太上皇老臣遍佈朝野,處處掣肘。燕郡王自己作死,沉不住氣舉兵謀反,縱然其中有薛衍些微之過,但罪魁禍首仍在陛下。趙弼升不敢怨懟朝廷和陛下,就將怒火灑在他的頭上,處處與他為難,甚至口出惡言辱及先人,他薛衍何其無辜。
更何況朝中老臣多如過江之鯉,倘若所有人厭及陛下時都要拿他做文章為難一番,薛衍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他們撒氣的。還不如趁此機會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免得所有人都當他做麵糰兒拿捏。
聞聽薛衍誅心之言,諸位將軍相視一笑。許攸擺手笑道:“罷了罷了,小郎君明明是一心為公,卻無端遭旁人非議,累及先人。此情此景就是許某遇見,亦難心如止水,何況郎君乎。”
沒等薛衍回應,顏鈞集亦開口說道:“大軍得勝回營,小郎君又獻上烈酒奇藥配方與戰地救護之法,這本該是兩樁大好喜事,卻沒想到被這趙弼升攪了興致。小郎君莫要生氣,晚上慶功宴上,顏某必定親自斟酒給郎君賠罪。”
薛衍聞言,連道不敢。他雖不知道趙弼升向他尋釁一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