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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油水頗豐的差事。當然,許攸把薛衍安排在後勤並非衝著這一點,但薛衍既然享受到了這個輕鬆的待遇,就必須領這個情。
只是自以為工作輕鬆的薛衍在上任的第一天就幾欲崩潰了——
“這都是什麼?”薛衍腰痠背痛膝蓋麻的跪坐在低矮的桌案前,雙目無神的盯著面前一卷卷賬冊,頭痛欲裂。
說是賬冊都抬舉這堆東西了。
不過是一張張寫了字的宣紙捲成一卷,塞到絲綢作的筒兜裡面封好,堆砌在百寶格子的書架上。
沒有索引,沒有目錄,賬冊記載的更是流水賬一般,好似一團亂麻,根本看不出個數來。
跪在席子上的薛衍伸手錘了錘痠疼的後腰,嘴裡嘀咕道:“我呆過最亂的劇組,也沒差到這種地步。”
一面吐槽著,生性有些較真龜毛的薛衍不得不從頭開始自己的工作。
他先叫外面的將士進來幫他將一張張麻藤紙裁成後世A4紙的大小,然後自己則趁著這段時間飛快的瀏覽著薛衍交給他的“幾卷”賬冊。等到將士們將先裁好的一部分麻藤紙交給他,薛衍便將這些賬冊分門別類先寫好了索引,然後把索引裝訂成冊,擺放到一邊。這才開始從頭擼賬冊。
糧草篇,軍械篇,戰馬篇。
三大總類下面還分別列出慄米,小麥,稻米,豬羊……橫刀,長、槍,鎧、甲……傷馬,好馬等若干小類,最後按照複式記賬法的形式將整個賬冊重新整理一遍。
如此一來,一應事務不但清晰瞭然,薛衍還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查出了幾項貪墨事宜。
而這些僅僅是許攸試探性的交給他的一小部分賬冊。
因為許攸壓根兒就沒想到看起來稚嫩懶散的薛衍辦事居然如此“老辣”。他最初把薛衍留在身邊,不過是為了方便就近觀察他,然後等到年末的時候把他帶到京城,交給衛國公府。
所以他在安排了薛衍留在軍營後,不過打發人似的交給薛衍幾卷陳年的賬冊。因為保管不善有的地方被蟲蟻磕蝕了,許攸讓薛衍照著賬冊內容再謄寫一遍則可。
可是許攸卻沒想到,不過幾日的工夫,不過這麼簡單的事情,薛衍居然能折騰出這麼大動靜,給他製造出這麼大的驚喜——或者說是驚嚇也無不可。
跪坐在低矮的桌案前,許攸默然看著手中的書冊。
這是一本被裁成長約七寸,寬約五寸,每篇書頁都裁成一般大小的線裝書。
之所以叫他線裝書,是因為在每本書冊的左側都均勻的打著一排小孔,小孔用麻線穿訂成冊,方便人拿在手中讀閱。
許攸手中拿著的這本書書名恰好是《索引》。翻開皮紙包裹的封皮,許攸發現第一頁是空白的。第二頁則用楷書端端正正的寫了壹到玖幾個大字,每個字的旁邊還對應著一個看著很是古怪的符號。
許攸看著費解,卻並未多問。而是直接翻閱下一篇。
只見書冊頂端兩行留白,第三行用楷書端端正正寫著“目錄”兩個字,下面寫著顯德九年元月幽州大營後勤篇,第一格第一列;顯德九年二月幽州大營後勤篇,第一格第二列……
許攸一篇篇翻閱過去,然後順著《索引》的指示走到百寶格子前,果然找到了上面記載的賬冊。許攸驚奇的發現,這書架上擺放的賬冊依舊如手中的線裝書一般,只是在書脊的位置上直接用楷書寫了《顯德九年元月後勤篇》,站在書架前拿著索引端看,不管想找那本賬冊,都是一目瞭然。
許攸心中好奇更勝。他放下手中的《索引》,從書架上拿起《顯德九年元月後勤篇》的賬冊,輕輕翻開。只見第一頁仍是空白,第二頁仍是用楷書端端正正寫著壹到玖幾個字,每個字的最後依舊對應著一個古怪的符號。第三頁仍舊是目錄,下面寫著元月一日,元月二日……其後都附著一個古怪的符號。
許攸回頭看了薛衍一眼,仍舊默不作聲,繼續翻看。
這一細看,許攸心下大駭,一時間對薛衍亦是驚為天人。
而在許攸與薛衍所處的軍帳之外,幽州大營另外一處軍帳內,幾位身著明光鎧的將領和兩位身著綠色官袍的文官面色沉重的聚在一起,忐忑不安的議論道:“怎麼辦,他們好像覺察出了什麼?不會查到你我的頭上吧?”
“這些都是顯德年間的舊賬了。如今新皇剛登基,便鬧著要削減封王,可見朝廷看我們這些顯德老臣很不順眼。倘若叫他們拿到了把柄,事情恐怕不妙。”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最糟糕的地步,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