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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薛衍身前,然後爬進薛衍的腿窩兒裡坐好。薛衍便把薛泓抱在了懷中,只聽薛績說起昨夜慶功宴上顏鈞集輕狂之舉令朝中御史言官們分外不喜,只怕明日上朝後,必定有朝臣彈劾顏鈞集。
薛衍也覺得顏鈞集經過這幾次戰役後,行事同先前相比,越發的無所顧忌。聯想到顏鈞集在歷史上的下場,不覺皺了皺眉。突地開口問道:“最近魏皇后的身體怎麼樣?”
平陽長公主與薛績聞言,不覺一愣。平陽長公主開口笑道:“你見天兒的進宮請安,難道魏皇后身體好不好,你還不知道麼?”
薛衍之前頻繁進宮,乃是為了政事。倒是不曾刻意關注過魏皇后的身體。不過想想歷史上的記載,薛衍決定明日進宮後好生問一問太醫署的御醫們。
只是現在無憑無據的,倒是不好多說什麼。
於是薛衍只和父母寒暄一回,便各自散了休息不提。
至次日一早,薛衍進宮後,果然向太醫署御醫詢問魏皇后的脈案。太醫署醫政不知道薛衍好端端的為什麼這麼問,不過薛衍乃平陽長公主之子,深受太上皇與陛下皇后的寵愛,太醫署醫政也不敢敷衍對待。聞聽薛衍所問,忙的開口一一回稟明白。只不過事後特地向魏皇后稟報一回罷了。
魏皇后聞言,也覺得十分稀奇。少不得將薛衍叫到跟前仔細詢問。
薛衍總不好明說“歷史上記載,你今年就死了”,只好當著魏皇后的面笑言道:“昨兒同子期兄至驪山遊玩,聽子期兄提起鎮國公近日身子不爽,煞是憊懶。一時便想到了皇后娘娘。唐突之處,還請娘娘見諒。”
這種解釋也未免太過牽強了。魏皇后自然是不信的。不過她相信薛衍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既然薛衍不想說,魏皇后也就不多問了。只是就著薛衍的話笑道:“也不知道近一年是不是年歲漸長的緣故。我也有些精力不濟。偶爾會有頭疼眩暈的毛病,不過略躺躺就好了。倒是不必吃藥的。”
薛衍聞言,心下不免一驚。忙開口笑道:“恰好今年縹緲真人與孫真人都留在京中。如果魏皇后覺得身體不舒服。何不將兩位真人請入宮來,為皇后診脈?”
這件事情薛衍之前也做過一次,魏皇后倒是並不覺得詫異。只是她素昔身子結壯,倒是很少有病的。如今偶有頭暈之症狀,倒也不覺什麼。因此魏皇后只是笑了笑,便推辭了。只說不想麻煩縹緲真人與孫真人。
豈料薛衍方才還隨口說說的樣子,這會子倒是堅持起來。只說讓兩位真人進宮替太上皇陛下和皇后診脈,也算是定期的保養身子。最終舌燦生花,終久還是說服了魏皇后。
至永安帝下朝後,魏皇后少不得同永安帝商議一番,永安帝也覺得這樣的提議很好。欣然應允。
次日,薛衍親自到上清觀請來了兩位真人為宮中貴人們診脈。兩位真人一一診過,也沒診出什麼病症來,不過開些保養方子叫諸人多加保養罷了。
薛衍見狀,這才漸漸放下心來。然後把心思又放到了汴州的經營建設上——
前文說到薛衍有感於汴州的水路便利,曾想在汴州興建船廠海坊,且想發展海運。只是朝中上下莫衷一是,永安帝也任由薛衍折騰罷了。
那薛衍依靠著後世的種種資料,果然將幾種易於建造的船行圖紙畫了出來,又命汴州官員在全國各地搜尋長於造船之工匠,甚至還將訊息散步至大褚周邊屬國,用優厚的“福利待遇”吸引各國的能工巧匠投奔汴州。
又有魏子期有著後世的記憶,可以配合薛衍的動作,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找到能夠勝任此項工作的人,種種便利之下,此事進展的越發順利。
直至永安五年的年底,汴州船廠竟然真的造出第一艘海船來,算是給永安帝的新年賀禮。
這艘海船被永安帝親自命名為永安號。而這艘海船的第一趟航行,則是興大褚之威,載著一船的貨物以汴州的名義到周邊屬國互通有無去了。當然,尾隨在永安號之後的,自然是汴州以及大褚各地的商家們自造的隨行商船——雖然算不得正經海船,但是用來進行航程比較短的海上運輸還是沒有問題的。一直以來,大褚的各個商家都是用這種方法與周邊屬國“互通有無”的,這也不足為奇。
只是現下的大褚官民們自然都想不到,這是因為這一個小小的改變,卻推動了大褚朝在陸路上的無敵之後,進一步的發展了海上貿易。更成為大褚有別於其他朝代,頗為重視海上貿易的一個□□。至於之後圍繞著海上貿易而出現的各種蝴蝶效應,此刻自然不必多說。
如今且說永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