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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麼個人就是了。”
薛衍聽了魏子期這麼一番話,不覺愕然。沉吟半日,方才答應下來。兩人一路縱馬回到衛國公府,魏子期又拜見過向衛國公夫婦,說了幾句閒話。方才告辭。
魏子期走後,薛績夫婦不免向薛衍詢問今日都去了哪裡,見過些什麼人。薛衍倒是隻字未提平康坊的事兒,也沒提魏子期帶他去見王仲的事兒。只說是跟許六郎、蔣七郎等人出去吃酒複習功課了。薛績和平陽長公主聽著薛衍不盡不實的話,也不以為意。笑著囑咐他好生梳洗歇息,又說了幾句家常,便各自散了。
次日一早,薛衍早早的便起床梳洗,吃過早飯,哈氣連天的趕到國子監讀書。卻沒想到眾人昨兒在平康坊同太學學生掐架的事兒早已傳遍了整個學院。所以一到了國子學的教舍,薛衍便被同窗們好一陣慶賀,只說他替國子監掙足了顏面,鬧得薛衍滿頭黑線。
就連過來國子學上課的教諭們看到薛衍的神色也柔和不少,面上都是與有榮焉。堂上提著薛衍回答問題,然後又殷殷囑咐薛衍要認真習學,不可因一時機智而驕縱輕忽。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中午吃飯——連太學的學生也都問詢過來圍觀。不過大抵王士澤等人說的明白,到沒有人刻意在經史典籍這些問題上找薛衍的茬,只不過國子學和太學“積怨已深”,如今國子學好不容易佔了上風,自然要好生嘚瑟一番。最終的結果就是太學的學生不滿國子學的學生驕縱的態度反唇相譏,兩夥兒人聚在食堂裡又開始唇槍舌劍。薛衍……
薛衍根本就聽不懂眾人在說什麼!
之乎者也的掉書袋真的很麻煩好不好!也考慮一下沒讀過經史子集的人的心情罷?
薛衍滿面悲催,只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就跟一個學前班還沒念完的小盆友,隔著小學、初中高中直接唸了大學一樣。
要不是跟在太子和衛王身邊讀書太麻煩了,他寧可在宮裡陪讀,也不想來國子監的好吧?
許六郎眼見薛衍憤憤的用筷子戳飯,不覺開口問道:“想什麼呢?”
薛衍回過神來,看著食堂中仍舊忙著就某一本書某一段話某一個字眼相“罵”甚歡的兩撥人,假模假樣的笑道:“沒什麼,只覺得我等同為國子監的學生,受皇恩浩蕩,能大儒薰陶,雖該讀書名義,鑽研經史文章。但將來總是要入朝為官。既入朝,倘或留在翰林院做個筆帖式也還罷了。倘若外放為官,這些詩詞經義到底比不上實務更對百姓有利。所以我們除了平日裡的輕嘆,辯難之外,更應該關心那些實務。再者,既外放為官為一方百姓張目,也應該照顧百姓的學識,引經據典之外,更應該文辭淺白,通俗易懂才是。這樣當地方官頒佈朝廷法令之時,百姓才更容易聽懂,亦且感沐天家恩澤。”
我也更容易聽懂!
薛衍說了這一篇話後,終於圖窮匕見的……呼籲大家來一場白話文運、動!
只可惜人微言輕,眾人皆以為薛衍在說笑,也都不在意。
搞的薛衍十分鬱悶。
至晚間家去,薛衍便把這話說給平陽長公主聽。平陽長公主樂得笑個不住,連衛國公薛績也道:“我平素在軍中看公文,也頭疼那些個之乎者也掉書袋的。衍兒這意思倒是極好的,合該如此。”
平陽長公主白了薛績一眼,只覺得就算薛衍說日頭是方的,薛績這個當老子的都會說一句“此言極是”,還說她這當孃的寵兒子呢。只見薛衍不過是隨口混說一句,有人就當真了。便知道誰才是會把兒子慣壞的人!
正說話間,只聽薛績突地提及今早朝會上,兵部報的突厥內部因雪災導致牛羊馬匹人口凍死凍傷無數,且又因顏鈞集販賣假酒導致軍、隊也不穩的訊息,又說陛下似乎有意趁此良機出兵草原,一舉擊潰突厥勢力。末了因嘆道:“原本過了年,朝廷就要提及懲處顏鈞集的事兒。卻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突厥竟傳來這個訊息。倒是顏鈞集的功大於過了。再者陛下也未必是真心要懲處顏鈞集,更是藉此為由只罰了顏鈞集三年的俸祿,奪了他河北道行軍總管的職務,卻叫他擔任幽州刺史,仍回幽州備戰去了。恐怕這一戰後,仍舊官復原職或更進一步,也未可知。”
平陽長公主與薛衍聞言,只能默然。半日,方才說道:“真是便宜他了。”
一句話未落,平陽長公主又冷笑道:“顏鈞集此人,最愛兵行險招,劍走偏鋒。我就不信他永遠這麼好運氣。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才是。”
薛績並沒有接話,只說道:“陛下若是真的要征伐草原,恐怕我這個右僕射也要入軍效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