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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毅才笑起來:“放心,沒有人,這原本是看林人所居之處,只等結了梨子才來罷了,如今又哪裡會有人特跑來此處?難道除了你夫君我,還有別人有此閒情雅意?”
懷真鬆了口氣,卻又止不住笑:“好不知羞。”
此刻唐毅輕輕跳上閣樓,見裡頭果然空闊無人,只堆放著些鬆軟稻草,他便夾了一捆,又跳下地。
懷真正不知他要如何,唐毅已把稻草放在一棵極大的梨樹底下,又把自個兒的大氅卸下,蓋在上頭,這才拉了懷真坐了。
懷真心喜:“多謝。”彼此相挨而坐,倚靠大樹,抬頭看花枝搖曳,天青月滿,耳畔隱隱還能聽見洢水河滔滔而過的潺潺之聲,如斯景緻,美輪美奐,無法言喻。
美景當前,兩人一時都不曾出聲,只覺得靜謐寧和的此刻,只堪細細體會才好。
只唐毅凝望了會兒,到底忍不住,便轉頭看懷真,果見她仰頭呆看那花月,他便湊過來,在腮上親了一下。
這才打破了長久的寂靜,懷真掩著腮道:“三爺……”
唐毅凝視著她的雙眸,忽然說道:“我已想好了,先前跟六部之人也略有通氣兒,想這梨樹林甚好,梨花如雪,又靠近洢河,不如在此地前頭,建一座忠烈將軍祠,把本朝開國以來,為國殞身的將士們,按形容塑真身,刻碑篆名,記錄彰表功績,也讓官員百姓們逢年過節,時常過來祭拜……這樣的話,這護佑江山萬里的忠烈英魂,也不至無主寂寞。”
懷真心頭震動,定睛看著唐毅,此刻雙眸之中已是一片感念動容之色,喃喃喚道:“三爺……”便蘊淚笑道:“三爺,你想的很周全。”
唐毅道:“我心中一直有這個念想,直到見你把姑奶奶的東西捐了,才篤定了這份想頭。”
懷真不由靠他近了些,伸手摟住腰間,悄聲說道:“三爺,能跟你在一塊兒,真真兒是好。”
唐毅說了此事,又聽這話,便斂了心神,轉頭只看向她,道:“這話也是我想說的,我先前說,懷真是我的,然而我又何嘗不是懷真的?”說話間,便低下頭去,在她額間又親了口。
這次懷真卻並未躲,反而慢慢抬起頭來,仰頭望著唐毅,見月光映著他的容顏,越發顯得玉容皎皎,君子匪然。
而鬢間的星星華髮,被月色濡染,卻也透出幾分柔和的淺色……
懷真對上他的雙眸,情不自禁湊了過去,便在他的唇上緩緩印下。
唐毅起初不動,只任憑她蹭著自己的唇瓣,尚有些生疏,也難免羞怯,卻是難得並未退縮,反而堅定的吮著他的雙唇,彷彿要透過這般極至溫柔的動作,讓他知曉她溫柔的心意。
好風如水,透過花叢,無數雪色花瓣簌簌抖動,似淺吟低唱,似萬物有情。
唐毅終究按捺不住,手臂順著滑至腰間,驀地用力,抱於膝上……
此即情到好處,早已無可抽身,懷真斜躺在他膝頭,仰望著唐毅,所見竟是青天宛若碧海,月影灑落,花枝浮動,卻都不及斯人絕色。
不由身心迷醉。
廝纏半晌,唐毅便停了下來,緩緩調息。
懷真察覺異樣,便問道:“怎麼了?”
唐毅摟著她,卻不動作,只道:“再過一陣兒罷了……”
懷真心中一動,便抿嘴笑道:“什麼再過一陣兒?這會子是不是在想別的了呢?”
上次她回到唐府,他迫不及待拉了她進臥房內……彼時他說“並未再想別的”,她問“是想什麼別的”,他兀自不認。
此刻,卻不由不認,何況縱然嘴上不說,身子上卻早已經說的極明白了。
唐毅見她面帶戲謔之色,不由笑道:“你這丫頭壞心,我是一片為了你好……你看我捱苦,竟還忍心捉弄呢?”
懷真悄然低語:“我哪裡捉弄了……你且說……又怎麼為了我好了?”
唐毅想了想,皺眉嘆道:“上次生小瑾兒的時候,已經把我唬的不知怎麼樣,我一生也沒那麼擔驚受怕,唯獨這幾次,竟都因你。”說這話,眼底便透出幾分悒鬱之色,卻並不是為了自個兒,而是疼惜她受得那許多苦楚。
懷真怔怔望著他,聽他又低低道:“後來這遭,你被劫走了……你雖不曾跟我說詳細,我又豈能不知?”
當初,王浣溪抱著小神佑回去,通知凌景深行事……後來回到京內養傷,這幾日唐毅回來後,雖不忍問懷真,到底也從王浣溪口中聽到過。
唐毅早就明白,浣溪的性子,也是那種亦正亦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