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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我女兒多乖,親她一下,她這樣喜歡,你反而啐我呢,哼。”
懷真見他一本正經講這般歪理邪說,點頭笑嘆道:“瞧這輕狂樣子!得虧如今不是禮部的人了,不然禮部上下也必然都給你教壞了,如何了得?”
唐毅只顧笑,打量著懷真,見是這般媚容素態,嬌惜可人,忽然想到先前凌景深在酒樓門口說的那句話……一想不打緊,竟又無端想起東海上那一場來。
此刻雨聲聒噪,唐毅心中有些發緊,便單手抱著神佑,一手又摟住懷真的腰,默默地將她攬到懷中去,下頜抵在發端,輕輕蹭動。
懷真詫異,見她又不做聲,便道:“又緊著胡鬧。”因在這門口上,人來人往的,也是不便,懷真便掙扎著將他推開。
唐毅忽然道:“我不捨得離了你們。”
懷真凝望著他的雙眼,便明白了他所指的是什麼,卻只做不知的,道:“今兒娘也來了,你可見過了?”
唐毅只一點頭,懷真又道:“你大概也聽說了,近來應公府裡不大太平,老太君又病倒了,聽說很不好呢……娘先前便曾同我說起來,不知要不要回去看一看。”
方才廳門口隱約聽見幾句,此刻又聞這話,唐毅便明白了,因道:“這個只看岳母自個兒的意願罷了。”
懷真嘆了口氣,悠悠然道:“那裡的人倒是沒什麼叫人眷戀的……”
唐毅笑道:“哦?既然如此,什麼才叫人眷戀?”
懷真抬眸掃了他一眼,卻不回答。
唐毅卻早明白:自從懷真上京,那樣小的年紀就住在應公府內,又跟他相識種種,自也有些令人無法忘懷之處。
是夜,外間仍下了一夜春雨,天地萬物也都潤澤鮮明起來。
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之中,室內帳底,卻也是春色無邊,同樣的纏綿潤澤,種種淺愛深惜,莫可名狀。
而那低婉動人的嬌聲微喘,竟是半宿未停,比那窸窸簌簌的雨聲更叫人骨軟筋酥,魄動魂消,正是情到深處,情難自禁。
此後兩日,天漸放晴,王曦跟趙佩作陪,李賢淑便同懷真兩人回了應公府一趟,只以賢王府的名頭罷了。
門上報說賢王妃跟永平郡主來探望老太君,裡頭慌忙有人迎了出來。
故地重遊,滋味真真兒是兩般著。
李賢淑同懷真緩步而入,裡頭應夫人跟大奶奶親自迎了出來,恭恭敬敬引到應老太君上房。
進了裡屋,果然見老太君臥在榻上,已經有些奄奄一息之態,因聽聞兩人來到,便竭力轉頭看過來,雙眼裡閃閃爍爍,嘴角牽動,卻沒出聲兒。
李賢淑上前,打量了會兒,此刻心中不禁也覺著可憐,便放輕了聲音,問道:“您老人家可還好?”
不料應老太君打量著李賢淑,半晌,目光中漸漸地透出幾分恐懼之意來,竟喃喃含糊道:“魔、魔障……鬼怪……”
李賢淑一怔,看看應夫人,應夫人立在旁邊,甚是尷尬。
昔日李賢淑在這應公府內,不過是兒媳婦,應夫人跟前兒哪裡有她坐著的道理,如今反而是風水輪流轉了。
應夫人只得苦笑道:“老太太自打病了,時常迷糊,會說些胡話……王妃還請寬恕。”
李賢淑卻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只道:“我以為呢,不算什麼,只老人家的身子要緊罷了。”
不料應老太君呼呼喘了兩口氣,忽地斷斷續續道:“不是我、害人……你大膽,快、快走開!”竟有幾分兇狠地盯著李賢淑,若不是已經不大能動,只怕要動起手來。
應夫人越發無言,忙示意丫鬟上前安撫。
大奶奶在旁輕聲說道:“覺著老太君是被什麼纏磨住了似的……有一天居然還叫出楊姨娘跟應蕊的名字來……也不知怎麼樣呢。”話如此說,神色卻也安然,不見大驚怪害怕的模樣。
懷真在旁聽了,心中一動:當初有人要害李賢淑,反被她識破,陰差陽錯逼死了個楊姨娘。那背後黑手,雖然人盡皆知,奈何事關一家之體統,竟無人敢言。
沒想到如今,終究是“冤有頭,債有主”……誰知道呢。
李賢淑也不言語,只默默盯著應老太君看了會兒,見她兀自死死地回看自己,然而細看,卻又覺著她此刻卻不是盯著自己,竟像是看著另一個人似的,眼神又是恐懼,又兀自還有幾分兇狠。
李賢淑唇角一挑,有些冷笑之意,便淡淡嘆道:“罷了,只怕果然是病的有些糊塗了,想老太君誥命之身,又怎會被什麼鬼鬼怪怪的